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让我猎到两头梅花鹿,唐督主还对我笑,值了!”
唐季:“……”
萧绍久病缠身,难得放松,今日又和两个好友齐聚,心情越发畅快,他亦大笑出声:“既如此,不如今夜不醉不归如何?猎的鹿不用处理,直接烤着吃。”
“行啊!”时文武求之不得,他最爱便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偏偏时太师和时文儒都是文人,喝酒讲究小酌怡情,早把他闷坏了。
“时将军。”唐季出声,“我刚才路过树林,见令妹被du蛇攻击,你……”
“驾!”
唐季话未说完,时文武已经一把挥开马背满满的猎物,翻身上马向树林紧紧而奔,一时间,满草地皆是肥美猎物。
萧绍弯身一一捡起猎物:“文武真是一如既往急xing子,有你在,六弟妹自然无碍。”他笑着摇头,“你是故意的么?”
唐季不置可否:“皇子不宜饮酒食肉。”
“是啊。”萧绍弯起嘴角,“这幅残破的身体,苦苦支撑已是不易。”他顿了顿,嘴里有些发苦,“可如此痛苦活着,真有意义么?”
唐季不知如何安慰他,今天萧昀召他入宫,就是太医推出萧绍至多再能活两年。
萧昀大怒,当场下令把太医打入天牢。御书房只剩他后,那个权力巅峰的男人,和无数等在手术室外的父亲一样,揉乱满头灰白的发丝,问他:“我儿……真只剩两年寿命?”
唐季在上上个世界当过一段时间医生,他也替萧绍诊断过,确如太医所言,最多能活两年。
他沉默。
萧昀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他捏紧手中的求子送子符:“至少……让我绍儿有个后啊……”
萧绍今年28,萧昀赐他妻妾有五人,只是不知是萧绍身体太虚,还是有人捣鬼,十年间,竟无一人有孕。
悲伤过后,萧昀又是运筹帷幄的帝王:“你回吧,记住,别让绍儿看出端倪,最后两年,朕要他开开心心活着。”
“是。”
唐季回神,想到曾经在电影里听到的台词,他说:“在我家乡有一句话,活着就得忍受痛苦,但生存就是为在痛苦中找到意义。”
萧绍愣住。
须臾,他笑着点头:“此言不错。走吧,太阳下山,我不能吃肉,你们还能吃不是么?这也算是我今日狩猎的意义。”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围场。
同时,时文武狂奔到树林,缰绳都没忘了拉,直接翻身下马,拉过时歌检查,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时歌摇头,“有人救了我。”
“谁?”
“唐季,唐公公。”薛秀兰接话,想到乍然出现,神武救下时歌的唐季,她捧着脸,“以前她们都说东厂的唐督主是箫朝一枝花,今日一见,果不负传言,真是好看呐!”
“原来是他!”时文武松了口气,咧嘴一笑,“看来欠他一个人情了。”
唐季?!
时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急急问:“唐季?唐宋元明清的唐,春夏秋冬的季?”
时文武和薛秀兰二脸茫然:“哈?”
“啊,我是说……”时歌拍拍额头,“唐季的唐季,是姓唐的唐,季节的季?”
“是啊。”薛秀兰好奇望着她,“有哪里不妥么?”
“倒不是不妥。”时歌摇头,小声嘀咕,“只是叫唐季的,都长那么好看么……”
还有啊,唐季也算特别大众的名字吧,怎么除去上一本真假千金,每本书都能遇到一个唐季。那么碰巧?
“围场为何会有du蛇?”时文武蹲下检查黑蛇,突然开口,“虽duxing不算很强,咬上一口,也需养上数月。”
薛秀兰回:“西山那么大,有du蛇不足为奇。”
“若其他山,那确实不足为奇,可西山乃皇家狩猎场,每日都有专人负责检查,任何du物都不该出现才是。”时文武皱眉。
“也许漏掉了。”薛秀兰道,“西山那么大,总有漏网之鱼。”
不。
这du蛇有蹊跷。
时歌眼睛微眯,时文武提醒她了,西山是皇家狩猎场,有资格来此狩猎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