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让几位王爷埋汰李正牧一把?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做的这般嚣张,他也不怕最后跌落下来,死无葬身之地!”
“最好是和王家范家说明利害,李相显然不是个能容人的,他今日对着陈家楚家出手,保不定明日便会拉王家范家下马。”林菁淡淡补充道:“王司徒和范司空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就愿意看着李相一家独大把控朝廷?便是圣人,这会儿只怕也受够李相的控制了吧。”他可是把圣人母家都快灭干净了,就不信穆岚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那就找个人教一教圣人‘平衡之道’,”楚岷眼中有几分狠厉:“楚家虽然出世,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李正牧想要动楚家,就先看看他自己扛得住扛不住吧。”
决定虽然做好了,但需要执行的细节还有许多,这一次的议会被迫中止。少年们也没有什么异议,甚至还松了口气,否则他们只怕要全程被女孩们打击到地底,毫无还手之力。
林菁则是招呼姑娘们回庄子上:“你们同样需要行动起来。各处大人都是有妻儿家小的,他们是什么想法什么章程,你们在各处宴会花会中总能探听出一些来。不过我更希望你们能引导舆论,让你们的小伙伴们都明白军人的使命。所以现在——亲爱的姑娘们,我要对你们展开为期三天的集训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必不辱使命!”姑娘们雄赳赳气昂昂的答应下来,英姿飒爽的看的少年们目瞠口呆,这真的是他们家中只会绣花读书文文静静的姐姐妹妹们么?一个个的比男儿们更激昂几分,竟让人看出了热血沸腾的感触。
“那咱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了?我总觉得继续呆在族学念书习字有些不得劲儿。”有小少年小声问:“咱们也有许多朋友呢,是不是也能将他们动摇一番,给族长出一份力?”
“然而首先,咱们自己得能说服自己。”他哥哥轻轻拍他的肩膀:“若是自己都想不明白说不清楚,又如何能够感染别人呢?”
“那怎么办?”小少年挠头:“族学的先生们文采是够好了,可没有学武的啊。”
“所以我决定去找冠叔父。”大些的少年轻笑:“他可是叔祖父的亲子,肯定能比咱们明白的多。各位可要与我同去?”
有人立刻双眼发光:“我听说冠叔父和沈侯爷关系也是极好的,你说他会不会和侯爷一样能说会道?”
“便是不如侯爷,好歹也是经营了望江楼快十年的人了,他要是连这点儿法子都没有,那才是奇怪呢。”
少年们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半个时辰后,正在家中担心自家亲爹的楚大郎便被一群小少年给包围了。听完他们的说法,楚大郎除了愤慨,还有油然而生的壮志豪情:“既然李相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就得让朝廷看看明白,到底谁才是jiān佞之徒。”
“正是该这样!”少年们捏起了拳头:“分明是李相私心太重,偏要伤及国之重器,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时间整个平宁郡都弥漫着壮怀激烈的氛围,少年少女们的话题也渐渐从诗书游玩变成了国之大义。这种倾向从各处蔓延到京城,多年前的望江楼辩论更是被人编成歌儿传唱。而在京城之外,凭着楚怀在军中的号召力以及沈安侯十几年来的经营,各地州县纷纷上表,要求朝廷增加兵士们的待遇,尤其是在退役之后应有的保障和荣誉绝不能忽视。士子之间也开始流行起边塞诗歌,一首首都浸透了血泪与悲情,诉说着军人的牺牲和不易。
李相在朝会上暴跳如雷,直说“竖子不可与之为某”。偏这事儿讲究个“法不责众”,何况将士和书生士子们也没做什么错事,总不能连话也不让人说吧。连孔奕老夫子都跳出来说了两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劝他“不可执拗太过一意孤行”,气的李相几乎要吐血。
坊间也渐渐有了李相因不满楚将军便公报私仇的传言,尤其是去岁陈相假造证据诬蔑之事做的太过粗糙,又被太多人看了去,这会儿李相再来一出,如何能叫大伙儿不多想?连李相的儿孙们看自家老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