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打通那边的商路,搞不好能改变历史走向,开两条丝路,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这打算,也太长远了些。”秦王政一时感受爱卿关怀的甜美之余,又有些失落,他按住阿江指着地图的爪子,低声道,“在爱卿眼中,寡人便如此不知轻重么?”
严江一怔,这什么情况?
“灭六国者,秦军上下,皆可利,”秦王修长的指尖在六国之地上一划而过,“然六国余孽必定心生怨怼,无十数年,难以清平,寡人又如何会于根基不稳之时,妄动兵戈呢?”
灭六国,能得大量财富土地,打这些边角地,得不尝失,更何况,从楚国得南郡有五十年余,依然时有反抗,他怎么可能随便乱来呢?
严江却是不信,这事历史可是证明了的:“你灭六国后,若天下无事,可能忍住南征北伐之心?”
“阿江不信寡人?”秦王凝视图纸,悠然道,“由图观之,咸阳至yin山,此去千二百里,远非灭六国能与之相提,寡人纵yu一战,也必不会心急。”
南北都是极麻烦又无收益的地方,他就算图谋,也不可能同时开战,阿江怎会如此想呢?
严江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王上记得今日所言便可。”
但是秦王如此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同时做两场大战,整得天下人丁凋零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严江陷入沉思。
秦王微微一笑,继续给阿江展现他运筹帷幄,胸中锦绣。
他目光可长远了,阿江见识得还少,既然彼此有空,倒可得多展现些。
但商路的事情要慢慢谈,不突谈完阿江就带着老虎走了,一个不好,又要等上三五年!
于是他将话题绕到灭燕之行上,提起只要等得五月收麦后,便可趁秋收起兵,拿下燕国,这种被赵国五万人按在地上揍的国家,打起来毫无难度,只是可惜又给了魏楚两国备战时日,这两国想是会更加难打。
严江几次试图把话题绕回百越,都被秦王绕了回来——背刺下du之类的技能,秦王自任不敌阿江,但在兜圈子绕人这个技能上,秦王有自信小半个就能碾压他。
说到后来,秦王表示困了,一起去歇息吧。
严江于是起身告辞,不打扰王上休息,但秦王政立即表示,最近他的偏殿新建了浴池火炕,不如一试?
这意图太明显了,严江本想拒绝,可先前火炉太热,他已一身是汗,此时已入深夜,他应该是找不到内侍烧水服侍的。
于是他同意了。
水池大小长宽有三丈,壁内罢有铜管,烟雾缭绕,两者水下坦陈相见,秦王还说着阿江白皙如玉,半点不像历经风霜之人呢。
严江横他一眼:“陛下你糊涂了,我怎么回事你不知么?”
他生来皮肤难以晒黑,暴晒之后就会红肿脱皮,麻yǎng难耐,三五才会恢复,古代没有防晒霜保护,所以无论在热带还是沙漠,他都是穿戴严实,遮头套脸。
秦王倒在阿江身边,神情疲惫,要求帮着洗头,模样与陛下倒在他怀里时甚像。
严江却是凝视着他,轻声道:“王负剑之言,王上,不想问么?”
他已经等了甚久,天人下凡各种谎话准备了一堆,但是秦王除了当时提了一句,后来那么长时间,就是不问,自己就很憋的难受。
秦王政抬眸看他,悠然道:“天下得取,皆为王道收之,寡人又岂是寄望鬼神之辈?”
阿江或许能看未来、知凶吉,但,他不需要!
这天下,他收得、征得、取得!
那神情霸道恣意之态,宛如烈日骄阳,烟雾缭绕间,严江一时被美色霸气所震,竟说不出话来。
“如何,爱卿心动了?”秦王唇角微弯,笑看他。
“是有些。”严江大方承认,随后掩饰一般,给他来了个洗头肩颈按摩全套,以示膜拜。
那手法力度太过舒适,秦王险些睡着,被推醒后凝视着阿江在池中泛着微红的肌色,也给阿江捏了捏脖子。
严江突然被捏住脖子,好难才压抑下反抗的冲动,但被按得就很舒适,轻哼了一声,随他去了。
秦王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