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姑娘自己醒悟过来。
“姑娘,都是老奴的错。”
“妈妈,你无需自责。我年纪小不经事,事关祖母和母亲,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你且将她们看好,我去请示父亲。”
“姑娘,不要啊!”
两人齐齐阻止,李锦素不予理会,整整衣裳独自出门。一路去了前院,到了李复儒的书房门口。
长随见她一人,略为吃惊。
她进去后,李复儒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一人出门?”
前次闹出那么大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警醒吗?
“父亲,您先莫生气,听女儿细细说来。”李锦素垂着眉眼,把事情说了一遍,“女儿心中实在为难,原是清点库房,不想竟扯出这些事情。她们二人,各执一词,我实难分辨。祖母替我管着田庄铺子,着实辛苦,万不会想贪了我娘的东西。至于母亲,更是视我如己出,我实难想象她会觊觎我的东西。”
李复儒听完后,脸色很难看。
最近几日,他每每去账房支银子,账房管事都是一脸的为难。说是账上现银不多,隐晦提醒他节省开支。
他看向三女儿,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你说你院子里的两个大丫头都存了二心,一个帮你祖母做事,一个帮你母亲做事。你在含沙shè影什么,是想责问为父吗?”
李锦素作出瑟瑟发抖的样子,“父亲,女儿没有那个意思。是库房少了东西,足有近二十件。我便问了问,谁知她们相互指责,女儿都吓坏了,六神无主,这才想着来请示父亲,求父亲做主。”
“这有什么好做主的,你院里的下人,你身为主子应当自己管教。依我看必是她们手脚不干净,胡乱攀咬,这样的奴才你打杀了都行。若是不忍,直接发卖,何必多此一举。”
李锦素得了准话,虽不耻他的嘴脸,仍然恭恭敬敬地退出书房。
一离开前院,冷笑连连。如此男人,枉为人父。怪不得原主死得那么凄惨,无一人伤心。这偌大的都御史府,真是恶心到了极致。
她回到素心居,成妈妈方才已将红绫和朱绢狠狠训斥一番。说是痛心疾首都不为过,说到伤心处,又哭又骂。
“姑娘,老爷怎么说?”
“父亲说,这样的下人,明明是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想攀咬祖母和母亲,就该乱棍打死。”
红绫和朱绢都是一骇,面无血色。
李锦素冷着脸坐下,看着她们。
“我念你们是佟家出来的,放你们一条生路。成妈妈,你去找人牙子来,替她们再找个好点的人家。”
“姑娘,奴婢是冤枉的!”
“姑娘,红绫她血口喷人!”
成妈妈有些不忍,李锦素充耳不闻。
素心居里还有一些做杂事的下人,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早有别院的耳报神将发生的事情报到了各院。
成妈妈将要出门的当口,巩氏已带着人到了素心居。
“三娘,这是怎么了?”
“夫人,您可得为朱绢做主啊。红绫犯了事,偏要拉奴婢下水,说奴婢有了私心,对姑娘不忠。姑娘心善,左右为难。”
李锦素认真看了她一眼,她平日里忠厚老实不喜言辞的样子,原来全装的。听听这番话说的多好,没有半个字说自己这个主子的不是。
“母亲请坐,是三娘无用,连下人都管不好惊动了母亲。”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派人去告诉我。红绫是犯了什么事,看这小脸哭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红绫看看李锦素,又看看巩氏,低下头去哭。
李锦素心下冷笑,那个好祖母是不可能为一个下人出头的。红绫对于荣安堂来说,已经是个弃子了。
“母亲,前些日子我原是想将我娘的东西全送出去。皇后娘娘体恤,把库房里的东西都留给我做念想。我心血来潮,便命她们清点一遍。不想一点之下,大为吃惊,竟是有十几件东西不翼而飞。一番盘问,红绫指认朱绢,朱绢指认红绫,两人都不承认。”
巩氏眼神闪了闪,“十几件东西都不见了?”
“正是,都是些原本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