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被范氏给教坏了,完全没学到自己的一分半毫。
罢了罢了,长子不行还有幼子,范氏生的不行,自己还可以纳妾再生。沈敬如今看范氏已经有了几分厌烦,心里打定主意,等开年了看看深湛的表现,若果还是同沈淞一般不堪造就,只怕自己要再做打算了。
范氏一门心思扑在长子身上,哪里知道自己丈夫已经有了许多想法。澹怀堂与静心斋隔得不远,也听到里头的动静,只是小两口也并没有在意,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沈淞病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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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沈淞病重(二更)
被漏yè请来的大夫虽然心有不满,但到底医者父母心, 看到瘦弱的沈淞还是好生把过脉。只消稍稍一探, 那大夫便皱起了眉头,再细细翻看他的舌苔手指,大夫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位公子脉象细弱, 面色少华, 唇甲色淡, 舌苔亦是极淡, 显然是心血耗损到极致的迹象。按说以公子的年纪不应该有此症状,可他却是长年积累所致,又受到惊吓恐惧,一时伤了心脉,如今已经是再难挽回了。”
孔氏和范氏听的一身冰凉,大夫却还在说:“便是如今这般,还当庆幸他平日里并不妄动情/yu,元阳泄的极少。”他看了孔氏一眼, 斟酌着说道:“想来公子一直有苦读的习惯吧, 夫人们也当知道,读书对身体损耗不小, 本该劳逸结合多多进补才是,可我看着少爷的脉象,只怕平日里不但没有锻炼体质,便是吃食上也是十分不讲究的。”
其实何止是不讲究,便是京郊的平民也没这般虚弱的, 怎么看这都是个大户人家,两位夫人关切的神情亦不似作伪,为何对病人的身体却如此忽视甚至苛责?这位大夫并非是惯常给沈家看病的医博士,他突然被急吼吼的家丁从家中给“抢”进府中,并没有弄明白自己是进的哪家大门,说话便直白了许多,也并不遮掩什么。范氏听他这话差点一个仰倒跟着沈淞晕过去——沈淞变成现在这般样子,罪魁祸首竟然是一直bi着儿子读书,生生耗去了他心血的沈敬。
不,甚至她自己也是帮凶。范氏心中一阵痛过一阵,勉强请大夫开了进补调理的方子,吩咐下头去抓yào熬yào。那大夫得了范氏的丰厚诊金,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给她打了个眼色,范氏只觉得心中一突,脸上却是不变,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孔氏,果然见那大夫凑上前来轻声道:“这位公子如今仅剩下一口气吊着,便是慢慢养回了心血,也不能再耗神费力,最好是在房事上也顾忌着些。”他顿了顿,咬咬牙:“小人学医不精,夫人最好找相熟的名医再来诊治诊治,看看少爷是否还有其他隐患在身,也好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大夫虽然说的不甚明白,可未尽之意已经呼之yu出。范氏身形摇摇yu坠,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哑着嗓子小声问:“我的淞儿,可是于子嗣有碍?”
大夫极轻的点了点头,口里却安抚道:“在下的本事有限,京中名医众多,说不得其他人还有别的法子医治呢。”
仿若晴天霹雳,范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大夫开过方子后便告辞离去,孔氏见婆母呆呆站了许久,轻轻过来拉她:“您也坐一会儿吧,夫君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范氏却是突然嚎啕起来:“我可怜的淞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孔氏被这一幕弄的手足无措,却不知范氏悲从中来。眼见着家中失了国公府的照拂,沈淞的前程越发堪忧,偏生他连努力上进的资本都没有,甚至连子嗣也无法诞下,除了一句“命苦”,还能如何评述?
范氏心中恼恨沈敬,恼恨自己,也不免迁怒孔氏。当初孔氏嫁进家门时,沈淞的身体可还没破败到如今这模样,她却不知道争气,早早怀上孩儿。到如今回天乏术,让沈淞失了当父亲的权利,这儿媳fu怎么也得担上一半的责任。心中这般想着,她面上也不免带出几分不满来,看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