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其中两箱里,是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另外六十四箱,都是诸如上等皮货、人参、东珠之类的辽东特产。”
贺六点点头:“其实这定亲礼倒是不在乎多少。只要我们家香香嫁过去,李家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胜似千万两的定亲礼。”
祖仁笑道:“真要是成了婚,我们家少将军可不敢慢待贵府小姐!慢待了贵府小姐,少将军怕六爷打断他的腿。”
贺六问:“门外站着看彩礼的那个百户,还有那个五六岁的娃娃是谁?”
祖仁道:“那百户是犬子祖承训。至于那五六岁的娃娃,则是我的小孙子祖大寿。”
贺六连忙道:“都是自家人。在院子里站着干什么?让他们到大厅里坐着喝茶。”
祖承训和祖大寿进到大厅。
贺六赞叹了一声:“好一对英武的父子!祖大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五岁的祖大寿答道:“是木qiāng。”
贺六笑道:“你才几岁?耍得动这木qiāng么?”
祖大寿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贺大人,您别小看人!我,我会辽东马qiāng术呢!”
贺六有心逗逗这个可爱的孩子,他道:“好,给你一道军令,耍一套辽东马qiāng术给我看看。”
祖大寿闻言,骑在了一张椅子上,有板有眼的喊道:“回马qiāng!直刺!偏刺!横扫!蜻蜓点水!”
祖大寿的辽东马qiāng术耍的有板有眼。
贺六朝着祖仁伸出了大拇指:“祖将军,你这孙子,长大后定为边镇悍将。”
贺六的客套话,数十年后变为了现实。祖大寿在辽东组建了战力超群的关宁铁骑。可惜,祖大寿有个外甥,名叫吴三桂。他的这个外甥,将毁掉祖家三代人为大明立下的一切功勋。
祖仁办完了提亲的事,就要告辞回辽东。
贺六客套道:“你们一家三代人久居边关。好容易进一趟京,也该好好游览一番。我放李如柏三天大假,领你们在京城好好逛逛。”
祖仁却道:“我家李大帅军法如山。说了十八天内赶回辽东,短一天都是要吃军棍的。六爷,后会有期!”
送走了祖家三代人,白笑嫣进到大厅。
白笑嫣看了看那些定亲礼,道:“李家的定亲礼厚的很啊。”
贺六笑道:“李成梁不是戚继光。他可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主。辽东的荒地,被他占了一多半儿。他手里有的是银子。不过这倒是可以体谅。军中之事,向来是无钱不聚兵!他五年前初到辽东掌军时,辽东镇只有区区三千步军。如今,辽东镇已有三万战无不胜的精锐铁骑。”
白笑嫣似乎没听进贺六说的话。这是枯坐在椅子上,眼神恍惚。不多时,竟然流出了眼泪来:“香香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却胜似亲生。眼见再有两年她就要嫁到李家去了。我这心里难受的很。”
贺六走到白笑嫣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女大不中留啊。好在李如柏在京城任职。你们母女还不至于相隔天涯。”
香香忽然走进了大厅,看到贺六正搂着白笑嫣呢,香香“噗哧”一声乐了:“爹,娘,这青天白日的,你们竟然在大厅里亲亲我我。让胡爷爷看见了,又得笑话你们。”
贺六问:“对了,你胡爷爷呢?”
香香道:“在卧房呢。一天没见他老人家的人影了。怕是又喝多了,大白天睡大觉呢。”
贺六道:“我这有件事找他。你去帮我叫醒他。算了,我自己去吧。”
贺六出了大厅,来到老胡的卧房。只见老胡躺在床上,身边是一堆酒壶。
贺六连忙捂住了鼻子,抱怨道:“隔着六里地,都能闻见你卧房里的酒气。你迟早醉死。”
老胡在床上却不做声。
贺六摇晃了老胡的肩膀,老胡依旧闭着眼睛。
贺六觉得不对头,伸手去探了下老胡的鼻息:已然没了气息!
老胡,死了!他一生好酒,六十八岁的他,醉死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贺六先是一愣,而后一把抱住了老胡,高声痛哭道:“老胡!我的胡爷诶!你还没喝到你孙女香香的喜酒,怎么就这么去了?”
片刻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