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红色的轮廓。而整个东陆势力的首领们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纷纷坐立难安。
“怎么半个月过去了,一个人影都没有传送出来?!”
“这股恐怖的魔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白帝龛中发出?!!”
“盛朝天!出来给个说法!!”
面对激昂的人群,盛朝天的身型缓缓从云层中显露出来,尖长的脸上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既然各位都察觉了,本宗也就不再隐瞒了……”
他单手握成圆,忽然朝天一散,一道光幕闪过,透出此刻白帝龛空间的景象。众人凝目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巨大的血色蛛网般的阵法密密麻麻的构筑在空间云层之上,一只可怖的血眼不断移动注视着一切。而白帝龛中,令人咋舌的怪物魔物几乎可以用横行无忌来形容。这哪里是一个远古佛乡遗迹,分明是魔界的老巢!
此刻在空间中,尚有四百多各大势力的未来精英,正在与各种各样强大的魔物厮杀在一起。这些魔物死了一批立刻又来一批,不断消耗蚕食着年轻人的生命和气力。而当场死去的人则迅速被空间阵法吸走,每死一人,天空蛛网般的血阵就更加浓郁一分。
“抱歉,黑王主上需要你们年轻精英的精血才能复苏,所以,在里面的所有人,都将成为祭品——不过,你们若是默认,一旦黑王主上重新君临,你们都将是功臣!若是躁动,杀!”
盛朝天话音刚落,身后云层中瞬间涌出黑压压的黑甲军队,铺天盖地的让人震惊。而一身红色大氅的黎炎则手捧骨瓷茶盏,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仿佛对此毫不关心,但是在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鼠头人身的鼠人!
这些暗夜谷的鼠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全部集结在这里,两股力量像是铁钳一般牢牢钳制所有想要bào dong的势力。
柳鹿柏与范森等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这样一个精心准备的局,竟然是要整个东陆的未来精英做祭品!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柳鹿柏,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歪脑筋,否则后果将会是很严重的。”
盛朝天yinyin地说道,“你锡蓝灵院此刻只有两位长老镇守,我翻手就能将其全部摧毁!”
范森忍不住冷笑一声,“等到黑天王成功复苏,恐怕结果还是一样的吧?”
“嘿嘿嘿……如果你们表现的好,或许能有一丝转圜余地。”
咯吱!
范森骨节bào响,全身培元力bào涌而出,头顶上的云层迅速转化为滚滚黑雷云漩涡。
“诸位!反抗或许会死,但是不反抗一定会死!就算最后能苟活,对得起成为祭品的后辈爱徒们吗?!贪生怕死的人现在就滚!不怕死的和我一起宰了这群王八蛋!”
范森振臂一呼,原先萎靡的气氛,忽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些一直生活在凌天宗yin影下的势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开始蠢蠢yu动。
“我柳鹿柏一定不会置自己的学生不顾,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柳鹿柏豁然起身,悬浮空中,肩侧的玉骨镜发出嗡嗡的颤抖之音,银色的培元气匹练般喷薄而出。
凌天宗以北,芷风山巅。
云雾似是移动的白衣一般不断地将人打扮的宛如仙人。两道身影伫立在山巅绝壁之上,稍前一道身型婀娜细挑,一身曳地红裙随风轻舞,黛色的长发垂腰散开,光看背影已经让人忍不住心生膜拜,这必定是仙女下凡。而稍微居后则是一个身型瘦弱腰杆却挺的笔直的老者,灰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绯花宗主,你可有把握?”
那老者忽然问道,声音透着一丝狡黠,正面看过去,他的脸极为丑陋,其中一只眼睛空dàngdàng的,看起来极为吓人。
“没有。”
红裙仙女回答的极为干脆,一张吹弹可破堪比娇花的倾世容颜在云雾散去后显出来,顿时天地为之失色。眉心一点深紫的法痣让她又多了一丝邪惑。即使是那老者对她毕恭毕敬,独眼中亦藏不住一丝yu望。
“既然没有,那为何绯花宗主要让你的爱徒独孤婉孤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