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不,谢公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在她眼中的谢公,可是风光霁月中的代表,而不是八卦阵中的急先锋。
明月辉稍微嗯了嗯,也没有多说。她与谢公就是这样,就算是不着一语,也能怡然自得地待上老半天。不用对一个人没话找话,这样的相处才是最令人舒适的。
这也是明月辉来找谢如卿的原因,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谢如卿烤好茶叶之后,轻轻用小刷子,扫下了卷曲的茶叶,放在晾台上摆好。
又从一个偏僻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些快要发黑的陈年茶叶,将这些茶叶煮了一盅茶,给明月辉斟了一杯,“每日喝一杯,排du清肠。”
明月辉其实刚刚听闻自己胖了不是不难过的,可她没有想到,谢如卿居然能为她想到这一步。
“谢……谢谢……谢公……”明月辉怔怔道。
“呵,别说谢,一说就像个小结巴。”谢如卿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明月辉习惯谢如卿揉她脑袋了,就像揉啾啾一样。
“啾啾呢?”明月辉这才发现啾啾没有在窗台旁边的窝窝里。
“它怀孕了,和它的小老公们在屋檐边玩呢。”谢如卿说的时候,止不住地咬牙切齿。
那群小畜生,终于还是夺走了他家的老啾啾。
女大不中留啊。
明月辉睁了睁眼,她压根想不到,啾啾还真特么是只母鸟。
不一直说跟谢公一样的xing别才能同xing相吸吗?
还真是只虚伪的老啾啾,为了接近谢公,不惜隐瞒自己的xing别。
“真在屋檐边玩吗?”明月辉从软垫上站了起来,突然想去看看。
“那边。”谢如卿脑袋一歪。
明月辉拔步前去,果真在一处屋檐下见到了一个编得像模像样的窝窝,比窗台边的窝窝大很多,做工细腻,上面还铺了棉絮。
“谢公,这是你编的窝吗?”明月辉不由问道。
谢如卿含着笑意:“嗯。”
窝窝里蹲了大约五只黄莺,老啾啾头毛是秃的,谢公好不容易用生发水拯救了一簇,瞧起来特别可笑又好认。
围簇着的四只小黄莺羽毛鲜艳光滑,长得尤其美貌动人。
“怎么有四只小黄莺,哪知才是啾啾的小夫君?”明月辉细细看着窝窝里的情况,看看到底哪一只才与啾啾最亲密。
观察的结果是,四只好像都很亲,一只在给啾啾理毛毛;一只帮啾啾啄虫子,喂给啾啾吃;还有两只一左一右地像个小斗士一般守护着啾啾。
“四只都是。”谢如卿悲痛地捂脸。
明月辉:“啊???”
“是的,这四只小畜生一起把瞎子可怜的啾啾给——”谢如卿适时消了音。
明月辉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