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谨言低眉拱手回道:“不过是些寻常药材罢了。卫某在家中无事,正好出来散散心。”
殷厉心不在焉的把玩手中的马鞭,冷哼一声,冷冽残锐的目光中满是嘲弄与鄙夷,他凉凉开口:“说来也巧,祖母身体不好,我不得不从外地赶往平京,正好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卫公子的药材,不如卫公子将药材卖给我,让我带回去孝敬孝敬祖母,也算圆了我的一片孝心。”说着让身后的随从下马从钱袋里掏出了一文钱。
侍从慢悠悠的走到卫谨言的桌前,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扔,铜钱在桌上蹦跶了几下,晕头转向的灰溜溜的滚到了泥地上。
卫谨言的书童木头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一文钱,不由勃然大怒,他气的浑身颤抖,脑子一热,什么尊卑分明全给忘在了脑后,他指着殷厉,正欲对他破口大骂,卫谨言闪电般拦下他那只不规矩的手臂,将他拉至身后。
“将军,这药材是被人预定的,实在不好卖给将军。”卫谨言平时斯斯文文嗓音此时听起来也不免有些生硬。
“哦?难道我们朋友一场还比不过这几箱药材吗?”殷厉有些的痛惜的说道。
这人真是人才,卿绾看的目瞪口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耍流氓耍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卫谨言也是一怔,但他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将军若是执意如此,卫某也不好扫了将军的兴,只是这一文钱实在是.....”
“嫌钱少?那再加一文好了,你也知道,我可没有你卫公子有钱。”殷厉含笑的语调中有着让人脊髓发冷的寒意。
卿绾突然很好奇,殷厉这么嚣张,南楚的皇帝竟然听之任之,就算他是他妹妹的遗孤,也不至于让他放肆到这般地步,南楚商人地位再低下,也不能由着他这样羞辱。
殷厉身边的护卫皆鱼贯而出,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到几个箱子前,卫谨言的侍从也抽出腰间长剑,相互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卫谨言深受这羞辱,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怒不可遏,他家中生意几次受阻均是因为殷厉从中阻拦,坏他名誉,毁他货物,他恨不得拔剑杀了这混世魔王,可他又有什么能力与殷厉抗衡,他的背后是南楚皇帝,而他什么也没有。
他默默呼出一口浊气,对他的侍从挥手示意:“都给我退下,让他们拿去吧”
“都给我住手,卫公子你这样随随便便把我的货物交给一个不相关的人,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莫不是看我北晋人好欺负?”卿绾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桌上,不悦道。
“程姑娘,你......”卫谨言不忍她一个弱女子卷入他与殷厉的恩怨之中,慌忙拦住她。
卿绾怒道:“我什么我?这可是我花了十万两纹银买来的,我钱都给你了,你让我带一堆空气回去吗?若这是南楚人的经商之道,倒真是让天下人贻笑大方。”
卫谨言这是才明白她这是在帮衬着自己,思及,他心口一暖,连带殷厉给予他的羞辱怒气都被冲散了不少。但又想到她是斗不过这殷厉,一颗心又砰砰的跳起来。
卿绾掸了掸肩上的微尘,起身向殷厉走去,卫公子想出手阻止,可她反手一挥,挡住了他的好心示意。
她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上身微微倾斜。向殷厉行了一个北晋揖礼,她礼貌的对殷厉笑笑:“我在北晋早就姐姐说起过殷将军是难得一见的将才,不但鞠躬尽瘁,赤胆忠心,骁勇善战,而且足智多谋,博学多才,攻无不克,顶天立地。”
卿绾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成语,连气儿都没喘。不能怪她狗腿谄媚,她实在是没瞧出这殷厉有何优点值得她夸奖的,只得照搬了一些来凑数。
她不卑不亢的凝视着战马背上的青年将军,棱角分明的脸型粗犷硬朗,肌肤是常在边疆的驻守的小麦色,粗长浓眉下的鹰眸冷酷狰狞,挺拔鼻梁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透露着无情凌厉。
她话语一转:“可我今日一瞧,倒是让我失望了,实在是不像当初四国邯齐会盟时英气勃发的铁血将军。”
殷厉眯起眼,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威严嗜杀,他脸上不善的看向卿绾:“邯齐会盟?据我所知,北晋是睿亲王前去的,睿亲王是你什么人。”
卿绾微微颔首:“正是家姐。”
“呵,想不到睿亲王还有个这么貌美的妹妹,不过你有什么理由证明你是她妹妹,冒充皇室之人,可是要砍头的,我想我很乐意帮北晋解决这个麻烦。”殷厉挑起粗眉,鹰眸诡谲幽暗,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卿绾。
真没礼貌!卿绾最讨厌这样被人看着,她压下心中的反感,继续客气道:“我出门游历,实在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唯一能够证明我身份的只有我身后三个侍从,你若认为我冒充皇室中人,尽可在此杀了我,不过你得先放我三个侍从离去,若是两月之后北晋大军压境,将军自可证明我说的是否属实。”
“哼。”殷厉莽哼一声,“睿亲王沉稳持重,你倒是伶牙俐齿。”
卿绾摊手无奈道:“我初来乍到,将军不妨尽一下地主之谊,卖我个人情可好,也算是为两国友好做贡献了。”
“既然姑娘是睿亲王的妹妹,这个小请求我看在你姐姐的面上答应你也不为过,只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他玩味的瞧着卿绾优雅完美的神态不自然的裂开一道缝。
卿绾疑惑:“既然是人情,那就先欠着呗,以后你来桐下城,我带你去吃喝嫖赌。”
殷厉哈哈大笑起来,他狂傲不羁的俯视着马下的卿绾,哼笑道:“北晋的女子都似你这般随心所欲吗?”
她摊摊手无奈道:“她们都很上进贤惠,反正我是被我姐姐宠坏了,没啥志向,唯一愿望就是好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姑娘怎么称呼?”殷厉兴趣盎然的问道,粗犷硬朗的五官仿佛也柔和了不少。
“独孤卿绾。”卿绾想想反正以后也没机会见到,告诉他也无妨。
“好,我记住了,北晋的独孤卿绾。”他掉转马绳,挺拔如松的身子矫健有力,马鸣嘶吼,转身跃进一旁的官道中。
看着殷厉带着护卫队小时在烟尘滚滚的官道上,卿绾才慢慢转过身来,正好对上卫谨言神色莫辨的双眸,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似在等她的解释。
卿绾尴尬的挠挠脑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姐姐说行走江湖不能说真名的......那个.....我不也帮你了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卫谨言叹了一口气,目光柔柔的说道:“以后别这样冲动了,殷厉很危险,你不是他的对手。”
卿绾点头赞同,诚实期望的说道:“那我欠你的十万两是不是可以.......”
“好的,一笔勾销。”卫谨言温和的笑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卿绾大喜,这下可以不用让姐姐知道了,免得她又替自己担惊受怕。
卫谨言身边的木头凑上来对卿绾感谢道:“独孤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损失可大了。”
卿绾摇摇头:“先别急着谢我,我只帮得了你一时,我看殷厉这人阴险狡诈,又爱记仇,今天之事估计他以后会对你家公子加倍奉还。”
“啊!”木头瞬间蔫菜,呆呆的躲到一边踢石子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走吧。”卫谨言命人结账,翻身上马,向前驰去。冷风狠狠的拍打在他的脸上,刺激的他僵直的身躯有了些许寒意。她说得对,殷厉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为今之计只有奋起反抗,才有一线生机,他默默的握紧缰绳,脑袋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看轻了自己。
卿绾也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一旁静如处子的陌生女子,缓缓移步走到她的跟前,将一束赤红的珠花塞到卿绾的怀里,她巧笑倩兮的说道:“卿绾妹妹,以后咱们会再见面的。”
卿绾妹妹?为啥叫的这么亲热,那个再见面是什么意思?卿绾一头雾水,还没来得急把怀里的珠花还给那名女子,那女子早已上马向另一条官道飞奔离去。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卿绾无奈的摇摇头,把珠花收好后才带着侍从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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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骑着马与卫谨言并排而列,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独孤姑娘,在下名唤卫谨言。”清朗温和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卫谨言?好熟悉啊......卿绾思索着,等等这不是小说里面苦大仇深的男配吗!她这是什么运气啊,不去赌场试试手气真是太亏了。
难怪殷厉这样仇恨他,在岳明溪未曾被她爹许配给殷厉之前,她和卫谨言曾有过婚约,后来女主知道自己要嫁给殷厉为妾侍后,骗殷厉说自己早与卫谨言情投意合,而她也去求过卫谨言让他带自己走,可那时卫谨言并不喜欢岳明溪,他无情的拒绝了岳明溪的请求。
岳明溪没有法子,只得逃了出去,后来不知是谁传出谣言说,岳明溪为了老情人不愿为殷厉的侍妾,自保清白逃了出去。
殷厉觉得自己绿云盖顶,这不是狠狠的打他的脸吗?
后来任凭卫谨言如何跟他解释,他都不管不顾,他不整垮卫家,难消他心头之恨。
后来卫谨言与岳明溪重逢,才慢慢喜欢上岳明溪,可岳明溪因为当年之事,对他心存芥蒂,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可怜的卫谨言只得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出现过。
卿绾有些同情的叹了一口气。
卫谨言见她不语,内心有些忐忑,整颗心像小猫不停的挠他似的。他低声问道:“独孤姑娘为何叹气?”
“没什么,卫公子还是叫我程姑娘吧。”
“好,程姑娘。”卫谨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什么不问我和殷将军之间的事。”
卿绾不解:“你的私事,我为何要问你。”
卫谨言苦笑,她说的在理,这是他的私事,她有什么理由干涉呢?可他还是希望她能干涉一下,他不想让她听见外面的流言蜚语,尤其是他和表妹的事,他不希望她因此对他有什么偏见,可他若是当下直说他与殷厉的恩怨,只怕她会认为自己无能,想有求于他。
他斟酌一下,缓缓开口:“程姑娘,在下摆脱你一件事,若是以后听到有关我的流言蜚语,还请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等我解决这件事后,自会向程姑娘说明清楚。”
卿绾点头:“既然是流言蜚语,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卫谨言紧绷的唇角终于得到释放,他微微一笑,内心又惊又喜,连带看向卿绾的目光也变的柔肠百转起来。
这万年人参实在是个好东西,卿绾一行人日落之时才赶到最近的小镇,午时她也草草的吃了一点干粮,但她一点疲惫之态也不显,不饿不渴,全年苍白不见血色的脸上头一次有了正常的红晕。
她曾热烈的提议道,可以连夜赶路,这样第三日就能达到邺城。
卫谨言却头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道:“夜深人黑,你一女子家虽说带了三个侍卫,却也实在不安全,如今武林大会在即,难保遇不上邪魔外道的抓你去练什么邪派武功,况且你不休息,你的侍卫们总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吧。”
他一番话堵得卿绾哑口无言,只得就此作罢。
他们在小镇上寻了一处安静偏远的客栈歇息,一路过来时,卿绾瞧见镇上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在各自的门前挂上色彩斑斓,各式模样的大灯笼。
卿绾问道:“今日小镇过节吗?这么热闹。”
掌柜憨厚的笑笑,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镇以做灯笼出名,今日是小镇特有的花灯节,白天还不算什么,晚上那才热闹呢。”
卿绾来了兴趣:“难不成有什么活动?”
“活动谈不上,只不过我们每年这一天晚上都会来一场才艺比赛,谁赢了谁就会赢得咱们镇上最美的一只灯笼。”
卿绾心下甚喜,今晚可有的玩了,不然她这一股子蛮劲还真没处使。
卫谨言见卿绾喜形于色,心下了然她肯定会去参加今晚的花灯会,他经过今日之事,对她的态度早就不同以往,脑海里思愁万绪,这次的花灯会正好是一次难得他两独处的机会,他双颊微微烧红,一颗心怦怦乱跳,低声问道:“我正好对这次花灯节也感兴趣,不如咱俩做个伴,一起去如何?”
卿绾一怔,她可不想和他一起游玩,不过结伴去邺城而已,本就与他不熟,她也没有自来熟的习惯,平日里她也独处惯了,和卫谨言一起还不如她一个人来的悠闲自在。
况且花灯节这千载难逢的盛事,她可不想白白浪费掉,她脑子一热,直言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孤男寡女独处一起,对你名声不好。”说完也不看他的脸色,“蹬蹬”上楼歇息去了。
卫谨言以往在平京时,虽说不怎么在脂粉堆里打滚,可他若是勾勾手指头,凭他的相貌财势,断没有女人敢拒绝的道理。卫谨言还是头一次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他脸色惨白,油然而生出一股忧虑: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程姑娘的身份非富即贵,又是皇室中人,成亲必定是门当户对的才好,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无权无势,又怎么能博得她的青睐呢。
木头见自家公子瞳孔无光,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当初被殷厉那样羞辱都一笑置之,哪还有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淡定优雅。看来公子倒是真被这个北晋的独孤姑娘把魂儿给勾去了,他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过,北晋那边全是山,山上全是密密麻麻高大的树,里面的精怪可多了,说不定这个独孤姑娘根本是个狐狸精变的。
他不禁劝慰道:“爷,我看那程姑娘行事古怪,她此次来南楚就带了三个人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我看她肯定是来吸公子爷的阳气的。这话木头倒憋着没敢说去。
卫谨言对木头的话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刚刚他蓦然的被她断然拒绝,霎时间心中一片茫然,可他转念一想,程姑娘与他划清界限,不与他通行,可见实在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
她说起来也不就是骗自己意见客房而已,说来也是,哪有让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去睡帐篷的道理,他肯定头一个跳起来不答应。
况且她对自己仗义出手相助,那几箱药材加起来的价值岂是那根千年人参抵得过的。
他继续宽慰自己,程姑娘容颜秀丽,一个姑娘家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免会遇上歹人,就算有那三个侍卫,他也无法放心的下,就算她今日拒绝他通行,他也要以她安危为由,牢牢的跟在她的后面才好。
卫谨言打定主意后,便坐在大堂里,一言不发的等着卿绾。
木头见自家公子爷傻傻的笑起来,也不理他,不禁耷拉着脑袋,哎,算命的说过公子爷这辈子能活到八十岁,他还是别在这瞎猜自讨没趣。
卿绾闲下来,倚靠在窗户前,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夕阳西下的小镇景色,密密麻麻的金色砖瓦下依稀可见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青石平铺的街道干净整齐,人烟稠密,两旁市肆繁华,小贩的吆喝声顺着微风徐徐传来。
这人还真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不适,血液中好似有一把大火在灼烧着,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不但没能降下来,反而更加躁得慌。
卿绾对着茶壶“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几口,清甜的井水缓缓下肚,凉凉的感觉终是安抚了下燥热的胃部。
真是好生奇怪,这不像是中春药的样子,她没有想要男人的欲望,只是觉得异常亢奋,这种亢奋由外及内的压迫她脆弱的神经,她很想好好的发泄一番。
愁人,她该不会是吃千年人参吃上火了吧,要不要去看大夫?她托腮思忖着。
夜幕悄悄降临,卫谨言身姿挺拔端坐在大堂,他眉头微蹙,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程姑娘还未下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病症又复发了?
卫谨言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胆颤,他蓦然起身,箭步流星的向楼上走去,他本想一脚踹开门,可想到若是她安然无事,自己这样鲁莽说不定会惹她不快,他强压下心中的焦急,急促的拍了几下卿绾紧闭的房门,高声问道:“程姑娘,你还在里面吗?”
“在.....在的...有...有事?”里面的话语停顿断续,气息不稳。
卫谨言顾不得男女大防,他反起一脚,被锁住的脆弱房门被突如其来的内力给突然震开。
卿绾因为燥热上火,为了消耗自己多余的体力,就连续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这不刚刚才完事儿,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水,还没下肚呢,门就被卫谨言给踹开。
他急匆匆的闪进来,卿绾就瞧见一个人影“唰”的闪到了自己的跟前,大掌死死扣住自己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英挺的眉梢哪有往日的孤高清冷,此时忧虑万千的模样是卿绾从未见到过的,她本还有些不悦他擅自闯入,思及他是担心自己缘故,心肠软了软,说道:“我很好啊,刚刚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
卫谨言有些尴尬的放下抓着她肩膀的双手,耳尖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说道:“我看你好久没有下楼,以为你出事了。”刚刚捏住她双肩的时候,让他心思一颤,当真是柔弱无骨,温香软玉,一颗心兀自砰砰直跳。
卿绾微微笑道:“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不是好得很吗?放心吧!我哪有这么娇气。”
卫谨言看着她嫣然一笑的样子呆呆出神,堵塞的胸腔也随着她清脆的笑声给冲散了。
他红着脸低下头,温热的掌心还有她香软的触感,随着她轻快的嗓音,越发明显了起来,他不敢握紧拳头,生怕那陌生的触感转眼消逝不见。
他低低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外面逛逛吧。”他好似受惊了一般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委屈的低下头。
卿绾纳闷,这真是呆子,她长的很吓人吗?
见他刚刚一片好意,她也不忍心再拂了他的意,微微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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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热闹纷呈,人来人往。卿绾乐得稀奇,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东张西望。
卫谨言紧紧跟在她的身侧,替她不着痕迹的挡住过往的人流,以免不小心冲撞了她。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商人,向来不做赔本生意,他若是付出真心一片,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简直是亏本买卖,他不想最后输的倾家荡产,颜面无存。
她是北晋亲王的妹妹,自己是南楚商人,身份天差地别,而她根本无心自己,就算他强求过来,也招架不住她日后变心,爱上别人。
他强行收回自己的心思,脑袋里太乱了,他需要好好想想。他喉音涩涩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去。”
卿绾偏头似是担忧的看向他:“要不要去看大夫?”
他艰难的笑笑:“只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回去躺躺就好。”
“我让我侍卫陪你回去吧,我也好放心。”卿绾对侍卫甲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甲会意,领命走到卫谨言的身侧。
卫谨言见她没有要陪自己回去的意思,心下更是凄苦,幽幽转身离去。
卿绾没有察觉出的他的怪异,仍是沉浸在热闹的人群里,她随着人流一齐挤入前面的戏台子处,比赛就要开始了呢。
古代的比赛无非就是琴棋书画几类,一连下来好几个都是吟诗作赋,卿绾听得有些无聊,想出去透透气,但她又舍不得抢占好的位置。
她烦闷的抱拳等着下一个节目时,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蓦然传入耳间:“绾绾,可否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暗影?卿绾心下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大惊失色的朝四周张望,但周围看热闹的人将她围堵的水泄不通,她根本瞧不见人在何处,想必他这是用了传音入密。
此时她已经是打定主意不再与他纠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淡定的继续瞧她的热闹。
可这男人仍是不死不休继续说道:“绾绾,我既然知道你在哪,就有能力立刻带你走,你若是不想你那两个无辜的侍卫惨死,就听我的话。”
卿绾愤怒无比,这男人还敢威胁她,也对!他都敢掐死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不过她还真是不敢堵上这两人的性命。
她幽幽长叹一声,对一旁的侍卫乙说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帮我在这占个位置。”
侍卫乙道:“姑娘一人不安全,还是我们兄弟中一个陪你去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就在边上,不会出事的,你们若是不从,回头我在我姐姐面前定饶不了你们。”
侍卫乙想起睿亲王那铁血手腕,缩缩脖子,只得讪讪作罢。
卿绾挤出拥堵的人群,四下打量,却没有看见暗影的身影,正当她疑惑之时,低沉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绾绾,沿着右边的巷子一直走。”
她乖顺的拐进右边的巷子里,此时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少,她心里有些打鼓,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这时周围一个人影都没,只有灯笼投射下来的光影斑驳和她孤零零的身影相映成辉。
“走到左边的小巷里。”他的声音又缓缓传来。
她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缓缓移步进那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她倒要看看他还想玩什么把戏。
小巷四周的高墙狭窄逼仄,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月光流泻而下的高墙阴影和她缓慢悠长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远处的几声狗吠让她有些心安,幸好不是全完无声。直到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几步远,她才缓缓的停住。
这个男人当了阁主还是这么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他立在高墙的阴影下,与黑暗融为一体,安静无声。
卿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他低低轻笑,有些苍凉无奈:“见到我,你就这么不耐烦吗?”
卿绾嘲讽道:“我不想跟爱威胁我还想过要杀我的男人说话。”
他缓缓走出墙下的阴影,晦暗的眼神若隐若现,高大剽悍的身形如大山一般压迫着她脆弱的神经。
他苦笑:“我何尝不想好好的跟你说话,若我不威胁你,你根本就不会理我,我对你而已只不过来说只是生活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你怎么知......”她下意识的回道,意识到她说出口的话时,她脸色一变,继续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你。”
卿绾是喜欢掌控别人,可她却没有伤其性命的意思,她只希望自己的玩具也能在她的庇佑下衣食不愁,无忧无虑。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幽暗压抑的看着她,涩哑说道:“刚刚跟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卿绾嘴角抽了抽:“你把我单独叫过来,就是问这个事儿?你这么厉害都能查到我在哪,他是谁你应该不难查到吧?”
他敛眉垂眼,空荡荡的表情让卿绾有些发憷,他缓缓开口:“我想听你亲口说。”
卿绾乐了,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打算今年年底就把婚事给办了,到时候别忘了过来喝口喜酒啊。”
“呵......”他轻笑,“你不怕我杀了他?”
“你要杀就杀,反正他一死,我就跟着他一起死。”
“你就这么喜欢他?”他有些颤抖。
“你有多讨厌他,我就有多喜欢他。”
他对她爱逾性命,见她今晚和一陌生男子都的近,醋劲一上来,就差点什么都不顾了,后来见那男子离开后,他才稍微缓和下来,却更加心烦意乱,他想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可叶岚芸说得对,强求而来只会得不偿失。
她就算看不起他出身又能怎样,她对他冷淡疏离又能怎样,只要他在她身边,五年,十年,一辈子,他总能走进她的心里去。他已经受不住没有她的日子,短短几日,便让他度日如年,思虑更甚从前。他也不知道卿绾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让他求生不得能,求死不得,只有看见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低低呢喃道:“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
“千真万确。”卿绾不假思索的说道,原以为他会发狂发怒,可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呆愣愣的,什么话也不说,突然之间,他上前跪在自己的面前,抱住她的腰肢,哀求道:“绾绾,我不会杀了那个男人,我也不会带走你,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要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就算你让我当个没名没分的情人我也愿意。”
这是什么剧情?怎么不按套路来呢?卿绾懵逼了,她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她下一句该说啥好啊,她无力扳扯着他的手臂,不但没能成功,他箍的反而更紧了。
卿绾真恼了:“你给我起来,咱们这样像什么话!”
暗影既是强硬,又是委屈:“我不起来,只要能留住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又威胁我!”
他抬头,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绾绾。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害怕指婚,害怕离开睿亲王,害怕失去你所有的一切,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所担惊受怕的一切我都能解决呢?你会不会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你什么意思?你能解决?”卿绾颇为不信,连她都处理不好,她不相信暗影能摆平这一切。
暗影对她口气里的讽刺有些心凉,他仍然温言安慰道:“绾绾,你信我一次可好?我求你了。若是一年之后我没有做到,我自行离开。”
卿绾默不作声,思忖着他话里的可信度,若是他真能帮衬自己,她将计就计也不是不可以,良久良久,她才说道:“你有什么计划说来我听听。”
“这个计划暂时不能告诉你。”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他轻声说道:“若是提前跟你说了,可能就不会成功。”
“.......那你还是别说吧。”卿绾无奈,“你先起来吧,地上凉,膝盖不痛啊。”
他心里窃喜,看来她对他已有些心软,他蹭蹭她柔软的腹部,掀开她的裙子,一股脑的钻了进去。
卿绾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大惊失色,她想跑,可他抢先一步抱住了她的一只腿,让她动弹不得,她慌张的说道:“别这样,会有人看见的。”
他褪下的她的亵裤,指腹如羽毛般轻轻抚上她的花瓣,邪佞的冲紧闭的花缝吹了一口气,安抚道:“别担心,我已经命人清场了。”
“我看你早就居心不轨。”卿绾咬牙切齿的说道,想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低低浅笑:“绾绾,你现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一点。”他对着软软的花瓣舔了舔,差点没让卿绾软了身子。
她有些哀怨:“你先出来,我还没答应你成为我的情人,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他轻轻抚摸着紧绷的腿根肌肤,柔声道:“我只是想取悦你。”说完埋头苦干起来,他含住一片花瓣用力的吸起来,又热又滑的舌头弄的卿绾确实很舒服,她血液里的火气渐渐转变成了欲火,能消消火确实不错,她决定暂时放过他,等他完事了,一定要打残这个臭流氓!
卿绾小声的嘤咛起来,她大腿根难耐的蹭蹭他脸,他心中爱意更甚,他放过被他吸得的红肿的花瓣,去爱抚另一片,唇舌在她的腿间肆意张狂,花缝间渐渐了有了湿意,他对着那黏腻的花缝用劲一钻,糙舌挤进了窄小的花缝。
“啊......”卿绾大腿狠狠的夹住了他,连带着吸咬着他舌头的窄小花径,他抓揉按捏着她的臀部,示意她放松些,糙舌在花径里左舔舔右舔舔,时而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往伸进伸出。
太紧了,连他舌头都进出的这么困难,难怪她每次都把自己的阳物咬的这么狠,他的欲火在胸腔蔓延,他贪婪的想吃下更多花液,他急切的往花径伸出钻着,双唇紧紧包裹着柔嫩的花瓣,急切的舔咬起来。
“不......不要那样。”卿绾吓得花容失色,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小腹内传来的销魂快意好像要淹没了她。
暗影的糙舌在花径内动的越发快了,体内软软的东西好像有意识一般在她的身体里钻来钻去,每一次戳弄都能戳到她的敏感点,她压抑不住体内倾泻的欲望,捂住难堪的一幕,颤抖着娇躯在他的唇下吸出了高潮。
暗影吞咽下她清香的花蜜,糙舌并未撤出她痉挛的花径,继续在她的花径中缓缓移动,卿绾夹住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该放开还是不放开。
发烫的红唇不小心触碰到弹出脑袋的小珍珠,他指腹对它按压揉捏,又重又轻的搔刮起来。
卿绾还没有在这么意识清醒的时候被人口交过,她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她呜咽道:“别玩了,我求你出来好不好。”
暗影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糙舌仍是固执的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牙齿对着她的花瓣轻轻的啃食,花蒂被他按压的红肿发胀,越来越渴望男人的爱抚。
卿绾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男人吸了个遍,她微微俯身,一只手撑住冰冷的围墙,大腿根处酸软无力,觉得自己快要站立不住了。
暗影大发慈悲的抽出糙舌,对着花缝重重的上下舔舐,向孤单单的小珍珠轻轻的啃咬起来。
“别弄了,我......我要生气了。”她无助的呻吟道。
暗影这才收了嘴,他撤出她的长裙,将她背对着自己站着,让她撑住墙壁,托起她的腰肢,紧绷住的欲望得到释放后,毫不犹豫冲进了想念已久的窄小黏腻的花穴。
他发大掌紧紧扣住卿绾的腰肢,艰难的往里面钻进去,但由于站立这姿势使得本就窄小的花穴更加紧致。
他额上渐渐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他握住卿绾的腰肢重重的往下压,同时下身聚力顶上去。肉体的的拍打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醒目。
“嗯...轻点...”卿绾娇喘,粗硬的阴茎在她的体内缓缓研磨着,在花穴内慢慢捣出捣出,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她都能阴茎表皮凸起的纹路和棱角分明咯人的龟头。
暗影扶住她的腰,有条不紊的冲撞着,他将卿绾的长发撩至身前,难耐的舔舐她修长的脖颈,对着颈部细腻的肌肤又吸又咬,卿绾被他舔的痒痒的,缩缩脖子说道:“不要吻这,会被人发现的。”
他蹭蹭她的脸颊,既委屈又恼怒:“你怕被谁发现。”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狠起来。
“嗯.....啊......”卿绾被他撞的吟哦不止,她侧过脸蹭蹭他高挺的鼻尖,安抚道:“任何人啊,你这么明显,我怎么解释。”
“你要是担心,我就不亲了。”他强忍下心中的渴欲,大掌却是不自觉的抚上她胸前的高峰,在上面捏揉挤弄,他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将翘起的臀部拉的更近些,下身打桩似的的耸动,迸发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暗影将火热的大掌紧紧贴近她的肌肤,缓缓伸进她的衣领里,对着温软高耸的玉峰使劲一捏,卿绾反身向后一躲,却撞进了他坚硬如铁的怀中,袭胸的大掌霸道的在衣内肆意揉捏,恶意逗弄玉峰上的小樱桃,胸前被他挑弄的急促快感不一会便使樱桃充血肿胀,硬硬的好似石子一般。
“啊.....啊.....”卿绾急促的低吟起来,意识也有些涣散。她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情意缠绵的呻吟声。
暗影在白玉般的雪臀上轻拍了一记:“放松点,我都进不去了。”
卿绾急促的喘息着:“别胡说,你都进的这么深了。”骗谁呐,不是他,那在她体内活蹦乱跳的又是谁。
暗影埋首在她颈窝里轻笑道:“只进去了一半,还剩下了一半,要不你摸摸,外边好冷,你就当可怜可怜它,让它进去吧。”
“这个坏东西,就是要给它....嗯....一点教训。”卿绾被他顶的轻喘娇声道。
“就你最无情,可我偏偏还这么爱你。”他深呼吸她发间的清香,觉得自己整个心脏快要甜蜜的溢满开来。
他按压下她的腰肢,雪臀翘的越发高了,他双腿大咧咧的大张着,青筋勃起的阳物在臀肌一进一出,花径内温暖湿热,吸咬的越发紧了起来。
暗影急促喘息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侧过头咬住她的耳垂,舔弄道:“疼吗?”
“不......不疼。”卿绾此时适应了他的粗大,身子对他越发黏腻起来,她难耐的翘起雪臀凑向他的阳物,花缝的小珍珠与他浓密的阴毛时而搔刮时而摩擦着,这种酥麻感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暗影摆动臀胯,又不敢放肆冲撞,生怕弄疼了身下的小人儿,好不容易死皮赖脸得到一个亲近她的机会,他可不想惹怒她,以后都没福利可言。
见卿绾自动扭腰迎合他的顶撞,他有些微微放肆起来,粗壮的阳物狠狠完全没入花穴中,连粗长的阴毛也被带进去了一些。
“嗯....”卿绾捧住他的脸颊,细细磨蹭撒娇起来,两人的呻吟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
“阿嬷,你听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诶。”一道稚气十足的童音在墙的另一边蓦然想起。
卿绾吓得浑身都紧绷起来,花穴夹的暗影忍不住长叹一声。
卿绾反手捂住他的嘴,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外面哪有人,不好好待在屋子里就知道跑出来瞎玩。”年老的声音随后响起。
暗影捧着她的雪臀,浅浅的抽插着,一只手探进她的下身,找准探出头的小珍珠,肆意的把玩起来。
这个坏人,卿绾好想尽情的呻吟起来,可实在不敢在老人和孩子面前肆意妄为,紧张不已的花穴将暗影粗大的阳物夹得更紧,让他爽的直抽气。
“可是我真的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啊。”小童很是委屈。
“傻孩子,听岔了吧,说不定是猫叫。”老人爱惜的说道。
卿绾仰头无声急喘,眼神迷离的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他们怎么还不走啊,她快要忍不住了。
暗影硕大的阳物在花径内冲撞,腰间摆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力道渐渐脱离了掌控。花穴内的快感加剧刺激她柔弱的神经,卿绾开始掐住暗影肌肉纠结的粗壮手臂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啦,快回屋吧,晚上凉,小心别感冒了。”老人带着小孩慢慢往屋里走,等到“嘎吱”的木门关门声,卿绾这才放松了警惕。
暗影见她身子软了下来,花穴也不咬的那么紧了,他快速有力的抽插着,捣弄出丰沛的白色爱液,他浓密的体毛上也沾上了少许,更多的爱液随着两人的撞击飞溅出来或是顺着卿绾的大腿根滴落到地上。
“啊......”他低吼一声,死死捏紧卿绾的腰肢,全力的冲撞抽插起来。
卿绾觉得自己身下都要被他捣乱插坏了,脑海里意识涣散,微微痛意的快感让她扭动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暗影抓紧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分毫,忍无可忍的抽插起来,卿绾抠住他的手臂无力的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顶弄,不知过了多久,暗影一个挺身,臀肌抽搐起来,将精液一波一波的射进窄小的花径中。
暗影掏出手帕替两人擦干净泥泞不堪的下体才靠坐在墙下,将卿绾软绵绵的身子搂到怀里,爱恋的吻上她精致的眉眼,卿绾斜坐在他的大腿上,搂过他脖子,对他的薄唇又吸又咬,直到咬出了血迹还不罢休。
暗影钳住她的下巴,拉离他的嘴唇,暧昧道:“看来绾绾还没有吃够我,要不要咱们再来一次。”
卿绾毫不客气的捏住他微硬的阳物,说道:“你把它阉了,我们就再来一次。”
“不要!你刚刚明明被它弄的很爽.......”暗影无赖道。
卿绾双手拉扯他刀刻般的脸颊,狠狠的往外一拉:“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暗影无辜的揉着被拉疼的双颊,死不承认的解释道:“我才二十六,哪里老了?况且不是没被发现嘛。”
“你你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说不定人家以为是猫。”
“你信不信猫抓死你。”卿绾真想抓花他那张假装无辜的脸。
暗影但笑不语,目光柔柔的握住卿绾肉嫩嫩的爪子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起来。
卿绾脸一红,也不好再指责他,索性趴在他的胸膛上小憩,她幽幽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暗影捏住她爪子放到唇边细细亲吻着:“我放不下你,这种感觉比杀了我更难受,我查到你来到这个镇上,便中途转道先来寻你。”
“转道?你要去哪?”
“武林大会。”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听说武林大会的比试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可不可以不去......”若暗影不幸......她岂不是又得重新想个法子了。
“你在担心我吗?”他痴痴搂住她,甜蜜的说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卿绾脸上的红晕烫的让她都尴尬了起来,还好夜深他看不见。
暗影深情的在她的额上留下一吻:“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还要活着回去见你,去遵守我们的约定。”
卿绾紧紧搂住他强健的脖颈,低低说道:“我知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努力,我负责拖延时间,你负责搞定我婚事。”
她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坏人,以后不准不信我,只听我一个人的,不准拈酸吃醋,不准威胁我。”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也只信你一个人的。”他拦住她纤细的后背,似是安抚似是发誓。
“唔......这还差不多。”卿绾满意的点点头,缩在他脖子里舒舒服服的休憩起来。
暗影扯过自己的披风罩在她的身上,挡住初春的悄无声息的寒意。
没过多久,忽然传来奇怪的“咕噜”声,卿绾下了一跳,她抱紧了暗影的肩膀,低低问道:“什么声音?”
“无事,是阁里的密语,我该走了。”他语气暗哑低沉,不舍的抱住她。
卿绾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一切小心。”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说魔教教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尽量避开他,别被他陷害了。”
“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来寻你。”他带着她飞离昏暗的小巷,落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卿绾替他理好胸前的披风带子,才安心的放他离去。
卿绾带着侍卫回到客栈时,发现卫谨言竟然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大堂,桌上只点了一小只快要燃烧殆尽的烛火,他见到自己回来,欣喜的朝她大步而来,后又想到什么停住的脚步,低低说道:“我见你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说完也不管卿绾是否回话,径直上了楼。
卿绾看他凌乱的背影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有些讶然,这人自从见了殷厉就不大对劲,他两的关系真让人好生琢磨。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呵欠也慢悠悠的回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