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炎和羌戎身上挖出一块肉来的。
“可就算我们做了计划,他们也不定会听啊?”一名不知道是寺正还是寺副的小官员默默吐槽,不料空气太安静,被沈安侯听了个正着。
“你说的没错,可是有什么关系?”他挑起眉毛,邪气又凶残:“楚将军就等着他们翻脸了去打一仗呢,你们要是能把那群蛮夷bi到开战,他绝对能记你们一大功!”
“可是打仗!打仗不好啊!”那小官都快吓哭了:“穷兵黩武什么的……”
“咦?你说什么?”沈安侯掏了掏耳朵,活像个老流氓:“损耗国力的才叫穷兵黩武,楚将军去捞好处,等他捞完了咱们再捞一圈,得到双倍的赔偿金,这可不是穷兵黩武,这叫发财致富。”
两位少卿这回是真听明白了,沈侯爷看似吊儿郎当,已经把底线给他们画好:要么让奴炎和羌戎吐出足够的利益,要么就没什么好说的,打服了再掏出那些好处,总之不达目的是不罢休。
虽然规矩礼仪大义都不是这么教导他们的,可莫名听着有些燃啊。陈大人抬头看了眼沈安侯,还是悄声提了一句:“只这么一来……恐怕御史台和国子监会有看法。”
“哦,没事儿,我还有望江楼和浮云间呢。”不就是舆论战吗?谁比得过京中两大学子聚集的圣地?“我会让百姓们都知道,拿着自己的脸往外人跟前凑的,那不叫大国风范,那是活该被抽的傻蛋。”
很好,只这一句话就够得罪朝堂一半儿官员了。沈安侯勾勾手指:“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叫《东郭先生和狼》?”
于是一场幼稚园小朋友级别的讲座在鸿胪寺中展开,沈侯爷将一则寓言讲完,定定的看他们:“这回懂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偏要和狼讲道义,那被咬死也是活该。”
要是还没听懂,他不介意再给他们讲一讲《农夫与蛇》,好在这群人悟xing没渣到底,一个个心领神会,沈安侯还在凉凉的说:“想不通的就先别干活,老实呆着看别人怎么做,再看看最后的结果。不过一点——谁敢给奴炎和羌戎通风报信支招儿的,我有一个灭一个,统统打成通敌叛国!”
这话说的杀气腾腾,加上沈安侯那股子威压,不少人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沈侯爷又换了语气提点:“其实那些蛮夷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吧,你们不觉得内斗啊什么的,很适合给他们来一发么?”
拉一个打一个什么的,招不在老管用就好。两位少卿心领神会,带着下头的人整理资料写报告去了。
保险起见,沈安侯还让人往宫里递了个话儿:“告诉林内侍一声,过几天我请他去望江楼吃个饭,具体时间让他定。”
林内侍又不傻,直接往穆荇跟前说了:“奴婢有多大脸面,得侯爷相请还让挑个时间的?只怕是有要事与您商讨呢。”
穆荇想想望江楼的美食,没犹豫就答应了:“你回了他,二十三休沐日,咱们去吃大户。”
沈安侯前脚回了沈府,还没进澹怀堂便得了宫中的消息,正要和林菁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其实也是查漏补缺,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却看见只有白薇百无聊赖的在里头算账,不仅好奇问:“你太太呢?”
“姑太太差了表少爷亲自过府请太太去秦家啦。”白薇行了个礼快言快语道:“说是姑爷重病,姑太太请了几个名医都素手无策,眼见着姑老爷一日比一日不好了,只能来劳烦太太去看一看,权当尽人事安天命吧。”
秦家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沈安侯皱着眉,和楚氏打了个招呼,自己也重新跳上马背,一路往秦府奔去。而此时秦家西园,林菁正气的恨不得给沈玫一下子:“你们两口子到底是不是傻?刘氏的话也敢信?”
沈玫不敢回嘴,只搂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哭泣,林菁深呼吸好几下才缓过来:“这会儿我也没法给你找二巯基丙醇,咱们听天由命吧。”
“嫂子,你……你救救他啊。”沈玫虽然听不懂林菁说什么,可也知道这回只怕她也没把握,心里便忍不住一抖:“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