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和曲姨拿着一个相框在看。

    她保持着微笑走过去。“妈，曲姨。”

    她想尽量不让婆婆和曲姨看出她刚才见过单衍。

    听到她的声音，婆婆和曲姨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婆婆慈爱的声音道，“累了吧？照顾两个孩子那么久。”

    “他们是我的孩子，无论照顾他们多久，我都不会累。”她在婆婆身边坐下来。

    婆婆让曲姨把相框收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声。

    她这才注意到这偌大的相框里并没有照片，疑惑道，“妈，相框里怎么没照片呢？”

    婆婆神情悲伤，摇了下头。

    曲姨小声回答，“这是心美之前刻意去定制的相框，准备等小北百日的时候拍全家福用的……”

    原来如此，难怪婆婆会这样难受。

    “妈，对不起，我和单衍让您失望了……”她一度以为可以和单衍天长地久，但现实永远如此的残酷。

    在她的生命里，似乎总是没有顺风顺水。

    她失去的，永远都是她最想要得到的。

    婆婆把头轻靠在沙发上，慈爱的面庞神情落寞。“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单衍和那个姓季的女人昨天一起出席了他公司的一个项目开幕式……”

    她闭了下眼。“他会把妈送的戒指戴到季小姐的手上，说明他对季小姐也是认真的。”

    婆婆突然坐直身体，抓住她的手，认真地道，“苏沫，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上次去h市找单衍复合，真的只是为了救你母亲吗？”

    为了不让婆婆去找季思兮的麻烦，破坏单衍现在的安好，她没有让清幽把事实真相告诉婆婆。

    “当然不是，我对单衍的爱都是真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让单衍误会我……可惜单衍并不相信。”她只能把这大致的真相告诉婆婆。

    “苏沫，其实妈起初听单衍说这件事的时候，妈也觉得是单衍错怪了你，但单衍说看到你在酒店里醒来，妈也就……所以，对不起，妈知道妈一定是误解了你，因为你跟我们相处了这一年多，妈应该了解你不是这样的人。”婆婆深深地跟她吐露歉意，那样地诚挚。

    她摇摇头，反把婆婆略有些凉的手握住，由衷地道，“妈，这只能说我和单衍没有缘分……因为老天根本不想我和他在一起。”

    “我刚刚给单衍打了一通电话，试图说服他去相信你，但他固执得很，完全听不进去我说的……”婆婆无奈地叹气。

    她抚慰道，“妈，我以前辜负了单衍那么多，他心底质疑我对他的感情也情有可原，再加上这么多的事情拼凑起来，他无法再相信我，这无可厚非……”

    “听你这样说，妈更加觉得单衍是误会了你……你是个好女孩，你不会欺骗单衍的感情的。”婆婆的声音开始哽咽。

    她最怕看到老人家心痛，轻抚婆婆的背安抚。“妈，其实只要单衍过得开心就够了！”

    婆婆深吸了一口，无限爱怜地看着她。“苏沫，妈替单衍跟你说句对不起……你替他生了两个孩子，他本应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她摇摇头，竭力保持着微笑。“我只要他幸福就够了！”

    婆婆难受地道，“可惜我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

    傍晚的时候，她婉拒了婆婆让她留在顾宅留宿的邀请，乘坐毕宅的车回到毕宅。

    一踏进门厅，就看到淑姨和母亲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母亲很安静，一直盯着电视上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看，目光专注到连她回来也没发现。

    淑姨来到她的身边，小声地道，“我发现只要电视里有孩子的画面，你母亲就会目不转睛地看。”

    她放下包包，看着母亲，眼睛微微泛红。“那是因为妈妈把电视里的小孩都想象成我……在她的意识里，我还没有长大。”

    “原来是这样。”淑姨恍然大悟。

    “像这样的红裙子，小时候妈妈也买过一条给我，那是我穿得最多的裙子……”她艰涩的喉咙逸出。

    淑姨忍不住叹了一声。“你母亲真是可怜……”

    她闭了下眼，收住眼睛的涩痛。“以后我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