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不亦乐乎,明知现在的相处早就超过了知己朋友的状态,但又不愿意进入更深的关系。
自己欣赏他手腕与眼光,他欣赏自己的学识与xing格,他们都能轻易猜得对方心思,还互有好感,若不是中间隔着太多诡异离奇和时代地位的差距,严江觉得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真的,这么你来我往地相互接招搞事,真是有趣又刺激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那我先看看情况,倒不用急着走,严江轻轻抚摸着爱鸟的羽毛,没有担心被收入后宫恐惧,甚至有点小兴奋地想着秦王最后会不会来硬的。
“陛下啊,你知道的,”他轻声在爱鸟耳边呢喃,“想动我也没关系,越是危险的处境,我越是喜欢呢~”
那种在生死边缘中独自游走,肆意杀戮,从刀山血海中杀出重围的伤痛与紧张,才最能让他清晰地体会自己活着,而不是宛如孤魂空壳,独自飘dàng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陛下继续装睡,充耳不闻。
严江轻笑出声,抱着爱鸟入睡了,睡来还猛搓了一把,亲了几口。
……
秦王政十二年,这一整年的时间,秦国都在为下一波大动作蓄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随着小独轮车的轱辘旋转,考虑到大军数量太多,粮草耗费过重,所以前线运粮的驻地,秦王选在了太行八径中,离赵国最短最近井径,井径靠近秦国重城太原,太原有汾水为河,节约运力,而赵国地势平坦,井径入赵国的山路大多是下坡路,更易运粮。
王翦会帅秦军主力从井径出山,截断赵国南北沟通,而大将杨端和会从南长城处出发,北上攻邯郸,而北上攻击代地的秦军主帅,是……
“是我,居然是我!”李信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在严卿身边绕来绕去,“我要去打李牧,我去打李牧啊……”
少府里的墨者皆不悦地看着这青年大呼小叫,但又摄于李家权势,不敢拿他如何。
严江白了他一眼,泼冷水道:“第一,你清醒一点,李牧必会领军南下,与王翦杨端和一战,你最多领小股部队牵制sāo扰代地军民,免得他们南下支援李牧,不可能有什么大战。第二,李牧是你亲堂叔,你这么开心,你爷爷知道吗?”
李信眼睛里都是光:“肯定知道啊,他还说,若堂叔李牧能让我胜一场,我就算功成名就了!”
是的,李牧是李信的亲堂叔,因为李牧的爹叫李几,是李信爷爷李崇的亲弟弟。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赵国代郡李家和陇西李家有多亲密,当年赵武灵王废长立幼,把最得力的手下与王位都给了小儿子,其中有一位叫李兑的牛人成了小儿子的太傅,他超敢想敢干的,没给新老板打报告,就主动在沙丘宫变把前任老板生生饿死了。
严江觉得李信那天能包的胆子肯定就是这位祖宗传下来的。
饿死君王这种政治污点上李家人很长一段时间在赵国备受歧视,李兑的孙子李昙在赵国长年被欺负,在有一次又被人揭了黑历史后,李昙一怒之下,跳槽去秦国,他大儿子李崇跟过来了,剩下三个儿子因为成家立业,不愿意跟着老爸去秦国重新开始。
谁曾想,李家居然就此转运,李昙后来在秦官至御史大夫,李崇和自己儿子灭林胡、义渠,被封南郑公,李崇儿子李瑶封狄道侯,而远在赵国的三儿子生了李牧,如今也是赵国的柱石,封武安君。
也就是说,李家还没出五服呢,才三代人,就在赵国与秦国已经有三个公候君,那是实打实的跨国企业,任哪个家族看了都要咂舌。
严江还知道李家的传奇并没有就此结束,将来李信也是个名留青史的人物,李信的孙子是迷路达人李广,然而这并不是陇西李氏的传奇结束,他们后裔还有李渊、李世民等会将“李”姓繁育成华夏第一大姓氏。
这就是大家族,不为一城一国动摇,两边下注,死哪边都可以传承下去。
这都不算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七国的通婚,那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缘至亲开掐起来那才是真火。
严江不着四六地想着,而李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