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一会”沙哑又清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不行,今天和山下的竹下婆婆约好了,要替她孙子看病的。”扯开一目连揽在腰间的手臂,初夏回头嗔了他一眼。
自从一目连食髓知味后,就整天缠着初夏,每逢入夜便折腾个没完,晨起还得再来一炮,明明约好只有一次,偏偏他能将这一次无限的延长,两人起来时早已是午后。
“可是”一目连拉着她的手盖住自己蓄势待发的某处,硬邦邦的,特别有精神,“这里怎么办”
初夏无奈,“你召个风吹吹就好了,乖啊。”
一目连见无法得逞,失落的收回手,支着头看她一件一件将衣服套上,心里有种岁月静止的美好。
初夏穿好衣服,催他:“快点呀,真是不知道谁才是神社的主人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一目连轻笑,一阵风吹过,他便衣衫妥帖的立在初夏身旁,低头亲了她一记,问:“皇帝是谁,太监又是谁”
“懒得同你讲,快走,婆婆要等急了。”初夏牵着他的手,自己催动出妖力,两人便被粉色雾气托起,往山下快速飞去。
两边的景色往后倒退,迎面飞来一只小鸟,她一个拐弯就过去,没发生交通事故。
她的妖力近日来与自身融合的越来越好了,估计这里面还得有一目连的一份功劳,要是没他的日夜厮缠,说不定她进步得还没那么快。
只是初夏按捺下内心的不安,她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呢,人还是妖
呵,要是回到了现代,会不会被抓起来做科研呢
“怎么了”一目连担忧的问:“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妖力用的还不顺畅”
初夏摇摇头,“没事。”见他不信,只得轻捶了他一拳,娇斥道:“还不是昨晚太累了,都怪你。”
一目连这才低低的笑起来,握住了她要收回去的小拳头。
“那你要怪我一辈子才好。”
言语之间,很快就看到脚下隐隐约约的村落,掩在山水之间。
一目连给自己施了个术,化作一个黑发黑眸的青年男子,俊美斯文,温润如玉。
竹下婆婆老早就等在那了,远远望着两人就想拄着拐杖过来。
初夏忙撇下一目连过去搀她,“婆婆,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二郎,二郎病得厉害,我难受。”竹下婆婆握着她的手,满面忧愁,“我一晚上都睡不好,就想出来看看你,到了没有。”
初夏恍然想起现代的外婆,她父母早就离婚了,各自组建了家庭,也就外婆会关心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该着急成什么样了,她却还乐不思蜀,根本没想过回去。
她心下发酸,忍着内心的苦涩安慰着竹下婆婆。
一目连却望着被人甩开的空落落的手心,垂下了眼眸,他虚空握了握,又握了握,最后才跟了上去。
二郎看起来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他安静的躺在被褥里,脸烧得红扑扑的,见竹下婆婆进来,还哑着的稚嫩童声竟然在轻声安慰,“婆婆,我没事的。”
竹下婆婆眼底一酸,拉着初夏快步走过去,明明只有四五步的距离,她却踉跄了两次,“姑娘,姑娘,你快帮我看看他。”
二郎睁着乌溜溜的眸子,好奇的打量他们,问:“哥哥姐姐,你是来给我治病的吗”
初夏摸摸他的脑袋,头发毛绒绒暖烘烘的,她笑,“是啊,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呢。”
她已经查看过了,二郎就是普通的风寒发烧,在现代是很常见的一个病,但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基本上熬不过就没了。
一目连和她对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在众人的注视下还颇有几分不自在,风寒这种小病他没费多大的功夫就解决了。
二郎只觉得一阵暖风拂面,体内的热气一下子被吹散了,他鼻翼张合了几下,呼吸说不出的通畅,多日以来的桎梏一下被打破。
“婆婆,我好了。”
“真的”竹下婆婆“腾”的甩掉拐杖,双膝一屈就向两人跪下来,吓得初夏一跳。
一目连抬抬手,竹下婆婆便觉得膝下有股力道将她扶起来,根本跪不下去,她看见那个模样尊贵的男人说:“不必多礼,以后若还有困难,尽可到山上的神社寻我。”
“谢谢,谢谢”竹下婆婆忍着泪花,“我一定会经常去神社参拜的。”
一目连和初夏相视一笑,初夏还朝他挤了挤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两人准备同竹下婆婆告辞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
“别,别拉走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不拉她拉谁,各家各户都是轮着来,今年该到你们家了”
“不行不行的她会死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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