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胆子却是不小。
以次充好的事情她是默许的,宫里开销大,低品阶的美人宫人用些次品出不了事。哪里知道那些蠢货竟然敢把霉变的东西弄进宫来。
这些年,哥嫂送进宫的银钱不变,想来是私吞了不少油水。她心里气苦,敢自家哥哥不成气,要是哥哥成气些,她哪里用得着在宫里如此辛苦谋划。
“陛下,臣妾有罪啊…臣妾罪该万死……”
翻天覆去就是这两句,她知道陛下的脾气,最是吃软不吃硬。
庆妃抹了一把泪,恨声质问道:“依贵妃姐姐所言,竟是不知那些奴才欺上瞒下,私捞油水”
“自然是的,莫非庆妃妹妹以为本宫是知情的吗本宫好生冤枉啊,本宫再是不懂事也知道送进宫的东西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或许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来陷害本宫。”
连贵妃意有所指,在宫里能和她斗的只有陈皇后,她是在暗指陈皇后从中使坏,收卖了那些人。
庆妃听了,只冷冷一笑,“事到如今,贵妃姐姐还把我们当成傻子不成若真是有人从中作梗,有人唆使那些黑心肝的使坏,那为何这些年贵妃姐姐平安无事,还一连诞下两位王爷和两位公主阖宫上下,除了贵妃姐姐,再无一人有此幸运。贵妃姐姐觉得,若是真有人针对宫妃们,为何偏偏饶过姐姐”
连贵妃语噎,她生了四个孩子,这是不争的事情。
庆妃话音一落,所有的宫妃们都用恨恨的目光看着连贵妃。在她们历经丧子之痛,调养身体的时候,只有贵妃娘娘一人,接连平安生产。
这其中缘由,不消细思,便能窥出一二。
贵妃娘娘想把脏水往陈皇后身上泼,她们是不信的。陈皇后若是要出手,第一个不容的就是连贵妃,哪里还容得下一个眼中钉不停地生孩子。
“贵妃娘娘好狠的心哪!”
“我可怜的皇儿啊!”
殿外哭声渐大,凄楚一片。
果然约摸半个时辰后,殿门一开,一个内侍出来传了明帝的口谕,说是陛下请贵妃娘娘进去。连贵妃心中得意,这些女人想和她斗,门儿都没有有。陛下是宠爱她的,这点毋庸置疑。
她进了殿,立马下跪认错。
“陛下,臣妾有罪,臣妾被那起子黑心肝的给蒙蔽了。”
披着明黄大氅的明帝起来,他面色yin郁,眼神yin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仰起脸,脸有泪痕,好不可怜。
“臣妾有负您的信任,臣妾该死……”
“陛下,臣妾等命苦啊。后宫有人一手遮天,戕害皇嗣,天理难容。臣妾等请命,求陛下做主!”
外面哭声一片,嘤嘤泣泣,好不悲惨。
明帝听着这样哭声,深觉无力。
连贵妃心中气恼,觉得那些人在落井下石。那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平日里巴结讨好她的。难道是看最近侯府是非不断,皇后和寿王渐渐冒头,所以这些人才变了风向。
这些该死的墙头草,以后她自有法子收拾。
“陛下,臣妾真是冤枉的。臣妾满心眼里只有陛下,以前域儿和池儿未出宫建府时,他们的事情臣妾件件亲为,还有清阳和月城,那都是臣妾一手带大的。臣妾哪有心思去管后宫的那些龌龊事,至于谁小产了,谁吃坏东西了,更是顾不到。也是臣妾无能,才落下如此多的埋怨……臣妾甘愿受罚,以平她们的怒气。”
如此情深意切,委曲求全,若是以往明帝定会心软。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莫名烦躁。
一个帝王,被后宫的妃子们联合bi迫,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自己宠爱多年的妃子所赐。她辜负了自己的宠爱,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这样的女子,哪里还配得到他的爱怜。
他眼神凌厉起来,眉宇间都是帝王的威严,“朕自打登基以来,一日不敢忘先帝教诲,君者应该以仁治国。不想朕之仁慈,在爱妃眼里竟成了有恃无恐的倚仗。先有锦宁侯舞弊科举,谋取私利拉帮结派。朕念在旧情上,大事化小,不想你们竟然欺朕至此,在宫里为所yu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