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橄榄长得特别像!”
尼禄的神色如沉船般下沉。他来回踱几步,思考一会,脚步忽然如哑铃般顿住。
“那是印度的舶来品……”他回忆道,“怪不得价格会那么便宜……”
冷汗如蜡油般覆上他的后背,庆幸好象一只怪猴在他脑际里上蹿下跳。尼禄欣喜的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寒毛倒立起来。后怕的情绪使他发冷,仿佛恶鬼开玩笑般地、朝他的后背吹了一口寒气。
“很多橄榄油商已经把昆汀告到了法院,罪名是欺诈罪。”奴隶说,“他们付了大笔钱款,却得不到一滴油。这还不算什么……”
戏剧xing的变故,使得尼禄有一瞬间的恍神。
“很多浴场和油坊因为缺货而歇业……”奴隶继续道,“这些罪名全部都落到昆汀头上了。他在坊间的名声现在就和腐坏的nǎi酪一样臭……”
尼禄心感侥幸。如果没有那些灾祸,那么落此下场的人就是他了。
“活该。”他的嘴角翘起一丝残忍。一层亮光照亮他冷漠的薄唇。
奴隶深感畏惧。他小心翼翼地出声:“您购进的那批橄榄被行政官扣下了……他说要好好检查一番,以防出现和昆汀一样的差错……”
尼禄轻蔑地一笑,“很正常。他是昆汀的外祖父,当然不能心甘情愿地看我得势……”
说着,他眼里跳起一点狠辣的强光,纤细的眉锋一挑,“现在就准备马车,我要去拜访他。”
奴隶点点头。他指一下百叶窗,问道:“要我去叫醒亲卫大人吗?”
尼禄透过窗缝往外瞧一眼。
罗德睡得很沉。他的右手松垮垮地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健美而沉缓的身躯就象一尊铜像。羊皮纸终于被他的气息吹落,左右摇摆地飘落到地。
“不用了。”尼禄柔声说,“让他睡吧。”
……
行政官是元老院的一个高级职位,负责全罗马的日常事务。
而这个举足轻重的职位,由昆汀的外祖父,也就是麦瑟琳娜的父亲担任。不仅如此,他还手握重兵,可谓权倾朝野。
他是麦瑟琳娜最大的靠山。
尼禄身披苍黑的袍子,踩着奴隶的脊背下了马车,走进行政官的家宅。
他压低眉锋,密集的睫毛投下深沉的黑影,使他有着不符合青涩年龄的老成。
看守家宅的奴隶立即迎上来,朝他跪拜说:“尤利乌斯大人还在午休……”
“那就叫醒他!”尼禄声色严厉地说,“如果他还装睡,就跟他提‘橄榄’这两个字!”
奴隶战战兢兢地退下。
尼禄脸色yin沉地扫视四周。
大理石廊柱以男xing生|殖|器为浮雕,壁画上是色彩鲜烈的luo|体,使这里充满色|yu的气息。
有传言说,尤利乌斯荒|yin无度。他畜养了一群漂亮的女奴和阉奴,整天与他们纵|yu。
而他的女儿麦瑟琳娜正是继承了他yin|乱的秉xing。父女俩甚至共用一些男宠。
很快,行政官就从屋里走出,袒露半个满是胸毛的胸膛,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白了尼禄一眼,络腮胡须下肥厚的嘴唇鼓动几下,“您打扰到我休息了,多米提乌斯大人。”
尼禄哂笑。他压低头颅,硬挺挺地站着,脸色灰暗得犹如蒙尘。
黑袍如冥河水包裹住他。他那幼稚的外表终于被内在的yin戾刺破,如慢慢胀裂的蛋壳。
“听说您扣留了我采购的橄榄,尤利乌斯大人。”尼禄微笑。
尤利乌斯的脸色如被钉钉似的僵硬一瞬。他肥大的鼻翼扇乎几下,顷刻就平息下来。
“为了验货,我bi不得已这么做。”他平静地说。
“可你似乎并不着急。”尼禄走上前,浅棕的眼瞳象狼眼一样凶险,“如果验货时间太长,会让我误会……您在遮掩我本应该得到的功绩。”
尤利乌斯青紫而深重的眼袋跳动几下,“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您重复我外孙的悲剧。他最近官司缠身……”
“如果再拖,橄榄油的价格会更高。”尼禄警示道,“到时候,他不仅要背负巨额罚款,还要承担更重的骂名,您说对吗?”
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