张哲学之所以把彭五叫过来,是因为他在回宵蓝城的路上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在宵蓝城安插一个耳目,最少先在宵蓝城建立一个小小的势力,然后根据情况再做调整,就当在宵蓝城放了一个闲子,至于以后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以后再说,就算是以后丢掉了这个闲子也无所谓。反正自己还要在宵蓝城呆上一段时间,总要找点事情做才好。
酒喝够了,狐四儿都有些喝多了,靠在张哲学的身上睡着了。彭五早就走了,他只有一夜的时间,明日午后他就要把消息给张哲学送回来。张哲学让那些侍女和舞姬等人都退了下去,熄了大厅里灯火,盘坐起来,开始吐纳修炼。
天快亮的时候,豹三回来了,带着一身春风,心满意足的钻回到葫芦中去。
清风阁没有早起的人,在这里胡天胡地的闹腾了一夜,谁也不会早早的起床,大家都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张哲学也是在修炼了两个时辰以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这么大的丫头了,睡觉还流口水。”张哲学醒来感觉自己的胳膊上湿漉漉的,低头一看,睡在自己胳膊上的狐四儿口水都流到脖子上了,他抽起袖子给狐四儿擦了擦:“你这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口水流成这样?”
他轻轻的搬起狐四儿的头,抽出胳膊,给她垫了一个枕头,然后走到门口叫人端水进来洗漱。他的动静大了一点,狐四儿就惊醒了:“少爷,你起那么早干嘛?”
张哲学回过头来笑道:“不起来能行吗?你睡觉流口水,差点把少爷我淹死,你看看,这袖子上都是你的口水。”他把袖子展示给狐四儿看。
“哎呀,那才不是人家的口水呢,人家睡觉从来都不流口水的。”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承认,打死都不能认。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你还说?你再说,以后都不陪你睡觉了。”
“好好好,不是你流的,是你家少爷我自己流的,行了吧?”
“这样还行,不跟你说话了,你这人真是讨厌死了。”狐四儿还是很不好意思,找了一个借口,化作一道白光飞回到张哲学腰间的储物袋中。
张哲学哈哈一笑,自语道:“还知道害羞。”
“公子,热水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侍女走进来说道。
浴房就在大厅的旁边,一道拉门隔着,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木桶,就是三四个人泡进去也是绰绰有余。其实到了张哲学这样的修为,平常是不会流汗的,即使是天气再热。但是一个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掉,特别是泡澡的习惯。
进到浴房,后面跟进来两个身着轻纱的侍女,都是十几岁的样子,虽然长得不是很美,但是都极为清秀可人,身上的轻纱就是一个凉薄透,窈窕的身体在轻纱内若隐若现。两个一左一右帮着张哲学脱下小衣,搀着他进到木桶中。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公子我还是童男子呢,家里管得严,不让破了身子,你们两个小妖精在这里,公子我会流鼻血的,出去出去,赶紧出去。”张哲学被四只小手一碰,就有了自然反应,想想自己给狐四儿的承诺,唉……,一个大男人,还是说话算数一点好。
两个少女掩着嘴,咯咯笑着退了出去。
男人洗澡都是很快的,基本上把腋下和胯下洗干净就算完成任务了。张哲学心里有事,懒得泡澡,匆匆的洗了一下就跳出来了。真元逼出体外,将身体一抖,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就抖了出去,然后取出一套新衣服穿了,一步三晃的回到厅内。
在靠枕上坐下,他打开灵兽袋,朝里面说道:“四儿,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口水都流到脖子上了,赶紧出来洗洗。”
“别跟人家说话,人家讨厌你。”一道白光从灵兽袋中飞出,直奔浴房而去,接着浴房的门咣当一声被猛的拉上。
张哲学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掌,叫进外面的侍女,让她叫些酒菜进来。小四儿生气了,就要多给她准备一些好吃的当赔罪。
狐四儿在里面折腾了好久,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看也不看张哲学,就坐在酒菜面前大吃起来。张哲学笑嘻嘻的凑过去,一把搂住狐四儿的脖子,使劲的闻了一下,笑道:“我家四儿真香,香喷喷的,让少爷我吃了吧。”
狐四儿给了他一个白眼,伸头在他的脸上蹭了一下,把嘴上的油都蹭到他脸上,然后跳到一边,咯咯的笑起来。
张哲学用袖子在脸上擦了一把,哈哈一笑,说道:“我家漂亮的四儿不生气了?”
狐四儿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弄了这么多好吃的份上,人家原谅你了。”
一个侍女在门外敲了敲门,狐四儿便不再说话。她不想让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自己。
“进来吧。”张哲学高声喊道。
那个侍女进来,躬身说道:“公子,外面有一个叫彭五的想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
过了好一会儿,彭五才走进来,满头的大汗。见到张哲学,他先是行了一个大礼,这才说道:“仙师,您要小的打听的消息,小的都打听到了。”
张哲学指了指地上的蒲团,说道:“坐下,边吃边说。”说着给彭五递上一杯放了冰块的果酒。
彭五道了一声谢,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完,抹了一下嘴巴,说道:“仙师,引路会的几个堂主和长老住的地方小的都打听清楚了。”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张哲学,继续说道:“李堂主不在宵蓝城,据说是出去游历了,白长老也不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其余的都在宵蓝城。”
张哲学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了,然后收到储物袋中,问彭五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彭五愣了片刻,回道:“小的家里父母尚在,还有三位兄弟和一个妹妹,侄子侄女什么的有十来个。”
张哲学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三枚丹药,递给彭五,说道:“这三枚丹药乃是修行者修行用的,你自己留一枚,余下的给你父母每人一枚,记住,千万不要一次服下,将此丹分成十份,每次服一点,你们没有修行过,怕是承受不了。有此丹,你父母延寿两年还是没有问题的,若是身体有些许不适,服下十分之一也可以祛除疾病了。以后好好帮我做事,这样的赏赐少不了你的。”
彭五将丹药握在手中,翻身跪倒,泣声说道:“多谢仙师,小的代替父母多谢仙师,以后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为仙师效劳。”
张哲学笑道:“好了,起来吧,你以后用心做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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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天气对于习惯了夜间活动的人来说是个最好的日子。张哲学从清风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从清风阁到引路会的一个姓程的副行首家里,这一路上他看到了十几个正在爬墙的窃贼,看到二十几个偷情的男人爬进别人家的小楼,也看到几个被人抓住的小偷被按在地上打。很热闹,他觉着这夜晚的时间看起来比白天要真实很多。
跑了第一个副行首的家,那个家伙没有在家,听他家里人唠叨,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另一个副行首姓宫,名字也起得很怪,叫宫自行。当张哲学和狐四儿进入到宫行首卧室的时候,人家夫妻两个刚刚亲热完毕沉沉睡去。
张哲学指着幔帐说道:“四儿,搞定他们,少爷我要带着那个男的走。”
狐四儿嗯了一声,说道:“好啊,你转过身去。”
张哲学摇了摇头,无奈的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狐四儿说道:“好了,少爷你可以转过来了。”
张哲学转过身去,掀开幔帐,把床上的那个男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顺手把那人放在床边的储物袋也收了起来,与狐四儿一起出了房间,祭出飞剑朝城外飞去。提着那人在城外几百里外找了一个山头落下,张哲学先是封了宫行首的丹田,然后才让狐四儿将其唤醒。
“阁下是何人?”宫行首醒第一眼就见到张哲学背着手站在山边向外看,他入眼的只是一个背影。原本还在床上酣睡,醒来时却到了这山顶之上,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取出法宝,但随即就发现了自己的丹田已经被封印住了。
张哲学转过身来,脸上蒙着面巾,说道:“元极宗张哲学,元极宗知道吗?”
宫行首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在下没有听过,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在下什么时候得罪元极宗了?”
张哲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你没有得罪元极宗,是费笑天得罪了我,所以把你请来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费行首?既然是费行首得罪了阁下,阁下不去找他,将在下抓来是何意?”
“我已经找过费行首了,他帮不上忙,所以就请阁下来一趟了。”说着,张哲学取出一块玉牌扔给宫行首:“这是他的信物,现在归你了。”
宫行首将玉牌反复的看了,问道:“费行首已经死了,是吗?”
张哲学点头道:“是的。”
“那阁下抓在下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在下去做?”
张哲学走到宫行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想要引路会,一个完整的引路会,一个听命于元极宗的引路会,或者可以说是听命与我的引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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