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
姜宓心悸的厉害,不自觉有些发抖,商殷的克制隐忍,以及内心深处那股正在寻找宣泄出口的蓬勃力道,被她清晰的感知到。
两辈子了,到底她还是不习惯他这样的凶悍和强势。
姜宓清楚明白,只要她敢露出一星半点的顺从,接下来,她所要面临的一定是狂风骤雨。
所以,姜宓猛地掐了一把商殷,在他讶然之时,屈起膝盖,朝他小肚子踹出。
做梦都没想到,小兔子有搏鹰的勇气。
商殷省的小姑娘素来娇气怕疼,本就没使多大的力气,姜宓那一下,他自发闪躲挪开。
姜宓爬起来,头也不回,拔腿狂奔出暖池。
“姜宓?”商殷声音低沉,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然,姜宓像没听到,她跑的很快,几乎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印子。
商殷立在暖池里,暖汤幽幽,轻微晃动,像薄纱被清风略起,无声无息拂过他身上,并有水珠顺着漂亮的腰侧线条缓缓滑落。
俄而,他勾起薄唇,低笑了声。
那么一闹,他这会也没了继续泡的兴致,索xing拾阶而起。
暖汤破开,水波微澜,热气翻滚,将他衬得宛如从深渊而来的人形凶兽大妖,越是强大,那张脸就越是俊美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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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宓一口气跑回房间,四下无人,她腿软地跌坐在地上。
胸腔里头,心脏跳动的厉害,几乎快要破体而出一般。
她捂着心口,大口呼吸。
湿润的青丝渐次冰凉,和还在滴水的衣裳粘黏在一块,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姜宓撑着起身,慢条斯理地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拾掇了一番。
她对镜梳妆,见铜镜中的那张脸,素白中泛薄粉,柳叶眸妩媚水润,唇色嫣然艳红。
她忽的就眉目舒展,甜腻腻地笑了。
商殷有怪癖,除了她不能接触别的姑娘,刚在暖池里,她太了解他当时的身体变化了。
所以,即便是箭在弦上,她跑了他也只能硬生生捱过去。
想到此处,商殷不好受了,她就开心了。
她知道自己手段有点低劣幼稚,但眼下还不敢做的太过,不然商殷太聪明,根本瞒不过他。
因着今个商殷忽然和她一起泡暖汤,引出些上辈子不好的记忆。
从前,她和商殷出格的头一回,就是发生在这别庄的暖池里头。
每一个女人,从一开始,初心都是择一人从一而终。
姜宓一直觉得,她有错,商殷也有错。
她既是商珥名分上的妻,就不该背地里,跟商殷再有其他关系。
这和她从一而终的初心是背道而驰的,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厌恶自己怨怼商殷。
她觉得,是商殷坏了她的心境,而且,她过的那么挣扎无助,商殷却仍旧可以高高在上,万事不入眼,万事无所谓。
这,不公平。
负面如浓墨的情绪,随着血yè,从心间蜿蜒流淌。
姜宓脸上却笑得越发得甜,她拿起篦子,从发根到发丝梳通,然后漫不经心挽了个商殷曾称赞过的随云髻。
不钗发簪,只略施薄黛,一张脸看似素面,实则粉嫩如三月春桃。
商殷说过,他甚是喜欢她这模样的,不用脂粉,很干净很清甜。
他说这话的时候,挑着她下巴,眼底有清亮明白的柔意。
她后头想来,商殷那时候的表情,应当是主人对小宠儿的满意,毕竟她要讨好他,可不是处处都让他觉得合心意。
想起这些,姜宓嗤笑了声。
男人么,某种时候都是睁眼瞎。
她就是往唇上口脂掺点duyào,保管他吃下去都不知道。
他贪好她的颜色,她则费尽心机讨他欢心存活,又哪里真会让他看到自己不施薄黛的模样?
果不其然,用完膳之时,商殷看着款款走进来的姜宓,眸光刹那就不一样了。
姜宓脸有些红,似乎不敢看他。
商殷眼底有隐晦不察地浅笑:“宓宓,怎的不看我?”
姜宓瞄他一眼,碰触上他的目光,像被沸水烫了,又飞快挪开视线。
她绞着手,支吾起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