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那俩母子,洗脑洗到神志不清了。”
段江秋坐在画板前,“你坐到飘窗上去。”
“画我啊?看来是要下红雨。”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纪修扬还是乖乖的坐到飘窗上,努力凹造型。
“这个姿势怎么样?”
“别乱动,我练练手,熟悉一下手感。”段江秋打算一会儿给孟衍璋画张画,不过他很久没怎么动过笔,有些手生。
纪修扬整个人凝固在飘窗上,“你真的别说话,我心脏受不了。”
“段博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被我打了。”段江秋一边画着,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那张嘴,的确该打,不过你居然亲自动手,不嫌脏啊?他喷什么粪了?”纪修扬想到段博飞从小就不讨人喜欢,他以前去找段江秋玩的时候,段博飞在院子玩泥巴,还用泥巴扔过他。
当然最后,段博飞被纪修扬和段江秋围起来打。
段江秋的画笔微顿,平淡的说:“他说我妈死得早,遗产留的丰厚,才会有今天。”
“艹!你怎么不打死他。”纪修扬气得直接站起来,“等着吧,他出家门之际,就是他受死之时。”
“杀人要犯法,我还没谈恋爱怎么舍得去蹲局子。”段江秋抬眼看了纪修扬一眼,手下的速度很快。
“好了。”段江秋放下铅笔。
纪修扬正觉得牙酸,就听见他说好了,诧异的走过去,“这么快”
“男人不能说快。”段江秋侧开身子,让阳光清晰的照在素白的画纸上。
画纸上是简单的速写,寥寥几笔,将纪修扬的神韵展露得淋漓尽致。
“行啊,秋儿,一点儿没退步。”纪修扬和段江秋小时候上的课程相差无几,不过段江秋从小都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不管学什么,段江秋都很快,纪修扬就要笨得多,他的绘画到现在都还停留在幼稚园水平。
好在纪修扬做生意的脑子还不错,继承家业后,不至于让他们家终结在他手上。
“对了,你和你那个小情儿怎么样”说到谈恋爱,纪修扬自然想起段江秋和孟衍璋的事情。
“不是小情儿。”段江秋再次纠正道。
“行行行,是你的初恋行了吧。”纪修扬实在不知道,段江秋纠结这个字眼儿有什么意义。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有时候又觉得是我自作多情。”段江秋其实能够感觉到,孟衍璋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可他又实在害怕,那不是喜欢而是感激。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句话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段江秋总觉得孟衍璋能够做出来。
他害怕那样,孟衍璋要是实在无法喜欢上自己,或者哪天孟衍璋喜欢上了哪个女生,他愿意放他走。他从来没有想过把孟衍璋强行束缚身边,可他害怕自己的行为,无形中成了一条捆住孟衍璋的锁链,哪怕不开心,也要强忍着自身的意愿,留在他身边。
纪修扬有些咂舌,“秋儿,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很正常。不过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我怎么觉着这么违和,这么难以置信呢。”
“滚。”段江秋瞪他一眼。
纪修扬笑了笑,正色道:“如果有一天喜欢他会让你感到痛苦,我还是希望你放弃,没有人可以让段江秋低下头,没有人值得你这么做。我永远不想见到你,爱到卑微。你明白吗?”
“我明白。”段江秋抬手和纪修扬抱了一下。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陈湘站在门口,捂着眼睛问道。
“打扰个屁啊,陈湘把你嘴角的笑容给我压下去。”纪修扬一看到陈湘的表情就觉得牙疼。
“之前中秋外公还问我,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呢。”陈湘从小跟在他们身后长大,长大后,一度以为他们俩有一腿。
直到后来纪修扬jiāo了女朋友,又jiāo了一个女朋友……
陈湘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想太多,其实也不怪她,毕竟段江秋的人脉广,但真正好的人就那么一两个。
“你可别吓我了,我都要不敢上你们家来了。”纪修扬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