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见放在床中间的钱袋,随手拨到一边,然后把他放下,“我刚才还想,孟少侠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啊?长得这么像!后来见他穿着爹的衣裳,才认出来是他。”
宋老爹让她走开,自己检查孟子安的伤势。
“剑伤,刀伤,内伤,外伤,都很严重。”他皱着眉头,“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我没听见?”
他就睡在院子里,都没听见孟子安离开。又见床里躺着一只钱袋,心里明白什么,并没有多说,只对宋莹莹道:“灶房里还有一壶烧好的水,你提过来,再把爹的yào箱拿来。”
他懂些医术,山谷里的村民们有什么病痛都来找他看,也不必去别处找大夫了。
“嗯。”宋莹莹跑走了。
孟子安是男子,宋莹莹是女孩,这种情况下,宋老爹都不让她靠近。虽然他是大夫,却没想叫自己女儿以后也干这一行。于是,宋莹莹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听着吩咐。
终于,宋老爹给孟子安处理好了伤势。
“他还好吧?”宋莹莹问道。
宋老爹放下挽起的袖子,从屋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闺女:“莹莹,你刚刚抱着他回来的?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哎?”宋莹莹瞪大眼睛,“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好着急,就把他抱起来了!”
她又要去抱宋老爹:“是我bào发了什么潜能吗?”
宋老爹吓了一跳,才不要她抱,一只手就把她推开了,皱着眉头道:“看来是心急之下,开启了体内的潜能。”
人的身体有许多奥秘,着急之下,做出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
他并不觉得奇怪,只叫她捏捏自己的胳膊:“酸不酸?疼不疼?我一会儿配点yào水,给你泡一泡。”
“谢谢爹。”莹莹甜甜地道。
快到晌午的时候,孟子安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屋顶。有点陌生。又转过头,四下看了看,是一间很简陋的木屋。
刚要坐起来,忽然痛得“嘶”了一声,他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缠着纱布,有几处还有血迹渗了出来。
他受了很重的伤,孟子安心想,是谁把他打伤的?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应当算得上一流。师父说,他天资极好,许多人练五年十年,抵不过他一年。
正想着,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是谁?师父是谁?江湖?武功?这些都是什么?他抱着头,痛苦地低吟起来。
宋莹莹在院子里帮着宋老爹整理yào材,听到屋里有动静,就跑了进来。就见孟子安抱着头低吟,惊讶地道:“伤到头了吗?我爹没说啊?”
走过去,就要检查他的脑袋。
孟子安往后一仰,避过了,抬头看着她。
宋莹莹没发现他的异样,见他躲着她,哼了一声,凶恶地道:“你跑啊!你再跑啊!任你跑得再远,还不是要回来?”
她想起他昨晚趁夜跑了,却一大早被河流冲了回来,就乐不可支。
孟子安看着少女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眸光闪了闪,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莹莹呆了一下。
孟子安观察着她的神情,又问:“你留我在此,到底想如何?”
宋莹莹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还真的没有非留他不可的理由。
“咳,没,不想怎么样啦。”她低着头,脚尖碾着地面,“就是奇怪嘛,又不是不让你走,你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什么意思啊?怕我缠着你啊?”
孟子安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动声色地道:“哦。”
“哼。”宋莹莹又瞪了他一眼,壮着声势,“你以为你留下银子,就可以抵消人情啦?我爹把家里养了两年的鸡都杀了!你就留个钱袋,招呼不打就走,你好没礼貌的!”
又指责他:“我爹昨晚睡院子里!把屋子和床让给你住!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不对?”
孟子安皱了皱眉。不对。他不是这样不讲礼节的人。
况且,就算他遇到急事不得不离开,却不会把钱袋留下,最多留下大半银两。江湖中人,办事少不了银子,他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