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太太没事儿,我管他们呢,你们爱怎么干怎么干吧。”
“你真想好了?”沈安侯抬抬下巴:“你可要成京中笑柄了哦,软饭江。”
“我吃软饭怎么了,他们想吃还吃不着呢。”秦江像个老流氓一样对自家媳fu儿挤眉弄眼:“反正我玫儿不嫌弃我。”
“可我挺嫌弃你的。”沈安侯埋汰他:“你要不要自己找个院子住?我可以出钱给你买。”
“别呀,沈府伙食多好,再者我还养病呢。”秦江故意拉着沈玫哭诉:“大舅哥要把我扔出去呀,可怜我残破之躯,又没个官职,一个小小的高平县子的爵位还不知道留得住留不住,我这么惨,玫儿你可再不能抛弃我了呀!”
沈安侯想揍他,扬起拳头就被亲妹妹瞪了:“嫂嫂说了让我想住多久住多久,我哥说了没用!”
“好吧,你们狠。”沈安侯摇摇头败退:“得了,人家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我是打不了小的,只能去找一找老家伙的麻烦了。”
沈玫就笑着看自家哥哥和夫婿作怪,直到沈安侯离了如意馆,她才正色问秦江:“你是真想开了?可别抱着留下来然后趁机报仇的想法啊,我哥不好骗,被他发现了会捏死你的。”
“你能不能想我点儿好的啊。”秦江哭笑不得:“其实我早就想着从府里分出来了,如今这样也挺好。虽然外头名声不好听,可我没什么损失啊。”他掰手指算给沈玫听:“媳fu儿在,儿子闺女在,跟着大舅哥有前程,还不用担惊受怕。除了对太夫人不孝,我还真没哪里不好的。”
“那你……真放下你爹啦?”
“你当我三岁呢,没亲爹疼就要哭?”其实就算是三十岁,被差别对待的太厉害,心中还是忍不住钝痛,可痛着痛着,也就麻木了,迟钝了,“他也没把我当亲儿子呢,我是太夫人护着才养大的,你信不信刘氏真弄死我,他也舍不得动那位一下?”
这个沈玫是真信,秦江便摊手:“虎du还不食子呢,我肉体凡胎,学不来愚孝的,他对我不好,我也不想对他好。秦家对我不好,我就积攒实力自己单过——你别笑,我是真准备了找到机会就分家出来的,可惜刘氏下手太快,大舅哥下手更快,最厉害的是老太太,倒省下我不少功夫了。”
“等你好了,咱们一块儿孝顺老太太去。”沈玫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说:“不过现在呢,就让大哥折腾去吧,等他把那一挂的踩平了,咱们就轻松了。”
这边小两口相拥而泣,那头昏睡了一夜的陈晨终于拍着脸蛋儿爬起来:“完了,昨儿不记得跟侯爷说事儿了。”
好在淑窈没忘了他,楚家送来的抄本正摆在桌上。仔细看过一遍,陈晨心里也有数了,拉了张白纸列了个计划书,揣着就往鸿胪寺去。
沈安侯看见他也不奇怪,直接将人往后头书房一扔:“所有资料我们全都整过了,你自己要什么翻什么,记得别弄乱弄坏,还有不能外借,要抄写找文书要笔墨纸砚。”
这是标准的沈氏办事风格,陈晨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自己抽了梯子找材料写论文去了。三天过后,挂着黑眼圈的少年找到楚将军,将一篇关于草原骑兵的军备分析和应对之策jiāo给了他。
楚怀还想着这都快过去二十天了,也没见穆荇或者沈安侯给自己一个jiāo代,正纠结着要不要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呢,没想到陈家小少年就吓了他一跳。认真看过一遍的楚将军仔细问:“这是你写的?沈安侯让你写的?”满篇都是沈安侯的行文风格。
陈晨一笑,黝黑的脸上一排雪白的牙齿,看着莫名带了些杀气:“是圣人让我写的,您觉得怎么样?能不能放心把后勤jiāo给我做?”
楚怀谁啊,千年老狐狸都不带转眼珠子的就明白了:“你当将作大匠?把秦谦弄下来?”
“有志不在年高,我比那老东西能干多了。”陈晨一拍胸脯:“我可是和沈侯爷一边儿的,那不就是和您一边儿么?您怎么着都得支持一个吧。”
楚怀看了看手里的册子,又看了看高挑消瘦的少年,慢慢笑的也露出牙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