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单衍也已经知道不是我把苏沫带走。”
阙言没明白江隽的意思,这时候,江隽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电话是叶朔打来的。
似乎已经猜到叶朔想要禀告什么,江隽的事情始终冷静淡漠,而后结束通话。
一头雾水的阙言,赶忙问道,“叶朔打来说什么?”
江隽黑眸深敛,迸发出的目光如剑锐利。“叶朔送苏沫去机场的路上遇到单衍,现在苏沫人在单衍手里。”
听闻,阙言错愕,“你刻意把苏沫送走是为了引池亦封出现,单衍突然出现并带走苏沫,这计划就白策划了……”
江隽轻描淡写道,“人算总是敌不过天算。”
阙言认真开始分析,“应该不是池亦封自己通知单衍的,毕竟苏沫被单衍纠缠就不可能再替池亦封做事,所以恐怕连池亦封自己都没料到单衍会出现,不过池亦封走运了,单衍出现,他也就不用忙着如何把苏沫留下了……”
说到这里,阙言发现江隽表情平淡,遂问,“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怎么好像若无其事?”
江隽幽暗的黑眸深不可测,淡看阙言,“你没发现有人更把池亦封视为眼中钉吗?”
阙言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隽嘴角勾了一下,修长的身影从沙发上起身。
……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终要让你明白,你才是这世间我所最珍惜的。
江隽在门口顿了一秒,这才推开房门。
顾清幽的身影不在他的视线里,但浴室的灯光亮着。
江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期间,拿起一本顾清幽平日会看的书随意地翻了几页。
不经意间,看到她用黑笔划过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惟一可以永恒的东西,不是时间,不是爱;不是生命,不是恨;不是伤口,不是痛;不是回忆,不是泪。惟一可以永恒的,只有那些曾经发生的过往。因为发生过,所以不会再改变。当生活因为这样的真相日趋平静,我终于知道,我再也无法向我渴望的每一个远方致以深深的敬意。
看来,他猜得很对,在她的内心深处,过往的伤痛依旧清晰,对于未来,她已经没有期待。
他们在毛里求斯的日子,虽然很快乐,但她内心的伤口始终未真正抚平。
当浴室自动的磨砂玻璃门传来开启的声音,江隽从容地把书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顾清幽擦拭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江隽已经在房间,她连忙把毛巾放回浴室,赶紧来到江隽身边坐下。
“怎么样,那个人……池律师他有出现吗?”
江隽摸了一下顾清幽的湿发,皱了皱眉,“你去把头发吹干,我再告诉你。”
顾清幽点点头,连忙去拿吹风机。
当头发快要吹干的时候,顾清幽没有想到江隽会从背后抱着她。
他只是久久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做。
顾清幽停下了吹风机,面对他似乎眷恋的举动,她笑起来,“你怎么了?”
江隽摇了摇头,“我就想在你身上靠一会儿。”他知道他现在不管跟她表达多少的情意,都不可能抚平她心头的伤口。
顾清幽扭过头,把脸挨着他,关心道,“是不是最近要cāo心的事情太多?”
“没有,我只是想要跟你说……我很爱你,清幽。”说着,江隽隔着白色的浴袍在顾清幽的肩胛上轻轻吻了一下。
顾清幽把吹风机放下,转过身,抱着江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呢……你最近每晚都跟我说,我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让我说一辈子我也愿意。”江隽扶住顾清幽的纤腰。
顾清幽捧起江隽的俊脸,主动筹到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好啦,你快点跟我说,池律师出现了吗?”
从前他说这样的话时,她笑意的眼中总会噙着隐约的泪光,盈盈亮亮的闪烁,但现在,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却只有笑意,也没有了那灼灼的光亮。
江隽的心头扯过一丝疼痛,他平静地道,“单衍在苏沫去机场路上把她带走了。”
“什么?”顾清幽惊讶地瞪圆眼,“那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