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冉七浑身浴血地站在门外,胸口一条长长的刀伤横贯两肋,那模样比白天从bàozhà堆里逃出时还要惊悚。
“我和罗拾练习异能,不小心伤着了。”冉七不擅长撒谎,话说的磕磕巴巴。
但温静根本没细想这其中的逻辑问题,她已经被这一身血吓傻了。
“快进来。”
冉七踏进屋里。
待他坐稳,温静立刻伸手去脱他衣服。
冉七躲了下,说:“我自己来。”
他两臂往上,牵动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温静按住他:“不用脱了,就这么治吧。”
她左肘撑在椅子边,右手从他衣服下探入,抚在伤口旁边。
沐浴后的湿气带出少女的馨香,抚在他胸上的手温热舒服。
冉七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不由地感谢起罗拾,这个位置果然选得不错。
伤口看着吓人,倒没伤了筋骨,不过几分钟,治疗就完成了,几乎没花她力气。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再说,这么晚练什么异能。”温静忍不住批评他,又皱眉看他一身狼藉,提议道,“你要不冲个澡?”
“好。”冉七走进卫生间。
温静在外面说:“衣服给我,我去扔了。”
冉七把上衣脱了,攒成团,从门缝递出去。
凉凉的水冲在身上,洗去那些吓人的血迹。
温静扔了衣服回来,听到卫生间传出水声,忽然有点紧张。
她低头看看自己,宽大的棉t加肥肥的工装裤。
天,这也太丑了。
她赶紧打开柜子,在一堆衣服里翻找。
这些衣服大多是出任务的队员偶尔带回来,营地里女孩们互相分一下,多数并不合身。
她找来找去,就找到两件。一件真丝吊带,是lily给她的,感谢她收留自己。
漂亮是漂亮,就是暴露了点。如果穿在身上,再摆个姿势,冉七看到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另一件就是从君澜百货拿出来的小白裙。
这件倒是合身,就是太扎眼了。她好端端地,大晚上换这么一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出席晚宴呢。
她怎么就不知道提前给自己准备两件衣服呢。
温静撇撇嘴,低头看自己,心想,要不把工装裤脱了,棉t够大够长,该挡的都能挡住,该露的也都能露出来。
她暗暗锤了下。想什么呢,还该露的,你是想露什么啊?
正纠结着,水声忽然停了。
“温静。”冉七声音平稳地叫她。
“哎?”
“……毛巾?”
“哦。”
哦完了,温静想起来,她这哪有多余的毛巾啊。
她走到门边,说:“你先用我的凑合下,明天我再去找条新的。”
末世了嘛,都不用太讲究。
“好。”冉七回道。
卫生间墙上挂着一条毛巾,浅浅的蓝色,平平整整,主人刚刚用过现在还是湿的。
冉七犹豫了下,慢慢把它拿到手中,没敢直接用。
他凑近轻轻闻了闻,有股熟悉的馨香钻入鼻尖。
他像做错事一样,猛地离开,握着毛巾的手局促不安。
外间,温静瞅着柜里挂的衣服,一咬牙,还是把那件真丝吊带拿出来。
她跑到床边,两把将身上宽大的棉t脱掉,又将工装裤扔到一边,拿起睡裙找前后。
这时,就听身后卫生间的门吱一声开了。
温静身体一僵,抱着那团软塌塌的布料转过头。
冉七上身luo着,有水珠从发丝上滴落,滑过他惊讶的双眼。
……要哭了,早一点出来,还没脱也行,或者晚点出来,让她穿好摆个poss也行,偏偏要这么巧的时候吗?
温静一把掀开床上的薄被,跐溜钻进去,连人带脑袋包了个严实。
冉七哭笑不得,坐到床边,听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
他看了眼床边扔着的丝制睡衣,笑意更浓,伸出手,轻轻拽了下被子。
温静紧紧拉住。
“躲什么呀,这么好看,我还没看够。”
“谁要给你看了,那是意外!”
“那我就是意外看到,没看够。”
“没看够也不给看了。”
冉七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