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是狼,又不是狗,干嘛总tiǎn我啊。”
狼那双晶蓝的眼睛热切地凝望着她,湿漉漉地告诉她:“就是喜欢你啊。”
边边笑了起来:“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要顾怀璧了。”
狼闻言,眸子里神情有些复杂。
边边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对了,你在这儿等我,我知道有种草能止血!”
她站起身,弯腰在四野里杂草里寻找着:“奇怪,以前经常看到的啊,为什么要找的时候,一根都没有了。”
这时候,傻子阿松走过来,将一把草递到边边手里:“给你!”
边边望向手里的那一把薅草,正是她要找的止血的蓟草,她惊喜地望向他:“哇,你好聪明啊。”
傻子阿松从来没有被夸奖过,挠了挠头,觉得挺不好意思,憨厚地笑了笑。
边边连忙跑到狼身边,顾不得苦涩,将蓟草放进嘴里使劲嚼碎了吐出来,然后敷在了狼前掌的伤口处。
狼愣愣看着前掌上那一团温热的蓟草碎碎,它长鼻子过去,嗅了嗅,然后本能想要伸舌头去tiǎn,边边连忙按住他的脑袋,义正言辞说:“你又不是狗,怎么那么馋啊!这个不能吃,这个是给你止血疗伤的,下次我再给你带肉罐头。”
狼望望边边,又望了望自己的伤口。
——
对于这只狼到底是怎么跟着她一路从江城来到水乡小镇,边边真的是太好奇了,可是狼不会说话,不管她怎么问,它永远都只会用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边边终于还是放弃了,悠悠地打了个呵欠。
狼立刻侧躺下来,咬着她的衣角,要她挡在自己的肚子上睡觉。
狼浑身的毛都是硬硬的,唯独肚子上软白的一片,长的是细细的绒毛,枕着非常舒服。
边边也不跟它客气了,睡在草地上,枕着它的肚子晒太阳。
狼时不时回头tiǎntiǎn她的额头和脸颊,边边总嫌他脏,伸手推开它。它倒是挺委屈,又不是狗,不会吃那些奇怪的东西,其实一点都不脏的。
它吃过最奇怪的东西,就是边边投喂它的肉罐头,吃过一次,觉得人生……哦不,狼生都没有希望了。
傻子阿松蹲在边上,看着小姑娘蜷在大狼的怀中,大狼不住地用脑袋去拱她的胸,他轻蔑地说:“人变成狼,就开始耍流氓,se狼!”
狼威胁地瞪他一眼,一尾巴扫过去,傻子阿松立刻叫着跳开了。
边边已经把这只狼当成是自己养的宠物狗,完全默许了它的亲昵和撒娇,任由它拱着、tiǎn着,都没有阻止,而大狼心安理得和她亲昵,感觉快要死而无憾了。
以前他总是担心边边会害怕他,现在他没那么担心了,边边不仅不怕他,还很喜欢他。
傻子阿松蹲在一边,谴责地望着狼,眼神里直白地透出鄙夷,仿佛是在说,你敢让她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他当然不敢,要是边边知道真相,可能会要宰了他。
不过说起来,这傻子还真不傻,他那混浊的眼珠子,看得比谁都通透啊。
“人变成了狼,狼又变成了人,人又变成了狼……”
阿松念着自己编造的民谣小调儿,走远了。
边边摸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下。
“我想给顾怀璧打电话。”她晒着太阳,自顾自地说:“刚刚发生的事,我想告诉他。”
她曾经说过,无论多么痛苦,只要告诉自己的好朋友,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好朋友就是要相互分担啊。
无论是喜悦、痛苦亦或是恐惧,顾怀璧就是那个可以相互分享与分担的人。
边边终于按下了手机,半个月来,第一次拨通顾怀璧的电话。
狼焦躁不安地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吟。
良久,边边放下手机,叹息道:“他没有接。”
狼张开嘴还是吐热气,显而易见是紧张了。
边边重新躺下来,将脸埋进它那柔软的腹部,低声说:“他可能在忙着谈恋爱,没时间接我电话呢。”
狼:……
“说不定,那女孩也躺在他身边,他们在做什么奇怪的羞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