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三很听话的连吐了三口,又说道:“小爷,我觉得您说的那个和尚有问题,以他的修为没有道理找您,五行阵若是有一人修为过低,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张哲学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和尚说的太有诱惑力了,筑基丹啊,我师父现在最需要筑基丹,要是他老人家一不小心晋升筑基层,小爷我也就是有靠山的人了,在桑集城都可以横着走了。我顶多顶多再有十年也会用到筑基丹了,有机会提前弄到手,心里也踏实了不是?”
豹三说道:“如果是筑基丹,倒是值得小爷您搏一下。旦不管怎么样,去青冥山的时候您小心一些就是了,我建议您晚上走,晚上我才能帮上忙,我现在好歹也是精锐鬼卒了,比他个炼气八层也差不到哪去,以您和我二人之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张哲学想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能智取最好。”
第二日一早,张哲学退了房,在镇子上雇了一辆马车,躺在马车上慢悠悠的朝刀锋城赶去。他也不知道智胜和尚是不是跟在身后,但想来也没有必要,智胜和尚给自己的追踪符能感应到的范围都在百里之内,而到刀锋城不过是六十里而已。
到了刀锋城,张哲学随便找了一户人家用讨碗水喝的借口进去小坐了片刻,然后在街上一直逛到天黑,这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跳上飞剑直朝青冥山飞去。
从刀锋城去青冥山才五千余里,张哲学也不想赶得太急,三天之内能到就好。今夜的天气不错,天空中没有什么云彩,能看到星辰,因此也不怕走错了方向。
豹三化成黑烟跟在张哲学身后二十几里的地方,这是两个人昨夜商量好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有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有可能跟在自己身后,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小白狐在白天的时候醒过来一次,跟张哲学腻了半天,讨来一颗梵阳元气丹吃下去,就继续睡觉了。小还丹没有了,张哲学清理了那两个截杀他的炼气七层的储物袋,也没有找到,只是找到了一些跟梵阳元气丹差不多功效的丹药,药效似乎比梵阳元气丹还要好一些,于是剩下没有多少的梵阳元气丹就成了小白狐的口粮。
张哲学知道这小白狐不是凡物,否则不可能吃下梵阳元气丹还一点事情也没有,或许她只是受了伤,在恢复阶段而已。不管怎么样,这是自己喜欢的宠物,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都是正常的,当初自己可是答应过人家,跟着自己混会吃香的喝辣的。
从刀锋城飞出三百余里就进入到崇山峻岭之中,连绵的山脉似乎无穷无尽。看着脚下的山峰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波浪从脚下向后略过,张哲学总是感到很兴奋。能够御剑飞行这么久了,他还是喜欢这种御空飞行的感觉,就像是在前一世喜欢赛车一样,或许男人都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刺激感。
不知道前一世的老爸若是知道自己能够这样飞行于高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老妈每天会不会想起自己?妹妹有没有嫁人?也不知道她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会不会被欺负?
平常的时候,张哲学都是尽量的不让自己想起前一世的事情,因为每一次想起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心痛好久,在一起几十年的亲人,再也见不到了,那些音容笑貌都印在了自己的灵魂里,抹不去消不掉。
正在他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打了一个冷战,几乎就是下意识的猛然向右一躲,一个黑影几乎就是擦着他的衣服向上咻的飞了过去。
张哲学在储物袋上一拍,把老二和小三两把飞剑同时祭了出来,将他周身护了个严严实实,叮当一声,把那个重新返回来的黑影撞飞出去。
“是谁?滚出来,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张哲学悬停在空中,眼睛紧盯着下方,他估计偷袭之人必然是智胜和尚,但他还是没有喊出智胜和尚的名字。
“哈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从下方传来,接着就见智胜和尚脚下踏着一个铜镲,手中提着禅杖飞了上来:“小子,这样都被你躲过去,看不出来啊,呦呵,还三把飞剑,以你的那点修为,你就不怕吃多嚼不烂?”飞到离张哲学百余丈处,伸手将那个偷袭张哲学的黑影招了回来,原来又是一个铜镲。
张哲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飞行法器,而且还是一对,就是不知道分不分公母。看着智胜和尚堂而皇之的挡道自己及前面,冷冷一笑,说道:“在下一直都是小心惯了,只是没有想到偷袭在下的会是智胜大和尚您,您在在下心中可是一位前辈高人,没想到会做这等龌蹉之事。”
那智胜和尚嘿嘿笑道:“那是你小子蠢而已,你还真的以为洒家真的会邀你前去青冥山吗?就你这点点修为,去了也是送死,不如在这里就把你身上的财物奉送给洒家算了。”
“看来大和尚你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轻车熟路的。”按照张哲学的性格,根本就不会跟智胜和尚说那么多的废话,要么早就杀过去了,要么转身逃跑了。这时跟他那么多的废话,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因为豹三赶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智胜和尚说道:“青冥山有那么多的老鬼老怪去,洒家的修为去了也是个死,还不如在路上截杀你们这些贪心的家伙来得实惠。小子,是你自己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还是洒家杀了你以后亲自来取?”
张哲学就一直没有搞明白,打劫就打劫,杀人就杀人,为什么总要说那么多的废话?难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吗?不啰嗦几句就显得自己不够威风?还是喜欢看到对手在自己的威吓之下瑟瑟发抖的样子,用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智胜大师,佛门弟子都是慈悲为怀,你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佛祖降罪吗?”
“佛祖很忙,顾不上洒家。小子,你废话太多,看来你不愿意自己交出来了,那还是洒家自己来取吧。”说着,智胜和尚的禅杖脱手而出,直朝张哲学的头顶砸来,与此同时,一个铜镲也旋转着朝张哲学的下半身飞削过来。
张哲学催动脚下的长箭虎啸朝着禅杖迎了过去,自己跳到飞剑小三的剑身上,急速朝后退去,另一柄飞剑老二却是迎上了飞来的铜镲。
智胜和尚不仅修为高过张哲学两层,而且他的禅杖也很是沉重,两物相击,撞出一串火光,在夜色中极为醒目。虎啸被击得飞入夜空中不见了踪影。眼见着张哲学的飞剑要击到铜镲之上,智胜和尚心念一动,铜镲只是一侧身子,便躲过飞剑,继续朝张哲学削了过去。
见铜镲飞来,张哲学连忙祭出原本打算偷袭用的飞剑,将铜镲击开。
“嗯,居然还有一把飞剑?哼哼,那又如何?”智胜和尚冷笑了一声,驱动禅杖,直追着急速飞身后退的张哲学,朝着他的身上铲去。
长剑虎啸被击飞,张哲学没有急着招回,而是控制着虎啸一点点的往回飞,这是他惯用的计策。两军相争,总要留个后备的军队,用来一锤定音。
一连向后退出千余丈,用了几个飞鹤流云步的身法,方才险之又险的躲开迎面击来的禅杖。利用这机会,张哲学加快了脚下飞剑的速度,终于脱离了二人接战以来的被动。紫气疯魔剑得以施展开来,两把飞剑不再与智胜和尚的禅杖和铜镲拼斗,而是一味的围着智胜和尚拼命的攻击,顿时把智胜和尚逼得手忙脚乱。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果不其然。
四件法器在空中不停的撞击,一串串的火花也忽明忽暗的闪现。当张哲学发现豹三终于赶到的时候,忙把长剑虎啸也招了回来,三柄飞剑狂风暴雨一般围着智胜和尚斩刺。
智胜和尚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哲学能够同时操控这么多飞剑,而且能够将飞剑操控得如此的纯熟,三柄飞剑施展起来,每一件刺出的角度都是那么刁钻,荡开一柄飞剑,另一柄便已经紧跟上来;当一柄飞剑把自己逼得躲闪之时,另一柄或两柄飞剑已经躲开自己法器的拦截,刚好挡在自己躲闪得位置上,有几次若不是自己的反应灵敏,早已经被飞剑击中。三柄飞剑似乎有一种剑法在运使,彼此之间的配合极为密切。自己居然有些应接不暇。
紫气疯魔剑法施展一旦起来,中间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不论哪一柄飞剑被智胜和尚击飞,转眼间就又能调转过头杀了上。
张哲学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全,不管智胜的禅杖还是铜镲击来,一概全然不理,只是用飞剑疯狂的朝智胜和尚身上招呼,逼着他撤回法器回防,全然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