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干嘛的?”
吕敬和孙泰闻言吃惊的长大了嘴巴!顺天府是天子脚下。顺天府尹的身份自然比寻常的知府尊贵的多。职正三品,仪同一省布政使!
顺天府尹,竟然给眼前的贺爷下跪磕头?难道说,贺爷的身份,比一省布政使还高?!
贺六顺手将袖中的一个蛐蛐罐子放在桌上,敷衍道:“我啊,没什么势力。只不过我有个弟弟,在坤宁宫当小太监,伺候李贵妃。民怕官,官府又怕宫里。所以顺天府尹才会对我礼敬有加。”
吕敬始终是做过从八品县主簿的人,他道:“不对吧贺爷,你的弟弟是宫里的公公,官面上自然会遵着你。可堂堂的顺天府尹再对您礼敬有加,也没必要给你下跪磕头啊!”
贺六故作怒色:“你们老三位有完没完,还看不看我的铁甲大将军了?”
孙泰道:“吕爷,贺爷是zhēn rén不露相。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咱们就别再追问了。来来来,贺爷,快把你的铁甲大将军亮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贺六得意洋洋的亮出自己的宝贝儿。三人啧啧称奇:“贺爷,您这只铁甲大将军,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真是好货啊!”
贺六道:“十两银子,怎么样?值吧?”
孙泰“扑哧”一声乐了:“贺爷,一看你就是个玩虫的生头!这蛐蛐虽好,可顶多也就值六两银子!您让人白坑了四两!”
贺六道:“不能吧。我看那卖蛐蛐的人很老实。”
吕敬笑道:“是老实。老实的坑了你四两银子。”
贺六喝了口茶,笑道:“买卖人嘛。不要虚价,他们赚什么?只要咱们买回来的东西可心就成啊!”
四人喝完了茶,各自回家。岳大方也是好事儿,他竟跑到了顺天府衙门口。
班头迎了上来:“老兄,六爷刚把您从大牢里领走,您怎么又回来了?”
岳大方道:“我想问问,贺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班头惊讶道:“你竟不知道?你说的贺爷,我们都称他为‘六爷’。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六爷啊!他现在虽然告了病,可他还是咱大明的镇山伯。他义弟是东厂督公冯保!他闺女是李贵妃的义女,大明的县主!他亲家是辽东总兵李成梁大帅!他儿子是皇长子的伴读!别说我们府尹蔡大人,就算是内阁的高首辅、张阁老,见到他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岳大方大惊失色:“他就是坊间传闻的那个锦衣卫贺疯狗。。。不,贺六爷?!我的天啊。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班头道:“您老也是运气好,认下了他做朋友!今后您在京城之中别管遇见什么难事,都可以去找他!在京城里,恐怕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话分两头,贺六回了家,正跟白笑嫣吃饭呢。南镇抚使李黑九走了进来:“六爷,我来你家蹭饭了!”
贺六笑道:“今天梁上红在坤宁宫当值?没人给你做饭?”
李黑九道:“怎么说的跟她不在家,我就没饭吃一样。我是想六爷您了,这才来蹭饭的。”
白笑嫣给李黑九拿了一副碗筷。饭吃了一半儿,贺六问:“咱们锦衣卫里最近情形如何?”
李黑九道:“咳,还能如何?朱希孝是大事小事一把抓!他手下那对儿哼哈二将,李伯风、崔广志,亦是张狂的很!我现在虽然是南镇抚使,可一点实权都没有。朱希孝说了,让我今后管好宫中卫戍就成了。其他锦衣卫经办的钦案,我一律不得chā手。”
贺六给李黑九倒了杯酒:“宫中卫戍不是小事。你要上心。”
李黑九压低声音道:“对了。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最近,皇上可能要册封皇长子为太子。”
李黑九的妻子梁上红,是李贵妃的贴身侍女,整日跟在李贵妃身边,自然知道不少宫中大事。
贺六眼前一亮:“这是大好事啊!册立太子,关乎国本。这下咱大明的江山社稷,又稳了三分!”
贺六心中巴望着皇长子朱翊钧能早日继位。他和张居正所说的“等”,其实就是在等皇长子继位的那一天!
那日皇长子来贺府,贺六冷眼观瞧,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