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严世藩大笑:“诸位,不是我严世藩吝啬。你们可知道,这小半碗米饭,值五百两银子?!”
众人皆是惊讶的神色。这米粒便是金子做的,恐怕也不值五百两银子。
严世藩解释道:“这是鹧鸪米!此米产自四川。是将稻谷种在鹧鸪鸟的尾巴上,一根尾羽所产之米,一年只取两粒食用,其余则舍弃不用。明年再种再收,周而复始。”
刘大问:“严阁老,鹧鸪鸟的尾巴上能种稻谷?闻所未闻啊。怎么做到的?”
严世藩笑道:“这是四川一些道士的秘术,秘不外宣的。总之,别以为我小气就是。”
众人吃完了头道菜鹧鸪米,第二道菜被仆人们端上来了。
第二道菜是每人一小碗肉,贺六闻着像是羊肉。
众人刚要下著,严世藩却道:“诸位且慢。你们还不知道这肉的吃法呢!”
严世藩拿起筷子,道:“此肉名曰黄瓜条。两岁口的西安山羊,每百只之中,有一只里脊的外侧有窄窄的这么一条活肉,名曰黄瓜条。”
老胡惊叹道:“一百只羊只有黄瓜宽窄的这么一条活肉。那我这肉碗里,岂不是躺着几百只羊了?”
严世藩没有答话,将“黄瓜条”夹入嘴里,一番咀嚼。而后“噗~”将肉渣吐到旁边一个玉碗里。
严世藩解释道:“食肉,以汁水为精,吮其汁足矣。肉是腌臜之物,自当舍之!”
众人心中咋舌:吃肉只吮汁水,这真是更古未闻!
酒过三巡,严世藩突然咳嗽了一声。他的身旁,有一名美貌的侍女跪倒在他的面前,张开了嘴。
严世藩“阿呵呸”,一口浓痰吐入美貌侍女的口中。
贺六问道:“小阁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盂’?”
严世藩道:“老六好见识!普通的痰盂我看了恶心,只有在这美人盂面前,我才吐得出痰来。”
严府的这场家宴,可谓是穷极奢侈。
贺六和老胡情不自禁同时想起一个人来:胡宗宪。
胡宗宪身为朝廷派驻东南的封疆大吏,每日只是米饭佐以咸菜。什么是好官,什么是贪官,仅凭着一日三餐就能窥一斑而见全豹。
刘大酒量不行,多饮了几杯酒他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道:“小阁老,三爷、老六,我不胜酒力,先回家歇息了。”
严世藩道:“好。来人,送刘镇抚使回府歇息!”
不多时,刘大回到自家府邸。他先是一阵大吐,将那些个珍贵的“鹧鸪米”、“五十年茅台贡”、“黄瓜条肉汁”吐了个干干净。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扶住了刘大。
此女正是刑部尚书李春芳之女,刘大的正妻夫人李雪衣。
当初刘大为了娶李雪衣,不惜陷害傅寒凌,导致其获罪流放。
开始,李雪衣对刘大充满了恨意。
可一个弱女子,即便再恨自己的夫君,又能如何?
渐渐的,李雪衣存了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思。入府这一年,刘大对她也算百般呵护、礼敬有佳。如今,李雪衣对刘大的十分恨意,倒只剩下了一二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李雪衣边帮刘大揉着后背,边问。
刘大迷迷糊糊的回答:“小阁老请客,我怎么能不多喝点。”
李雪衣将刘大掺入了自己的闺房。
李雪衣已嫁为人fu,却跟没出阁的千金一般,拥有自己的闺房。因为刘大在她嫁过来的这一年中,根本没有近过她的身!
李雪衣以为,刘大这是对她心存愧疚。是啊,北镇抚使娶刑部尚书的女儿,这是锦衣卫在和刑部结盟!这场婚姻并不是刘大能够左右的了的。
或许,陷害傅公子,我的夫君刘大也是迫于无奈吧!
李雪衣这样想着:算了,夫君,咱们既已拜堂成亲,岂能没有夫妻之实?
不要再对我心怀愧疚了。今夜,就让雪衣与你共赴巫山,行了那周公之礼吧。
想到此,李雪衣关上了闺房的门,脱去了自己的衣衫,伏到了刘大身上。
她的手伸向夫君的外裤,她横下心一摸!
喘息间的功夫,她猛然从床上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