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头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你……”阿江瞬间软了下来,他脖颈最是敏感,忍不住道,“住嘴。”
而捏在他肩上的手在水中无声下滑,在身后人的低笑之中,轻轻按住要害,疏解一番,随后又被按在池水边,亲吻了甚久,让他力气被抽空般,懒懒地,甚不想动。
“王上倒是能忍。”严江歇息了一会,才起身褪水穿衣。
秦王立刻正色道:“发于情,止乎于礼。寡人又岂是无礼之徒。”
严江看了他身下一眼,轻哼道:“您嘴上说得动人,身体却是实诚的紧。”
秦王政微微一笑,道:“此以诚待君而已。”
严江闻言挑眉道:“那王上可要江报之以诚?”
秦王平静的眼眸里瞬间闪出微光,愉悦道:“如此,自是大善。”
严江于是回报回去。
两只弯弯绕绕的葫芦娃都挺满意,相互擦了头发,各自去歇息了——严江去了外间的书榻。
陛下则换了号,飞到阿江身边,它抖了抖翅膀,越发斗志昂扬。
先前共浴时,阿江是有想摸池边衣上du针的,被它及时发力,阻止了。
所以越是接近底线,越要谨慎。
第104章 功名
和阿江斗智斗勇对秦王政来说, 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快乐,他相信阿江也有这种感觉。
秦王政如果熟读后世书籍, 必然知道这种事情有个很别致的称谓,叫情趣。
但这并不妨碍他沉迷其中, 并且一点点地享受攻略成功手持久的愉快。
这一日,他居然午间便处理完了奏书, 一时都惊叹于自己的效率之余,兴致突起,就去找了严江。
严江正准备出门,去看一个渭水边的实验田收获如何,他除了带蔬菜,还带了几个不那么重要的树木种子, 因为量少, 所以长得不是那么好。
这是上天给机会啊, 于是秦王说一见天色正好, 想要与他同游。
“这不太好,您安危最是重要。”严江不想带拖油瓶, 拒绝。
“天下间, 比爱卿危险之人, 寡人尚未见过。”秦王政道。
这话说得——有点太真实, 严江横他一眼,没有再拒绝, 但要求他的卫士不能离开太远。
秦王自然应允, 于是让阿黄拉车, 在与他一起游览渭河之北。
这两年因为有郑国渠,渭河种了不少棉花,墨家子弟早在一年前就发明出新的纺车织机,将棉花织成粗布,一时间,秦布广销诸国,纸布两大收入一加,秦王豁然发现,这些年几乎可以说是做到了民不加赋而国富,所以越发重视农耕。
……
秦王政十四年的春天很温暖。
一名俊秀青年站在渭水河畔,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大片阡陌农田一望无际,农人在田间忙碌,到处可见的一种轻巧的独轮小车,来回运送着各种草料灰肥,正逢郑国渠开水,一名田吏在阡陌间敲响铜锣,大喊着开水时辰,吼着过时无水。
很多农人已经将田堤扒开,在田间随时等候着。
“水总算到了。”张开地松了一口气,等着上流之水流过自家田堤,截水入田,浇灌了周围的数百亩土地,早有牛耕开好沟垄,水流顺势而下,让干涸了甚久的土地变得湿润泥泞。
张良蹙眉道:“父亲,您已在秦种地数年,还要种到何时?”
先前秦王强令他们张氏族人过来开郑国渠,如今渠已修好,秦王却仿佛将他们遗忘了,而父亲也并没有回韩之意,而是留在秦国,昔日韩地贵族一朝沦落异国,成日与泥土为伍,又哪来一点往日的尊贵气度。
“去岁韩侯流放羌地,曾问我可愿想随。”张平苦笑了一声,“我犹疑数月,终是被我拒了。”
张良沉默,张家五世相韩,可羌地苦寒,是以父亲为了家族,却终是拒绝了韩侯,这便代表着张家与韩室之间的情分,至此为止了。
“儿啊,我来秦国四五载,见秦地君臣相合,尽收六国之才,这天下,终是秦王之物,”张平叹息一声,“如此观,我族入秦甚早,倒也是好事。”
关中富饶之地,紧临咸阳,张氏一族又是家传显贵,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