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与地位,基本站定了谁,谁就能夺取最上面那仅有的天子之位。
明月辉没想到,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谢如卿会选择司马沅……
除了司马沅之外的任何一名宗王,皆有自己的势力。
谢如卿选了司马沅,就相当于他要扶持这个无权无势的孩子上位,就要把自己的身家全压在司马沅身上。
这般深重的恩情,教明月辉如何不谢他,如何不信他?!
”晋王妃准备好了吗?“谢如卿正了衣冠,笑着问她。
“准备好了。”明月辉道。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谢家死士五十,个个武功精绝,供卿调遣。”
这当真是他的真心以付了,明月辉借着明灭的烛火想,然而——
明月辉暗自摇了摇头,她知道谢如卿借这五十死士是来保护司马沅与这珍贵的诏书的,可她无法忍心看到其他人因为司马沅的个人决定而牺牲。
司马沅想为薛快雪之病而卖命,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明月辉愿不顾xing命去寻司马沅,也是自己的决定。
自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为司马沅的决定而死。
这一切所思所想,都是她现代的平权思想作祟,她在短时间内无法让谢如卿理解。
毕竟谢如卿这个人,都是清河王沈南风以五百将士的命冲阵洛阳换来的,他们对人命与得失的看法,与她必然不同。
“好。”明月辉默默收了玉佩,她明白,这样做只让谢如卿安心罢了,到底用不用、怎么用,还是得看她。
“那个……”明月辉本来转身想走,想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从怀里摸出一本以棉线装订好的书本来,“这是我为阿沅做的教材。”
在南迁的很多个司马沅替薛快雪找yào的夜里,明月辉也没闲着,她早就想为阿沅写一本教材了。
这本教材是最简单的《论语》,她给用自己的方式加了注音,还在关键地方标记了密密麻麻的注释。
以后司马沅学了体系化的方法,到时候他就能自己拼了,更有助于他克服自己的失读症。
她恭恭敬敬递了上去,歪着头笑着说,“不好将它带去京口,那……先jiāo给谢公保管吧。”
有句话她没说,万一她回不来了,好歹这个游戏世界有一个她存在过的痕迹。
谢如卿伸出自己那只修长整洁的大手,接过那册书册,然后好似有一阵风吹过,莫名地,他的心骤然一紧。
“晋王妃?”他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烛影晃了一晃。
那个女人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就这样消失在了他能够感知的范围里。
……
当明月辉来到与阿一约定的地方的时候,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