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的态度反而让高德佛里感到了一阵恐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随随便便就能够抓到一个魔法师,更没有想到这个魔法师竟然还在先前的抓捕之中如此的配合,他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候表明自己的身份啊,如果他说他是一个魔法师,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将他抓起来啊!这不是在坑他吗?
只是高德佛里不知道的是,这还是拉斐尔并没有对他产生杀心,否则刚刚那枚奥术飞弹就可以直接送他上西天,刚刚拉斐尔所使用出来的那枚奥术飞弹只是最为普通的奥术飞弹,如果是经过自己改良的那种奥术飞弹,在进入高德佛里身体中的时候就会发生爆炸,一如先前拉斐尔对付暗影魔那般。那他现在就没有害怕跟恐惧的机会了!
此刻,高德佛里高声的哀嚎着,同时在心中恶狠狠咒骂着:“那群巡逻队的废物,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这些蠢货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高德佛里所处的地方属于高等居所,周围巡逻队的布置可比平民区多多了,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那些巡逻队的人员早就已经将自己的住所牢牢围住才是!
“期待什么?那些在外面的士兵?”似乎看破了高德佛里的想法,拉斐尔出声说到。
拉斐尔拿起一旁的酒瓶,然后从高脚杯架之中取出了一个杯子,往里面倒入了五分之一的酒水,虽然喝酒会让魔法师的思维变得缓慢,不过只要适量,酒水也能够起到一个很不错的放松作用。
摇晃着手中的酒水,轻轻闻了闻味道,接着对高德佛里说道,“忘了跟你说了,在我出手之前,我就提前做了些布置,这里面的声音是传递不到外面去的。当然,如果你能够把这个房子拆了,那就当我没说。”
高德佛里听到拉斐尔的话语不禁感到有些许的绝望,现在的自己别说拆掉这个房子了,他敢说,只要自己有一点出格的举动,眼前这个魔法师就不会放过自己!
“该死,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背!随随便便都能够撞到一个魔法师?”高德佛里有些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我对于杀你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想要找你了解一点我想知道的东西,如果你回答的好,放过你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先给人绝望然后在给人希望,一个优秀的刑讯人员对于这一套可是精通得很。
果不其然,高德佛里听到这句话,立马抬起头来,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你想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约翰郡跟赫伯特领之间有什么冲突?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大肆的抓捕约翰郡的人?”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拉斐尔觉得有太多的疑点,甚至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说辞,否则这种事情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还版本不一,如果真的是大问题,两个领地打一场仗就好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弄这种有的没的!
“这……”事关体大,高德佛里有些欲言又止。
“不想说?”拉斐尔手中凝聚出一枚火球术,看向了高德佛里。
“不不不……我说,我说。其实所谓的冲突根本只是一个幌子,约翰郡的这些人只是替罪羊而已!”高德佛里看到拉斐尔的动作,立马高声说道。
“那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竟然有这么大的动静?”好不容易抓了个舌头,自然要将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一并问个清楚了。否则早就将这个家伙杀了,那还那么多事情。
“事情跟几个月前被发现的那一条矿脉有关系!这条矿脉是赫伯特伯爵在外出打猎的时候追着猎物意外发现的,那些矿工对这条矿脉进行了勘测,发现这是一条十分富裕的银矿,这自然让赫伯特伯爵喜出望外了,毕竟这样一条银矿的开采能够为领地带来一笔很大的财富。”
“而事情也确实如同赫伯特伯爵所预想的那一般,这条矿脉为领地带来了带来了很多的索尔。大家也都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开心,毕竟遇到这种情况大家都能够得到一些好处。不过事情在两个月前发生了改变,那些进入矿脉的矿工一个个消失,这让工头察觉到问题,将这件事情进行了一个汇报。”
“不过,这种事情又怎么会传到赫伯特伯爵的耳中。谁都不希望矿脉的挖掘中断,所以就花费更多的银索尔招募更多的矿工进入其中,原本只是少数人的消失,可是到了后面竟然一天之内消失了几十人,这就不得不让这件事情被赫伯特伯爵知晓了。”
“赫伯特伯爵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么一个下蛋母鸡,所以派遣了士兵进入探查,可是东西没有查出来,相反这些进入其中的士兵们也一个个人间蒸发了,这自然就引起了恐慌。赫伯特伯爵下令封锁这个矿脉,让所有人都不得进入其中,毕竟比起索尔,命自然更加的重要!”
“赫伯特伯爵对外的说辞是这个矿脉发生了坍塌,那些矿工跟士兵不幸都葬身其中。”
“大家也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在最近一个月,领地附近的领民也发生了失踪事件,这自然就让大家联想到了先前那片矿脉之中发生的事情,为了缓解居民们的恐慌,赫伯特伯爵只能对外说是约翰郡的那些人对领地发起了进攻!”高德佛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然后用余光看了一眼拉斐尔。
拉斐尔手中的高脚杯微微的晃动着,似是在思考高德佛里所说的事情,看起来自己这个幻境还真是有点意思啊,还给自己来一个谜中谜,案中案!不过这种幻境的收益会比普通的幻境来的更高,自然,也更加的危险。
高德佛里看着正在思考的拉斐尔,他在思虑自己是不是要抓住这个机会逃跑,只要自己能够从这个房间逃脱出去,那么集合附近的巡逻士兵,想来也能够队这个该死的魔法师造成威胁,说不定自己还能够说领地所发生的的事情就是这个魔法师所做的,到时候不仅能够制裁这个家伙,还能够让自己受到赫伯特伯爵的重视!
高德佛里身子缓缓地向后挪动着,在他看来,这个魔法师既然在如此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发现自己的这些小动作,而且自己距离窗口的位置并不是很远,只要给自己三秒钟的时间,自己就能够直接从窗口跳下,虽然肩胛骨被洞穿,可是自己的双腿并没有任何的症状,可以轻轻松松的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逃跑,因为实在太过于愚蠢。”不过下一秒,拉斐尔冷冷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膜之中,让他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停下了自己先前的动作,往拉斐尔那儿挪了挪表示自己没有逃跑的意思。
“哦,对了。在这之前,我先前丢失的那枚戒指似乎被你捡到了,你能够还给我吗?”拉斐尔将捡这个字咬的很重,然后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当……当然,这可是我的荣幸。”高德佛里赶忙将手指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并且拿起一旁的白色布匹在上面细心的擦拭了一番,然后用白布拖到了拉斐尔的身前,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嗯,确实是一个漂亮的戒指,不是吗?”拉斐尔放下酒杯,将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之上,有人认为将这些带有魔法能力的戒指戴在左手之上能够发挥出更大的效果,事实上,不仅仅是普通人,一些魔法师也认为如此,这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因为魔法师多数都用右手來拿着法杖,所以如果想要施展魔法,左手就变得十分重要,或许正因此才会给人以这样子的感官和想法吧。
“是的,非常的漂亮。”高德佛里赶忙拍上了一个马屁,就如同先前他对那些士兵们的表现一般。
“先去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这个给你,当做你刚刚配合的奖励。倒在你的伤口之上能够帮助你恢复伤势。”拉斐尔丢出一瓶治疗药剂给这个家伙,虽然这个家伙并不是个什么好人,不过拉斐尔还不至于利用完了之后就将他直接干掉,而且他还需要这个家伙帮自己做些事情,让他现在就死了,也不符合拉斐尔自身的利益。
“感谢大人!”高德佛里赶忙接过拉斐尔丢来的药剂,十分感激的说着,找到放在房中一角的药箱,先将瓶中的药剂倒到纱布之上,然后将伤口掩盖住,也还好他是一个战士,否则刚刚流的血就足以让他死亡了。
治疗药剂在接触到伤口的时候高德佛里就感到一阵舒爽,先前的痛楚立马消失殆尽,更是让高德佛里对于那个年轻的魔法师感到害怕,这种人要是想要杀自己还不是随随便便的,自己先前还想着从他的手底下逃跑,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
高德佛里现在倒是不想要不要逃跑了,这个魔法师既然留着自己一条命,那就证明自己还有用处,这样的人必然看不上赫伯特领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说不定自己还能够依靠这位魔法师在赫伯特领之中占据一方田地!
自己能够拥有这个肥差跟自己的妹夫有着不小的关系,他是赫伯特领的城防将军,而且自己能够坐上队长的位置跟自己这个妹夫也有着不了的纠葛,这就让其他的队长都不是非常看得起自己,虽然自己也拥有一手还算入门的武技,不过跟这些正统的队长来说还差了太多。
高德佛里也知道自己想要往上爬的机会实在太过于渺茫,他也曾想说是否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毕竟自己能够坐上这么一个位置也算是非常不错了。不过高德佛里还是十分的不甘,他不想永远被人看不起!
现在,他准备再次凭借自己敏锐的机会察觉能力让自己的位置更上一层楼,就如同当初他依靠自己妹夫爬上来一般,他有一种感觉,这个魔法师能够帮助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拉斐尔并没有想到高德佛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他还在思考先前高德佛里所说的事情。矿洞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说你想挖就能挖的,如果你先前没有掌握许多相关的资料,我只能劝你不要随随便便就对一个矿洞进行挖掘!
因为这很有可能会是某个封印法阵,历史之中,很多的邪神就是破开封印法阵而出的,因为他们很难被杀死,只能够通过这种手段来限制、阻止它们那些可怕的想法跟行动!所以拉斐尔就在想,这些家伙会不会真的挖出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邪神的话,那么这个事情将会变得十分的棘手跟危险,讲真的,即便是一个被困了不知道几千甚至几万年的邪神,只要他还有一丢丢的力量,杀他们这些人还不是跟玩一样!即便是拉斐尔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邪神的攻击之下存活下来!
“见鬼,不就是一个幻境吗,搞的这么难要死啊!”拉斐尔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眼皮,毕竟先前他可还在睡梦之中,看着窗外,月色正浓,乌云将月亮跟星星盖过,这景象倒是让拉斐尔有些不适应,可能最近这段时间呆在北地之中,有些习惯了那种一抬头就能够看到天空明月、星星的感觉了。
“大人,要先歇息一番吗?”想通了的高德佛里自然打算将拉斐尔当菩萨供起来了,这可是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啊!
“嗯?怎么,一下子开窍了?”拉斐尔回过头看向了将自己伤口处理完毕的高德佛里,面带些许调笑之色看向了他。
“不瞒大人说,虽然大人将我重伤,不过这只是因为我不自量力,尤其大人还将珍贵的药剂让我疗伤,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而且因为大人的举动,我觉的大人会是我的一场机遇也说不定!”高德佛里十分认真的看着拉斐尔,十分笃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