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的——您可知他给朝中发的奏报里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李将军学他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我倒是不知道陈小郎还有这般本事,连送往京中的奏章都看得到。”
“您误会了,还真不是我看到,而是李相让人在朝会上明发。”陈晨认真解释:“我们虽然远离京城,可总有一两好友在朝为官,往来书信从未断过,知道些消息纯属正常。”
“哦。”李将军不置可否,亦不纠结这个问题,只问:“那你说说,王琦在奏报里写了什么呢?”
“王琦在奏报里说自己如何指挥若定,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奈何边关军士不服军令,多次擅自行动,才导致他布局失败,被奴炎人找到机会突破防线。”陈晨冷哼:“他说的这不服军令擅自行动的人,正是在前期唯一打了一场胜仗、延缓了奴炎人进击的脚步的木将军。”
“简直岂有此理!”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李将军依旧忍不住拍案而起:“他王琦这般颠倒是非黑白,还要不要脸面了!”
“和脱罪相比,他要什么脸面?”陈晨摇摇头:“然现在咱们的问题在于——木将军不过是稍微阻挡了奴炎人一回,就被王琦给记恨了。您说咱们这般大胜,到底是该上报还是不上报,又该怎么说给人听呢?”
他说一句,李将军的面色便沉一分,等他全部说完,李老将军已是面沉如水,“那小人一定会说我私藏兵力军械,妄图夺取军功,还用天雷道法这般借口敷衍他,居心叵测不顾大局到了极点。”
“而李相也肯定会顺了他心思的将您撸下来,毕竟您可是楚将军的心腹呢。”陈晨仿佛没有看到李将军的眼刀,一字一句的扎心:“反正奴炎人大败,一时半会儿的不敢往顺城跑,就算把您,甚至施县令他们一块儿拿下,也不见得局面会比现在更糟。”
“可不会更糟。”李老将军满脸讽意:“王琦虽然蠢,但手头还是有些兵马的。只需趁着这机会收服小祥、万平和东零,他不仅可以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
“为他人作嫁衣裳也就罢了,拼着生死赢一回,还要当替罪羔羊去送死——您就真的甘心么?”
话说到这地步,李将军哪里不明白陈晨yu盖弥彰的想法?可他偏不上套,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故作叹息:“我不甘心能怎样?你们沈侯爷也没心思接手这烂摊子,我也没能耐自立门户。”
“所以我才说了,咱们得劝着侯爷些。他能得仙人庇佑习经世之才,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写诗作赋的。”陈晨眉眼间皆是笑意:“您可愿意手书一封,我发往秀川郡,请侯爷为边关百姓再尽一份力么?”
第242章 程家兄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陈晨在幽州忽悠李将军给沈侯爷立“卖身契”, 另有几位大小先生正一头黑线的被沈汀拖着从琼州往江州去, 心里不知道多郁闷。
要说这几位也是不容易,正是从密州南阳郡一路往东,历尽千辛万苦才在琼州海边找到沈汀这倒霉孩子的程家几位表兄弟——小程氏的亲哥哥程皎和程皓, 以及宁国大长公主的亲孙子程书。
这事儿还得从年前沈汀被小程氏带着去了趟南阳郡说起。沈汀虽然不喜欢夫子, 但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是有的。他在南阳郡与程家老老少少一通和稀泥, 回头便麻溜的放弃夺权转头出海了。程家人哪里会想到沈汀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们只当沈汀终于开窍了想要拉拢自己的势力, 一个个的翘首以盼沈汀甚至沈安侯的正式延请呢。
为了以何种姿势接受召唤,一大家子人还很是纠结了一番。太过随和显然不足以显示程家的地位和身份,合该端一端架子。可谁都知道程家人除非不复起,否则只能走沈家的路子,要是装的太过,会不会适得其反?毕竟沈家人可都有几分牛脾气在的。
他们好不容易统一了想法,就等着沈家人上门,可左等右等, 从初冬等到来年立春, 好了,沈汀已经在琼州把青锦卖出了花样儿, 根本没有转回蜀州的想法。
老程家一群人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