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当严俨进入餐厅的时候,汪小欢翩若惊鸿,飘然而至。
严俨却掉头就走,似乎汪小欢如同瘟疫,他唯恐避之不及。
汪小欢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大叫:“严俨,你为什么躲着我?”
周围的男生看到这一幕,霎时思维都凌乱了:校花倒贴,这个名叫严俨的年轻男子却在躲避,他是不是有病?
本来人声鼎沸的餐厅,霎时安静了许多。
听到汪小欢的质问,严俨大声说:“你不要害我了!我不想成为房辉的靶子!”
汪小欢不禁脸色一红,暗想:“舅舅说他有些傻,怎么还能看出我的用心?”她提高了声音说:“房辉正在住院呢!他已给我发来了短信,保证不再纠缠我,并且祝福了咱俩!”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不可一世的房辉,竟然认怂了?
就在严俨有些发愣的时候,汪小欢追了上来,挽住了严俨的胳膊,大声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必须陪我吃饭!”
上午的时候,张鹤唳先向汪小欢讲了耿直的不平凡,然后讲了耿直对严俨的尊敬。通过这么一衬托,严俨“金龟婿”的形象,就在汪小欢心目中牢固地竖立起来了!不久,房辉又通过短信认怂了,这更加坚定了汪小欢征服严俨的决心!
买了饭菜之后,汪小欢真的紧挨着严俨坐了,一边吃,一边主动和严俨发生肢体上的接触。
餐厅中,无论男生和女生,都感到十分震惊。
不过,男生和女生,具有不同的心态。
男生们想的是:“这个严俨不过就是一个吊-丝,竟然赢得了校花的垂青!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女生们想的却是:“汪小欢脸蛋好有什么用?身材好有什么用?竟然选了一个吊-丝做男朋友!”
汪小欢用筷子夹了两片山药,往严俨嘴里送去。
严俨却把头一扭,说:“我从来不吃别人喂的东西!”
汪小欢把山药片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并没有生气,她笑吟吟地看着严俨:“听我舅舅说,你也接到了李少的请柬,而且持请柬者,可以带一名随从。我给你当随从好不好?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让你摸一摸我脖子下面这两个又白又大的馒头!”
汪小欢虽然声音不高,却还是被附近的几个男生听到了。那几个男生不禁热血沸腾,不约而同地想:“校花真够豪放、真够刺激的!”
听了汪小欢的话,严俨的脸上显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他拿起了一个馒头,说:“我现在不就在摸馒头吗?我这馒头不仅又白又大,还热乎乎的呢!”
汪小欢的双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云,她抬起一只脚,在严俨的脚上踩了一脚,很不高兴地说:“真是大煞风景啊!人家不理你了!”
汪小欢嘴上说“不理”,却和严俨贴得更近了。
下午的时候,汪小欢连课都不上了,在人事部的办公室找严俨聊天。办公室的其他人员早就得到了张鹤唳的叮嘱,全部“因事外出”。
虽然办公室里只剩下严俨和汪小欢两个人了,但是,不管汪小欢说什么,严俨都是一言不发,犹如老僧入定,弄得汪小欢不知如何是好。
一到下班时间,严俨就走了,汪小欢向张鹤唳诉苦:“舅舅,严俨那个家伙就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管我怎么说,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动心!”
张鹤唳想了想,说:“小欢啊,可能你的‘引虎驱狼’之计,让严俨对你产生了戒备之心!”
汪小欢忍不住笑了:“舅舅,‘引虎驱狼’这个词语用得好!我确实是用严俨这头猛虎,驱逐了房辉这只恶狼。”
张鹤唳语重心长地说:“小欢啊,舅舅送你两句话,第一句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第二句是:‘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倘若你成功地拿下了严俨,成为严府的少奶奶,就算是咱们河东大学的校长见了你,也得主动问好!”
……
当严俨经过那条幽僻的林间小道的时候,发现蔡七早就守候在这里了。
看了蔡七一眼,严俨说了一句:“多谢了!”
蔡七受宠若惊地说:“能为三少爷效力,是我的荣幸!”
严俨没再说什么,走过了林间小道,出了校门,上了校门外的那辆二手捷达。
方伯启动了车子,笑着问:“小俨,今天那个房辉招惹你了吗?”
由于房辉已认怂了,严俨就没有说实话,也笑着说:“房辉可能知道害怕了,今天向我不面服软了。”
方伯说:“那就好!”
严俨说:“方伯伯,后天中午,你陪我出席一个酒会吧!”说完,把耿直所给的请柬放在了方向盘的前方。
方伯立即答应了,然后才看请柬。
……
私人会所这个概念来源于欧洲富人阶层,传入夏国之后,首先盛行一线城市。像济城这样的二线城市,会所并不是很多。
说穿了,私人会所就是有钱人的娱乐场所,一年的会费,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会所的会员身份,也演变成财富的象征和身份的标签。
虽然李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豪门,却也不能在一个月内,在济城建起一座全新的会所。
李岩的方法很简单:买下了一个旧的会所,经过改造和装修,就成了一个新的会所,起名“旧瓶新酒”。
“旧瓶新酒”的原主人深知京城李氏的能量,如何敢拒绝李岩的收购?况且还是溢价收购。
距离酒会还有两个小时,李榕正在用手机打游戏呢,沐淑梅进来了。
李榕大吃一惊:“淑梅,你来干什么?”
沐淑梅回答:“我来参加你哥的酒会啊!”
由于旁边没有别人,李榕说话也就没有避讳:“淑梅,你应该知道:我哥这个酒会,其实是专门为骆洛神开的!”
沐淑梅的神色波澜不惊:“我知道,但是,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李榕吞吞吐吐地说:“严俨也会来的。”
沐淑梅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要提这个废物好不好?一想到我曾经和这个废物订婚,我就羞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