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去路。
“我哥哥呢?!”明月辉双臂打开, 将这群人通通拦了下来。
“你们把我哥哥弄哪儿去了!”小姑娘个子小, 胆气十足,朝这群佃农喊道。
“你哥哥他……”为首的佃农, 是小蝶的父亲,他说着……别过了脑袋, “你哥哥回不来了。”
明月辉:“??”
“他伤了官兵,活不了了。”其他人也纷纷叹息。
“他不过是被抓了而已,你怎能这般咒他?!”明月辉惊异,不肯置信这群人的冷漠。
小蝶明明告诉她,那些莫家私兵踩踏田苗,阿奴哥哥分明是为了保护佃农, 才打伤了私兵, 被抓了起来。
他现在正身在官府,或许正在被严刑拷打,或许正在被动用私刑,可绝无可能到了没救的程度。
“他为了保护你们被抓,你们却理了一晚上的田苗,置他的死活于无物……你们……你们怎能这样?!”明月辉指着这群大男人, 心底苦得要命。
她的阿奴哥哥为了这群人被关在官府里,这群人非但不去想办法,反而用那救人争分夺秒的时间来理田苗?!
不仅如此,还擅自宣布了阿奴哥哥的死亡……
她不是说田苗不重要,可那一晚上,不知她的阿奴哥哥受了多少的苦。他在官府里待得越久,受到非人的虐待就越多。
田难道比人还要重要么?
“在这里,月月风沙,年年征战,死亡很常见。”小蝶阿爹试图和明月辉讲道理,他蹲下来,语重心长地对小姑娘说道,“鸭子,你哥哥的事我们也有责任,可我们也要活下去。”
明月辉只觉自己脸颊一凉,兀自抹了一把眼泪。
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呢……
亏她还以为这些人是热心的好人,原来他们也是看惯了生死的冷漠人。所谓的【热情】,是建立在不危害他们利益的基础上了。
而阿奴哥哥对于他们的牺牲,不过是年轻人可笑的不考虑后果的无知无畏而已。
“鸭子啊,不若这样。”小蝶阿爹tiǎn了tiǎn嘴唇,“你哥哥活着的时候,与小蝶这么好,不若你搬过来,我与小蝶娘都会视你为己出。”
此话一出,四周都惊了。
更惊的是明月辉,她没想到人能这么无耻。
说是照顾她,谁不知道小蝶家里人的心思?
小蝶那贪财的娘还常常来他们家门口徘徊,又说阿奴房子修得好,又说院子置办得大,旁敲侧击询问阿奴父母到底给他兄妹留下了多少遗产。
这阿奴哥哥人还没凉了,他们居然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明月辉使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推了小蝶阿爹一把,“虚伪!”
“我哥哥那些财产,想都不要想!”她啐了一口,小小眉眼,尽是凌厉神色。
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