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沈泽川。他太需要沈泽川了,可他又异常克制。那yu望如同岩浆奔涌在薄薄的冰面下,沈泽川透过他的双眸觉察到了会被捏痛的疼爱。
这是禁yu带来的变化。
萧驰野缓慢地吻了沈泽川,伸臂把外袍扔进椅子里,说:“我去浴室。”
沈泽川刮掉了萧驰野的薄汗,拉开了距离,眨着眼示意他去吧。
* * *
萧驰野再出来时,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他在里间擦拭着头发,看见桌上盛放的匣子,打开以后是颜何如送来的玉。
外边晨阳正在跟沈泽川谈话,说道:“我三日后得回边博营,但主子会留下来。”
沈泽川似乎在看案务,答得很慢:“马上二月,在洛山要建的马场位置选好了吗?”
萧驰野捡了块赤玉,摩挲着。
晨阳答道:“选定了,等到端州收回就可以动工了。”
沈泽川说:“二月底陆将军要的新qiāng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就从新马道走,免得再绕路。”
后边都是些繁琐的杂务,萧驰野一边听着,一边想到了几日前的防守战。
萧驰野如今带着禁军调守沙二营,替补蒋圣的空缺。郭韦礼和朝晖都调回了原营,一营由左千秋和陆广白共守。萧既明这个安排用意明显,就是离北铁骑放弃了突进,靠最擅长防御的两个人迎接哈森的攻击,离北彻底地转攻为守。
不仅如此,萧既明在jiāo战地还做出了调整,以前换将就相当于换线,战营内的铁骑也要跟着换。现在不一样了,三个营的主将除左千秋不动,其余三个人都要无规律地轮换。这让郭韦礼很头疼,他带惯的兵不再跟着他,打防御还有左千秋盯着,就像是链子缩短了,卡着脖子,浑身不舒服。萧驰野要脱离禁军,跟其余两营的铁骑进行磨合。陆广白更是,他得熟悉骑兵,把自己站在地上的想法转过来……大家就像是被绑住了手脚撞在一起,打得很不习惯。
但是效果明显。
因为轮换没有顺序,这就让哈森每次进攻时不确定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谁。没有了萧方旭,离北铁骑确实士气低落,可是边沙骑兵也没能如愿。哈森不仅面临着曾经镇守天妃阙的左千秋,还要提防会隐藏在雪中的边郡守备军。
哈森不知道那面墙后的离北发生了什么,只是胜利没有如期到达,双方反而陷入了某种更加焦虑的胶着。哈森在这里终于领教到了萧既明的厉害,新的离北王和萧方旭没有半点相似,他看似龟缩,其实在东边划死了战线,让哈森无法推进半分。
萧驰野抛开杂念,把匣子重新扣上。
晨阳告退了,沈泽川还在写着什么,那笔墨的沙沙声融在了雪声里。萧驰野没出去打扰,他知道沈泽川要赶在二月以前拿下翼王,等会儿还要再去书斋详谈用兵的事情。他把巾帕搁边上,倒在被褥里。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的。
沈泽川昨夜起来的时候没有让侍女收拾床铺,萧驰野枕在其中仿佛还能闻到沈泽川的味道,这让他感觉放松,能够驱散从jiāo战地带来的沉闷心情。
萧驰野合上眼,发还没有干,就这样睡着了。
费盛酉时来唤沈泽川,沈泽川从案务里抽身,说:“开窗吧,怪闷的。”起身时又想起什么,说,“算了,你在门口等我。”
费盛垂首退出去了。
沈泽川伏案时间太久,后颈酸痛。他挑开里间的帘子,进去后听见了萧驰野平稳的呼吸声。
萧驰野侧着身,半张脸都陷在了被褥里,睡得很沉,显然是累久了。那后肩上的伤没好透,这会儿压着也没感觉。沈泽川俯身轻扯开他后领看,怕他这么给压坏了,就把人直接给推得趴了过去。
萧驰野闷被褥里,一下没醒透,就这么伏着身说:“军情呈报……”
沈泽川俯身凑在萧驰野耳边说:“没军情,睡吧。”
萧驰野侧过脸透气,没睁开眼。沈泽川垂指给他擦汗,仔仔细细,擦得很温柔。萧驰野捉住了那手,攥在掌心不还。
沈泽川叮嘱般地呢喃着:“我一会儿回来呀。”
他以前在阒都这么讲话,十有八九都是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