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上前,原本是心急想要跟祁阳说话,没想到脚下一绊,一不小心被一根拖在地上的电线给绊倒了,下一秒,桑葚整个人扑在了实验桌上,实验桌上的仪器一下子倾倒在了地上。
“啊……”桑葚惊呼出声,祁阳立刻俯身扶住她。
“你还好吗?!”祁阳神色紧张,眼神落在了桑葚受伤的脚踝上。
她的脚踝被倾倒下来的一把实验刀给割破了,伤口很深,正汨汨地往外流着血。
此时门外的陆朝夕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立刻推门而入,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上前推开祁阳,俯身查看桑葚的伤口。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基本的急救都不记得了?纱布!”陆朝夕对祁阳低吼,他的警长溢于言表。
祁阳蹙眉,但是还是立刻去取来了消du用品和纱布。
陆朝夕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桑葚脚踝上的伤口,但是伤口很深仍旧没有止血,他只好一把将她抱起,走出实验室。
“桑葚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来劝你也不会受伤,如果你还有点愧疚心的话,现在就跟我回医院,好好接受治疗!”临走,陆朝夕给祁阳扔下了一句话。
此时的祁阳脸色难看,他现在顾不上什么治疗不治疗的,他关心的是桑葚的伤口!
他小跑跟上了陆朝夕,上了他的车,一起赶回了附院。
***
“伤口很深,还好没有伤到韧带,这段时间不要下地走动,如果有什么不方便,随时找我。”陆朝夕处理好了桑葚的伤口,对她嘱咐道。
桑葚因为伤口出血过多,此时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根本不顾陆朝夕在说些什么,毕竟,她现在不想跟他又太多的jiāo集,就算有什么不方便,也不可能去找他。
她现在担心的,是祁阳。
“祁阳怎么样了?”
“已经回病房了,我安排了护士全天看着他。”陆朝夕摘掉一次xing手套,对桑葚如是道。
桑葚的心终于缓和了不少,只要祁阳能够安安分分呆在附院就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处理室的门被推开。桑葚看不到来人是谁,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
“简护士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当傅亦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她才知道是他来了。
当听到傅亦桓的声音后,桑葚的心才算真的安定下来。
或许是那场火灾给桑葚留下的心里yin影,这几天如果离开傅亦桓太久,她的心里就会患得患失,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他。
果然,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所依靠的东西,就会变成依赖,更何况她对他原本就有爱。
“亦桓。”她开口,这才显露出受惊了的神色。说是撒娇也好,总之这种神态只有在傅亦桓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一旁的陆朝夕看到桑葚脸色从方才面对她的冷漠到现在转变成有些撒娇,心底有些不舒服,便微微侧过脸去。
“陆朝夕,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桑葚的脚踝是怎么回事吗?!”傅亦桓看到陆朝夕有意地别过脸去,心生不悦,开口。
陆朝夕蹙眉回头,淡漠看着傅亦桓回应:“桑葚的脚踝是无意中受伤的,所以我无需解释;况且她现在是眼科的病人,不是外科,所以傅亦桓,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陆朝夕义正词严,他的心情像是跌入了谷底,又像是溺水了一般,很沉闷。所以才脱口而出这些有些难听的话语。
傅亦桓在听到陆朝夕的话后,原本怒意刚起,但是桑葚却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不想呆在这里。”她神色有些不悦,是不想再留在这里听见陆朝夕的声音,在她听来都是狡辩的声音。
纵然今天这件事情和陆朝夕毫无关系。
桑葚的脚踝受伤无法下地走路,傅亦桓自然而然地上前将她抱起,临走出门也没有再看陆朝夕一眼。
处理室内恢复了宁静,等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陆朝夕才真正感觉到了疲惫。
他坐在了一旁的一张木椅上,烦躁地扯开白大褂上的几颗扣子,伸出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对于桑葚,她是愧疚的,但是,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