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夏侯静见梁赞要过来,连忙阻拦。
夏侯兰冒着风雪跑了出去,帮助夏侯静掸干净了雪花,披好了裘衣,这才低声道:“耶耶进店里烤火。”
夏侯静笑着摇头道:“不用了,今日雪大,耶耶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梁赞给夏侯静请过安之后,嗅嗅鼻子,然后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夏侯静。
夏侯静呵呵笑道:“今日陛下终于发话了,皇长子终于可以成为东宫了。
不免多饮了几杯,不妨事,这走!“
梁赞笑道:“风大,雪大的,先生又喝了酒,不妨让弟子送您一程。”
夏侯静摇摇头道:“今日的马车一定要老夫亲自赶才好,你莫要坚持了。
以前对你们开店铺,行商贾之事老夫颇有微词。
现在看起来,也不错。
好了,好了,年纪大了喜欢唠叨,这走,这走!”
夏侯静说罢,挥动一下马鞭子,马车继续沿着青石板路骨碌碌的走下去了。
一滴殷红的血滴在雪地,红的刺眼,梁赞俯身在捏起那片被红色浸染的雪花,手指搓一下,然后放在鼻端闻闻,缓缓的放下手。
身为督邮,自然有审判案件的权力,对于人血他有很深的认知。
平日里为夏侯静赶车的人是夏侯衍。
现在,赶车的是夏侯静,那么,夏侯衍去了哪里?
梁赞不想过度的追问,一旦真的把猜想变成现实了,梁赞以为,历来骄傲的夏侯先生一定会发疯。
第一二四章明白人看刘据
第一二四章明白人看刘据
人只有在吃了亏之后才会领悟到一些忽视了的美好过往。
可是呢,往往在这个时候,又会失去重新领悟的机会跟心情,如此,成了一个死循环,在恶劣的环境跟恶劣的心情徘徊,直到死去。
夏侯静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自以为有功于刘据,却遭到了刘据无情的抛弃,他想离开刘据,却放不下先前投在刘据身的心血,更不想让儿子死的毫无价值。
于是,他只能委曲求全,继续跟着刘据厮混,想要把以前付出的全部收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加大投入,对刘据更加的死心塌地。
止损是一个很高级的概念,至少,夏侯静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但是呢,云琅会!
所以,当大军在漫天风雪抵达宿营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跟隋越,赵培聚在一起吃火锅。
当巴掌大的牛肉片子放进由鸡汤勾兑的火锅里面的时候,众人紧绷着的情绪也慢慢的缓解了。
由于汤里面添加了pào制好的山茱萸,看似白白的汤锅里,有微微的辛辣味道传来。
酱油跟山葵调制的料碗,最适合在这样的天气里食用,煮熟的牛肉放进料碗里,稍微沾一下,再一口吞下去,多样的调味料会把牛肉的滋味烘托到了顶点,而山葵的味道更是让人感动,一口下去,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眼泪流出来好。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流出来的,只要流出来,人的情绪会变得活泼,尤其是对这一屋子早不知哭泣为何物的倒霉蛋们来说更是如此。
当一个人泪流满面的拉着你的手说,他想起了自己亡故的父亲,在这种情绪下,你要是不对他真诚一些,你几乎算不是一个人。
曹襄是这样的一个人,跟云琅在一起的时候,他往往会用——自己以前遇到一个特别的女人为开头打开话匣子,最终以香艳隽永,充满诱惑的话语作为结束,让人充满遐思。
跟一般人在一起的时候,曹襄很习惯用剽窃云琅的话语来让那些傻蛋们感到震惊。
在众人摸不清楚他有几斤几两的时候,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跟隋越,赵培这样的人打jiāo道,他会把自己亡故的父亲拿出来,顺便提一下他那个执掌了大汉近卫的母亲。
于是,一个充满悲情,又不乏强权的大汉勋贵形象变得饱满了,变得栩栩动人。
所有人都听得汗流浃背,泪流满面,只能疯狂的进食牛肉,以示尊敬。
等到这顿火锅吃完,隋越跟赵培惊讶的发现,他们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