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没什么话的,一声不吭认了怂。小白虎那边宋观打算先晾一下,让对方稍微冷静点再谈会比较好,所以他又转而同鸦九君继续道:“你怎么总想着要和我吵,就这么想惹我生气?我问你,很有趣吗?”
逐渐从从僵硬状态回转过来的鸦九君,抿了抿嘴唇,扭头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伸手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鸦九君推到自己的身后,而挨了这一推的鸦九君,不情不愿地往后挪了一下,口中偏还要嘴硬道:“你干什么。”
宋观觑了他一眼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这笔账。”说完了,望向小白虎,门口小白虎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吓傻了,宋观跳下床,直到此时,他才问小白虎道,“回来了?”
他这落地动静不大,但仍惊得小白虎脑袋上一对老虎耳朵颇为紧张得绷紧立起。
宋观如今自是小胳膊小短腿,走到小白虎跟前也是花了好几秒的时间。走近了他看到地上深褐色的瓷坛子碎成好几瓣,宋观闻到一股酒味,他就在这一地狼藉跟前站住了,仰头看向小白虎:“这是酒?”
小白虎“嗯”了一声,眼帘低垂,根本不敢看宋观的样子。
宋观看小白虎这么绷着,也没直接解释,主要是对方这么个精神状态,解释了对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类似眼前这种情况的,都得先开头铺垫几句无关紧要的,拉一拉家常,待对方情绪稳定些了,才好切入正题。
宋观问道:“怎么带着酒回来了?”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鸦九君一声重重冷哼。
小白虎没说话,宋观转过脸来,不太高兴地看了鸦九君一眼。
鸦九君注意到宋观看他,简直跟孔雀要开屏一样抖擞了精神,他冲宋观扬了扬下巴,一脸“我就爱冷哼你待如何”的表情。
宋观不想再理对方,转回头,看着小白虎又和颜悦色地问了一遍:“你怎么带酒回来了?”
小白虎不自在地微微侧过脸:“方才路上碰见蝶仙,他正挖了自己埋在后山的酒,恰好遇见我,便送予了我一坛,让我带回家给阿爹你尝一尝。”
宋观点点头后猝不及防地切入正题:“那你先前回来,可是听到鸦九君说的话了?”
小白虎沉默了一瞬,半晌,缓缓开口道:“听见了。”
宋观淡然追问:“听见多少了?”
小白虎头上一对尖耳朵是晃dàng了好几下才稳住了道:“你说……鸦九君不像话的时候。”
一时宋观就听到床上歇着的那位猫大爷“咳咳咳”咳个不停。
无视那咳声,宋观温声对小白虎道:“鸦九君爱胡言乱语,你万不能拿他的话当真的。”
小白虎张了张嘴,好一会儿,轻声说:“我省得的。”
宋观点点头:“你将他的话全忘了就好。”
而原本一直躲避和宋观目光对视的小白虎,听见这一句话后,却是猛地抬起头来。
不同于小老虎原型时候的蓝眼睛,他人形时,眼眸颜色很黑,像幽深古井,只他此时面上神色十分恍惚,仿佛一场大梦未觉,就这么怔怔出神地看着宋观。
宋观敏锐地察觉到小白虎的神态有点不对,他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小白虎闻言,用力摇了一下头,神色终于清醒:“无碍的,我就是刚刚闪神了一下。”
宋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并不明显,他神色如常地微一颔首,道:“你去屋外等一会儿,可好?我同鸦九君还是有一些事要讲清楚的。”
小白虎说一字“好”,便利落转身出去了,背过身时一手扶着额,似乎是头疼的模样。宋观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眯了下眼。然后他回转过身,瞥了一眼床上仿佛要去斗鸡了似的前倾着身子的鸦九君,宋观心中还念着小白虎的事,对于小白虎细微的反常,他总觉得不妙,因此步履难免沉重了点。直走到床边,宋观也没再脱了脚上鞋,只随意边儿上一坐,不过他还没开口,鸦九君先出了声说道:“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宋观自知现在自己脸上表情绝不愉快,可也绝对谈不上哭丧,这显然就是鸦九君挑刺找茬,所以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