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埋头想事,到了自家门口,他才开口:“村里很少来蛇,怎么会有眼镜王爬到时家姐妹房里?”
王晓云撇撇嘴:“听说是时富抓到准备泡酒,放在厨房里,没想到爬出来了。说到底,怪方如山自己倒霉呗,人家俏丫第一个进去没被咬,他后进去的反而被咬了。”
“眼镜王剧du无比,时富不是第一次抓du物来泡酒,他怎么会让它跑出来?”许德华眉头紧拧。
“他这次大意了呗,或是这次的眼镜王太强挣脱了。”王晓云随口一提,“总不能是他想害自家闺女,把蛇放进去吧。”
害自家闺女所以放蛇?
许德华摇摇头,以前倒是有一心只想要儿子,结果生出女儿的人家悄咪咪杀死女儿,但时富医者仁心,宅心仁厚,还养出了柳沟子村第一个大学生,怎么也不像害女儿的人。
大概真是个意外吧。
许德华叹了口气,可怜时富惹到的是方家,看来下半生是别想消停了。
他和方国庆共事多年,对方国庆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有九分,方国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心肠黑得比煤炭还黑。
他摇头:“等方家告来队里再说吧。”
说着见时间还早,他径直回屋继续睡觉,独留王晓云一人在后面目瞪口呆,她丈夫……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
与此同时,被郭杏桃狠狠羞辱了一通的刘春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盯着地面,漆黑的眸子暗涌流动。
过了十分钟,她突然起身翻出件厚实衣服换上,抄起菜刀疯一样往方家跑,一路高喊:“郭杏桃,你这狗娘养的泼fu,今天你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我衣服、羞辱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闻言时俏吓死了,生怕闹出人命,掉了一只鞋也不管,连忙拉着时歌追上去。
时歌也不挣扎,任时俏拉着她往前跑,才早上五点多,天色不是特别亮,一路没有人声,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时家离方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跑五分钟就到了,两人刚到,方家院子里已经bào发了世纪大战。
“郭杏桃,你出来!我今天死也要拉你垫背!”
方家大院里,刘春华歇斯底里咆哮着,疯狂挥着菜刀。
她现在头发散乱,双目通红,右脸的伤因为太用力,纱布又沁出血迹,看起来可怖又吓人。
时富在后面拼劲全力抱着她,却依然拖不住此时疯狂的刘春华,他脸憋得通红,急声安抚:“春华你先冷静点,放下刀,咱有话好好说。”
“她羞辱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刘春华,满心满眼只有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郭杏桃,“你放开,我要杀了她!”
郭杏桃没想到刘春华会带着刀来砍她,怕得不行,但一想到门紧紧锁着,刘春华进不来,她胆子又大了一点。
她缩在窗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娼fu,害我儿子还不够,还想杀我!你有本事来杀!杀不死你就是万人骑的烂货!”
“够了!”方国庆实在听不下去,他低吼一声,“现在如山没了一条腿,是吵架的时候吗?!”
“你是不想我吵架,还是舍不得我骂你心头肉?”郭杏桃酸溜溜的,抹着眼泪,“他爹,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刘春华,但现在如山是断了腿,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可不能不为他做主。”
“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醋。”方国庆拉下脸,“你忘了下个月村里要选人去县里任职?”
这是方国庆上月得到的消息,为了进城,他上下打点两个月,前前后后送出去不少钱,然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郭杏桃肉疼得厉害,那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这次总算不笨:“这事时富能帮上忙?”
方国庆点头:“省城里有个不得了的大官,时富以前救过他命。”
“……”郭杏桃咽咽口水,“那时富……会帮咱们不?”时富的婆娘,两个女儿,她不是打过骂过,就是被打被骂过,怎么看他也不会帮方国庆。
“如山在他家被蛇咬了,帮不帮由我说了算,由不得他!”方国庆沉下脸。
郭杏桃点头,想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