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他对汉人都谈不到仁慈,对于匈奴人自然是随心所yu的对待。
政治讲究平衡,刘彻认为只要国家的国土足够广博,他能做到平衡。
某一地受灾了,那把百姓搬离那里,去别的地方找饭吃,百姓的粮食不够吃了,只要多种一些,一定能有收获的。
这与云琅的败家子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皇帝强势的时候,天下所有人都要让着皇帝,这是必须的一个过程。
没人愿意找死,因此,在强大的皇帝治理天下的时候,门阀豪强的力量会变得很小。
曹氏在清理门户,云氏在削弱自家的存在感,基本所有的大族在做同样的事情。
他们同时也在远离皇长子刘据!
刘据的马车驶进关的一刹那,武百官齐齐的闭了嘴巴。
只有民间的大儒夏侯静极力主张希望皇帝能够早日册封太子,给天下人一个jiāo代。
霍去病以前在卫皇后哀求下,书皇帝希望能早日立下太子,是被皇帝命人叉出大殿,丢在台阶下面的。
曹襄被母亲bi迫,准备跟舅舅说说表弟成为太子的事情,话才说了一半,被刘彻殴打的死去活来。
在前两位的教训面前,云琅很聪明的没有跟皇帝说起这件事,即便如此,刘彻看他的目光也极为不友善。
夏侯静不知走了什么运,在满朝武全部闭嘴的情况下书皇帝,提起立太子的事情,并且表示这也是鲁地大儒们的一致意见。
话语说的强硬,似乎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皇帝却没有生夏侯静的气,收到奏折之后还专门给夏侯静给了一道旨意,专门解释,现在不能立太子的原因。
夏侯静看到旨意之后,立刻发动自己能发动的力量,继续书皇帝……这一次皇帝留不发。
人人都以为夏侯静这一次要犯忌讳了,夏侯静却非常安静,据说正在说动山东的儒生史东梁将家大女嫁给刘据为妃子。
在夏侯静身处风口浪尖的时候,他的弟子梁赞,却在阳陵邑开了一家糕饼店。
一时成为士子们的笑谈。
连夏侯静在获得皇帝大批赏赐之后,也劝说梁赞放弃贱业,专心学。
梁赞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显贵,明日落魄,本是常事,依靠贵人的恩宠获得财富不能长久,唯有自立才是正途。
不但自己亲自站在糕饼店外大声叫买,还放弃了跟随夏侯静四处讲学扬名的机会。
被士人笑称为痴人!
看惯了岭南,西南荒蛮的群山,再看到关沃野千里的模样,刘据竟然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此去经年,已是物是人非。
“不知霍光看到我今日显贵,会不会后悔?”
刘据此时很想看到霍光后悔的模样。
瘦峭的快没有人形的狄山道:“殿下……不可……羞辱霍光。”
刘据把玩着一枚玉佩笑道:“吹尽黄沙始见金啊,你是黄金,霍光不过是流沙而已。”
狄山摇摇头,不愿意再说话,他说话本艰难,这些天因为霍光的事情已经跟刘彻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一次有效果。
刘据见狄山沉默,宽慰他道:“霍光有一位好师傅,好兄长,不靠我们也能活得很好,或许这是他没有毅力跟我们一条道走下的原因所在。”
狄山吃力的道:“殿下……在西南……过……于……贪婪了。”
刘据点点头道:“是啊,我确实有些着急了,孤王为皇长子已经十四年了……时间太长了。”
狄山连忙道:“殿下……不得……腹诽!”
刘据轻笑一声,对狄山道:“在你面前我如果还不能随心所yu的说话,那太郁闷了。
爱卿如果没有口吃的毛病,孤王一定将你举荐给父皇,委以重任!”
狄山笑道:“微臣……很……知足!”
刘据摆摆手道:“你的忠诚,你的才干,我是有切身感受的,不必过谦。”
说着话掀开马车帘子,瞅着一身戎装护卫着马车的郭解对狄山道:“出发之前,我以为此人不可用,现如今,我却引为心腹之臣,这世间的人啊,真是无法预测。”
狄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