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婚。
夏侯静大笑,说家未嫁之女已经没有了,如果真的要夏侯氏充任表率,他愿意娶一个匈奴女子为妻。
太子大怒,几次三番打断夏侯静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夏侯静却仗着酒兴,再三向皇帝进言,大汉国军队长期在外,会有祸事生在肘腋之间……
皇帝不动声色,问夏侯静身为一代大儒,能否治理一个州郡!
夏侯静曰:不能!
皇帝又问夏侯静能否治理一个小县!
夏侯静曰:不能!
皇帝又追问夏侯静能否充当一个合格的亭长!
夏侯静曰:能!
在皇帝准备任命夏侯静担任霸陵亭长的时候,太子进言:大汉国亭长非军功之士不能充任,夏侯静想要当亭长,首先需要去边军充任戍卒三年。
皇帝看了暴怒的太子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太子的要求,命夏侯静立即进入军队,充任新平沙关隘长三年,三年后回京,任霸陵亭亭长!
宣布完毕旨意后,皇帝在忧心忡忡的卫皇后的陪伴下离开了东宫!
太子心腹重臣太子洗马狄山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吐了一口血,不理睬刘据的苦苦挽留,决意辞官,回山东老家养病。
霍光从梁赞口知晓夏侯静在长安的所作所为之后,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老家伙报复起人来真是又yin险又狠du啊……”
梁赞嘿嘿笑道:“却把种在陛下心头的那根刺给拔掉了,我想,这才是我这位先生的真正面目吧。
想当初,长安大雪,先生亲自赶着马车路过我家门前,他站在雪冲着我笑,我当时感觉他的笑容当时的冰雪还要冷。
他当初为太子奔走,四处联络招揽贤才,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又把太子刚刚积累的一点人气又给散发干净了。
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凡是有才华的人都能通过此次事件看清楚太子的本来面目,哪里敢做我家先生第二?
而那些一心求幸进,没有真才实学的阿谀之徒又能欢天喜地向太子身边靠拢。
过滤掉贤臣,只给太子殿下留下佞臣,这是我家先生的报复。
从此之后,反正我是不看好这位太子的前程。
现在,我这位先生被太子迫害已经成了人所共知的事情,而人最大的特点是记仇,这件事恐怕要陪伴我们这位太子爷一生吧,弄不好,这一辈子都不够,还会被写进史书流传千古,成为别人修正衣冠的镜子!”
霍光嘿嘿笑道:“我这建议先生,把夏侯静从新平沙隘口借调来卫将军帐下效力。”
梁赞白了霍光一眼道:“你以为我先生跑来师傅大帐为什么,难道是来遭受羞辱的?
他老人家现在一点想死的念头都没有,铆足了一口气准备再活十几二十年,没看到太子的下场,老人家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的。
来到师傅这里,是来寻找庇护的,他老人家现在是一口屎盆子,谁不帮他,谁跟太子是一丘之貉。
容不得师傅不帮他!
所以啊,老人家淡定的很,路见我的脚底板走破了,帮我挑血泡的时候安慰我说,这一路走到张掖郡,算是走到头了。”
霍光咂舌道:“有点走一步看三步的意思了。”
梁赞道:“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值得我丢弃渭南郡的官职跟他风餐露宿。
他还说啊,咱们这位陛下必定是武治一生,戎马一生,只要陛下在位一日,这天下的干戈不会罢休。
谷梁一脉的学问是治理天下的学问,可不是应对战事的学问,所以,在陛下在位的时间里,我们要潜心做学问,为谷梁一脉日后bào发做准备。
反正我还年轻,十年后,我也二十几岁,有的是时间来谋求高位。
现在吃点苦是好事。
我也准备好吃苦了。”
霍光笑道:“有点做大事的样子了。”
梁赞放下将要塞进嘴里的肉块,瞅着霍光道:“狗赞子是何等的幸运啊……我娘遇到了师傅得以活命,我遇到了师傅得以启蒙,又遇到了先生,可以让我扶摇直。
有这么多的幸运,我自然要提高一下自己的志向,否则对不起师傅,也对不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