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响使用。这边的定价也不高,胜在薄利多销。
而东市那间“水天一色”便是面对富贵人家来的了。虽说在沈大老爷并林菁看来只是普通瓷器,可对于这个工艺极其落后的时代来说,一整套色泽均匀洁白无瑕的茶具都是可与而不可得的。更不要说青花优雅,彩瓷艳丽,无论是花瓶还是摆件都让人赏心悦目,自然也就忍不住慷慨解囊。
水天一色里头的物件儿定价不低,若是想要做定制更要翻出一倍的价钱,还得老实排队等着,什么时候家内坊得空了什么时候给做。便是这样也有不少人家心甘情愿的掏钱,毕竟高定才叫有面子啊,用大路货的可别显摆自己家世贵重了。
瓷器店的生意红红火火,皇庄上的棉花也正式进入花期。不过等到棉铃成熟和采摘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只吩咐庄户继续整枝打杈保证通风和透光。
庄户们哪里还有质疑他的,看着这白花草变得矮小却粗壮不少,结出的果子也多出十几倍来,早就已经心服口服。连陛下听说后都对今年的棉花产量十分期待,不过他也记得沈安侯说过前三年以育种为主,开始盘算自己还有哪些皇庄空着可以拿来耕种。
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如今京中风头最盛的唯有女儿街和角斗场。随着铺子生意越来越好,女儿街又往外扩了一大截,多出十多间铺面来,其中不少按照林菁的建议做了成衣和针线的生意。女儿家哪有不做针黹不爱美的?京中的姑娘小姐们得空就要来街上转一转,吃些小食看场戏,回家时手里大包小包的衣裳玩器,就是不知道养家糊口的老爷们是不是肉疼自己日渐干瘪的荷包。
不过大老爷们自己也没少花钱,无论是两个铜板在角斗场看半个时辰的比赛,还是花钱下注玩个心跳,隔三差五的积少成多,也不比夫人们节约多少。苏家苗家和秦家赚钱赚的开心,书生贾明作为运筹帷幄之人也没少拿红利。如今他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寒门士子变成了勋贵公子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过他为人谨慎低调,依旧保持着谦逊和冷静,让三位公子对他越发倚重。
还有不少人以此攻讦沈大老爷:“沈侯爷的金台庄本也可以做成这般局面,偏他只关着门不让人进。如今可好,大伙儿且不稀罕他呢,就是不知道他庄子上那些球员可还坐得住?”
坐得住坐不住的另说,沈侯爷乐得自己不被人盯着,否则如何闷声发大财?反而是浮云间的书生们听了嗤之以鼻:“沈侯爷如此高雅之人,你等粗鄙凡俗如何能懂?且看你们的野蛮斗殴去吧。”
就这么着,士子书生和勋贵公子差点没吵起来,最后还是沈安侯出来调解:“《周易》有云,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对此看法便不同。就像有人爱吃甜,有人爱吃辣,若是有人偏要一个吃辣的人去吃糖,那才是过分了。我爱诗书,爱蹴鞠,也看角斗,这不妨碍了谁,至于在别人眼中是怎样又有何妨?”
为此他老人家还“赋诗”一首:“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云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云山是京郊的一处山脉,被沈安侯套用在此处,学子们得了他的诗作自然又是一番吹捧。学者大儒们也纷纷感慨:“横看成岭侧成峰,世人处于世间,不也是这么因自己所见所闻便想当然么?沈侯爷却是真跳出了纷争冷眼看去,才能有这般胸怀。”
沈大老爷不费吹灰之力的刷了一波存在感,今年份的名士风范已然到账。林菁回头便嘲笑他:“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背过这么多诗词?说好的是个学渣呢?”
“我还有多少大招没放呢。”沈安侯洋洋得意:“要不我怎么当男主呢,肯定是大点之神在冥冥之中帮我呢。”
“你就不觉得其实我才是女主?咱们这是在绿网?”林菁故意唱反调。
沈大老爷嗤之以鼻:“真要是绿网,那还有你什么事儿?这剧情要么是我和圣人相爱相杀,要么是我年下了咱小舅舅啊。”
林菁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脚把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