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希望他能多坚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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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实在聊不到一块去。项信先见邱季深实在无心与他攀谈,就识趣地告辞了。
结果他前脚刚走,刚去舒完心的叶疏陈就跑了进来,指着门口怒道:“我方才看见项信先那厮从这里出去了!”
邱季深点头:“是啊。他顺路过来看看。”
叶疏陈:“你同他何时有jiāo情了?”
邱季深说:“那……结过仇的jiāo情算吗?他来向我道歉而已。”
叶疏陈将信将疑地围着她走了一圈,然后说道:“若说朝中,我最讨厌的一个人,就是项信先。”
邱季深看了眼门口,不解道:“为何?”
项信先这人看着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文青,心思也比较敏感,但本意是公正的。放在班里的话,应该属于受欢迎的班长人设。
叶疏陈两手环胸,理所当然道:“因为这世上喜欢他的人多过于喜欢我的人。我讨厌过于正派、过于聪明,还过于努力,偏偏又长得好看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过于天真,又自以为是,叫我看着不舒服。”
邱季深沉默了会儿,说道:“那你心里其实也很讨厌我吧?”
叶疏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说:“无碍。你心中的你,与我心中的你,是不一样的。我愿意拿这样的你当朋友就好了。”
邱季深:“……”
邱季深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委婉地夸赞项信先,还是在直白地挖苦自己。这点便宜也不给占,太不够朋友了。
第14章 赔礼
叶疏陈见邱季深眼神开始不对,知道是自己惹了她。又觍着脸笑道:“我帮你好了。不就是劈竹子吗?你叶兄我可是个使刀的人,多少粗细都能给你砍出来。你的家伙们呢?”
邱季深:“可是我家里没有刀了。”
铁器哪那么容易买得到?
叶疏陈姿势灵巧地跳过地面的障碍:“那你再想想,我能帮你做什么。我先进去坐坐。”
邱季深不管他,又开始研究伞骨穿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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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邱季深的院子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可她这样大的动静,还从别的地方搬了不少东西回来,总免不了会被人发现。
做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就要引人猜测了。正经人怎么会做木匠的活?这学了木匠的活又想做什么?工与商,在文人眼里,没有多大的差别啊。
邱家几代努力才辛辛苦苦地走上仕途,这位祖宗难不成还要走老路?
在邱季深研究完伞骨,开始做最后的伞面的那天,一位青年不知从哪里得的消息,也不知受了什么挑唆,风风火火地就冲进来,把邱季深写好要用的纸都给扯了。
“这什么东西?不行,不行!”他用脚用力跺了跺,然后对着邱季深的脸大声吼道:“不行!!”
邱季深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哪里放出来的神经病?
这神经病邱季深心底还是认得的,是邱家三公子,也就是“邱季深”的三哥。
不过邱季深住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当面看见。
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
“你……你真是自甘堕落!”
邱三郎一通怒斥,还引经据典,一串之乎者也,听得邱季深脑子都大了。
邱季深皱着眉毛说:“你说清楚一点。”
邱三郎就真说得明白一点。
“别以为你攀上了陛下,攀上了国公,就可以为所yu为。奴颜媚骨小人做派,大梁律法严明,你无论向谁讨好,真做了错事也翻不出花来!你真当他们会帮你吗?他们哪会将你当自己人!”
邱三郎喉结滚动,缓了口气,才继续骂道:“叶疏陈那样的猖狂之辈,你同他厮混没有好处的!自己找死也罢,莫要带累我家家风!”
邱季深吼道:“你再说一遍,有本事大声点!”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说你远君子亲小人,自己也是个小人!如今自甘下贱,做这粗鄙工匠的营生,可不要拖累我邱氏子弟!你凭什么敢——”
邱三郎突然一顿,瞪大眼睛看向她的身后。
邱季深转过身,朝叶疏陈使了个手势。
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