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dàngdàng的教室里,面前摆着好几本教辅书,两人学习起来不说话,都埋着头苦学,好不容易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陆郁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她戳戳孔薇薇的背。
孔薇薇回过头,双眼有些惺忪。
陆郁笑她,“你居然又偷睡。”
孔薇薇讪讪地笑了笑,两人收拾好东西,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解决了午饭,吃完饭,上了公jiāo,一路朝着西南方向。
在经过中山南路时,陆郁指着藏在树影里的牌楼,对孔薇薇说:“这个地方,我重生前……”
孔薇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陆郁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
“我经常会梦到,小时候我爷爷还在的那阵子,他经常带我到这里来玩,那里有个宽窄巷子,里面的红糖麻糕特别香。”
孔薇薇被红糖麻糕吸引住了,正好下一站到了,她扯着陆郁袖子,说:“要不咱们在这里下车吧,我想尝尝你说的麻糕。”
“好啊。”陆郁同样很怀念那股甜蜜蜜的味道,便带着孔薇薇下了车,凭着记忆,领着她朝宽窄巷子的老店铺走去。
红糖麻糕藏在巷子很深的地方,如果不是这座城的老居民,怕是连找都不好找。
在巷子里弯弯绕绕地走了一阵,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甜香,陆郁翕动鼻翼,知道快到了。
转过一个巷角,bi仄的墙根处,三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蹲在地上,头上各顶着一块红砖,脸色苦成了胆汁。
在他们身边,一个英俊硬朗的男生懒懒地靠在墙上,两条大长腿jiāo叠着,手里捧着个手机在看,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的棍子。
这几个人陆郁都认识。
付承南和重生第一天准备揍的三只花“野鸡”。
付承南撩起眼皮,看到了陆郁和被她拉到身后的小姑娘。
“呦呵,我当是谁呢,几天没见,苏大嫂像变了个人似的。”付承南咬着糖,站直了身子,微微侧头,看清了陆郁身后的小姑娘。
脸小小的,细嫩白净,短发戴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眸子明亮又漂亮,看人时眉梢微微朝上扬着,带着些好奇又带着些畏惧。
付承南心头猛然一跳,脑子里没来由地蹦出来一句话。
我天,真他妈可爱!
不巧,旁边的野鸡顶砖没顶好,脖子一歪,砖掉了。
砖落地没声响,甚至弹xing还不错,在地上弹了两下,弹到了陆郁的脚前。
陆郁这才注意到这并不是砖,而是热腾腾的红糖麻糕。
付承南从孔薇薇脸上收回目光,一脚踹在野鸡腿窝,野鸡被踢了个踉跄,“去捡起来,继续顶着。”
野鸡颤颤巍巍地跑过来,捡麻糕时抬头看了一眼,认出了这是那位女校霸,瑟缩了下身子,灰溜溜地跑回原地,把脏了的麻糕顶在了脑门上。
陆郁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
她知道,付承南一直不喜欢自己,他俩虽然常见面,可jiāo流很少,大多都把对方当成了空气。
陆郁决定现在仍旧当他是空气,拉着孔薇薇转身就走。
付承南忙喊了声,“别走啊,待会儿彻哥也会来,咱们一起出去溜两圈?”
听到苏彻也要来,陆郁更是想都不想,立刻就转身离开,付承南看着孔薇薇离去的背影,惋惜地叹了声。
在巷子里一连拐了好几个弯,孔薇薇才问:“那个男生是谁啊,好高哦!”
说着,她抬手比划了两下,“我大概只能到他脖子吧……”
陆郁笑了起来,说:“你想多了,你最多到他肩膀。”
孔薇薇有些失望:“他太高了,要是哪个女生和他在一起,估计非常有压力吧……”
陆郁说:“放心吧,他从没有过女朋友,也不和女生玩,有给他递情书的小女生,他居然直接当着面撕了丢进垃圾桶,这种情商的,只配单身。”
付承南这个人,十八中的扛把子,和苏彻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说苏彻是狼的话,付承南就是只笑面虎,看起来客气,不争不吵的,可实际上如果谁敢惹怒他,会被撕得骨头都不剩。
而他正在收拾的三个小混混,也都是十八中的学生,他们和苏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