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孩子来也可以?”声音充满讥讽。
兰妍无言望着他。
“白话来说就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意思嘛!}他冷冷
应道,胸口闷的发痛。
兰妍惊异的听着,不知道该说是或否?他说的对,也不对,她有什么资格阻碍他未来的感情
发展,他可能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可能与那个女人共组家庭,可能会跟那个女人另外有孩子,可
能…不行,光只是想,心就像有人拿把刀,一刀刀的剐,痛苦万分。
“如果是…这样…我的意思…我没权利…干涉。”喉头像哽着硬块,语气
非常不稳定。
“兰妍…”他没有动怒,前所未有很平静地叫她。“我很认真再问你一次,我们结婚好
吗?”
她抬眸,眼前一片迷蒙,注视他,没料到他会在这时候提出结婚的事,反而不知如何接口。
“…”
“怎么样?嫁或不嫁,给我一句话?”他的声音很温柔,眸中情深意重。
她悲哀的说:“我…真的已经无力再爱了。”过去的事,她可以放下,但不代表可以忘
记,自小到大,情感被彻底的伤害,她有深深的恐惧。
“那就我来爱就好,这有什么难的。”他一脸坚定而清楚的说。
“单伯杰,你还是不明白吗?”
“我说我爱你就好,你什么都不必做,无力爱了也好,不想爱我也好,我爱你就好。”
她愕然,他到底在说什么?绕口令吗?
“一直以来,不明白的人是你,你明明爱我,却非要强迫自己不要爱我;明明离不开我,却
又想方设法赶我走;明明我可以做你的归属,却懦弱的一味想逃,你从不为我们的感情努力,
却总是轻易放弃,兰妍,你不是缺少勇气,你是怕再被抛弃,所以你宁愿先割舍,因为你认为目
前的情况你还承受的起,你怕再继续走下去,会再遇到同样的处境。”她被自己桎梏住,他可以
全心全意守护她,爱她,可是她必须自己愿意走出来,这世上所有的事,本来就没有命定,你的
定义,你的世界,谁算的准未来。
她心口不断地轻颤,动唇欲开口,却还是噤声不语,他果然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你以为让我从你的生命里消失,让你从这段感情中彻退,你从此就没有牵挂,没有负担,
没有恐惧了吗?”他低哑的说。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悲愤万状的说:“你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那是因为事情不是发
生在你身上。”
“但我绝对不会故意伤害你,因为让你伤心,比我自已伤心还要痛苦一百倍。”
她静静看着他,一双美眸被水雾染湿,更加凄楚动人。
他也深深凝视她,柔声说:“我最后一次问你,兰妍,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愿意,我
们立刻登记,从此你就是单太太;你若不愿,从今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
“你疯了。”他现在是要逼婚吗?
“自从遇上你,从没一刻这么清醒过。”他低低的笑,眼底闪过一抺痛苦的神色。
“单伯杰…”他的模样让她又心酸又心痛,内心无比挣扎。
“一句话,嫁?不嫁?”
11-3嫁?不嫁?(H)
“你不要逼我…”
“兰妍,我就是要逼你,逼你面对你自己,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爱我吗?你真的从此都不
想看到我了吗?我值不值得你去犯险呢?”
她不语,掩睫,他看不到她眼里的挣扎。
可以吗?她值得这个爱吗?值得被他这般深爱吗?会不会没多久后,又再度被抛开?过去,
一而再,再而三遭受抛弃的滋味,真的太可怕了。
“兰妍,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真的愿意看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吗?从此你
我再见只是陌路人?”
不!她不能!她受不了。
他步步逼进她的心房,她脆弱的几已无招架之力。
“兰妍,十一年前,你从牢房走出来,但你的心有跟着你出来吗?”他看着她,目光幽深,
他知道他在自掘死路。“法律释放了你,你却成为自己的囚犯,封闭你自己,让任何人都无法穿
越,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到你的内心…”
“单伯杰…”她激动的喊,手握的死紧。
她囚禁了自己?
他无视她已燃起的怒火,继续说:“当有人进入到你的内心深处,你立刻开啓你的防卫机
制,宁愿选择自己先割舍,更深层来说,是因为你太爱我,怕有一天我也会像你父母那样抛下你
,这样的伤恸,你总是一再承受,所以在你觉得尚能控制的范围,你先放弃,至少可以安慰自己
,你并不是被丢下,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单伯杰脸上的悲痛,眸心的绝望,整个人散发
的无力感,无一不拧痛她的心房。
她只想到她自己,怕不被爱的恐惧,怕被抛下的无依,却从没想过他对她抱的是怎样的心情
,他用着义无反顾的心在爱她,不怕受伤,面对再多的拒绝,他也坚不放弃,就算她不愿再付出
爱,他来爱她就好,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又何所惧?她用过去的伤,去刺伤一个深爱她的
男人的心,他难道不比她痛吗?她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兰妍,你无力爱了,没关系,我来爱你就好,你只要站在原地,我会走过去,你什么都不
必做,连爱都不需要付出,这样的感情,你有什么好怕的?”他的声音哑哑的,透着酸涩。
“单伯杰…”她颤抖着红唇叫道,视线模糊。“值得吗?我值得你这样爱吗?值得你待
我这般如此吗?”她连问三次。
他的每句话,都直达灵魂深处,敲碎她的防备与逃避,她的害怕与脆弱,她自问,她真的要
放弃他吗?这辈子如果错过他,她的人生会完整吗?不会,离开他后,她每天都在懊悔中渡过。
她常常在想,当时如果给彼此多一点时间,当时如果她勇敢把话说清楚,那事情是不是会有
所不同?
单伯杰深情地盯着她闪烁的美眸,掬手捧起她的娇容,当他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嫩颊时,她
凝视着他,眸里既迷惑又昏乱。
“我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她看到他眼底浓的化不开的情感,内心深处最坚固的堡
叠,像斑驳的油漆,一块一块开始慢慢剥落。
“对不起,不知道你曾被那样伤害过,结果我又在你心里狠狠扎了一刀,过去的事,我没有
办法帮你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