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重若轻。”
云琅怔怔的看了钟离远好久,突然问道:“你再去看过你的妻儿么?”
钟离远也愣住了。
云琅不容置疑的道:“办完这件事去看看。”
钟离远的眼圈微微泛红,指指自己的胸膛道:“君侯以为这样的钟离远还是钟离远么?”
云琅讥诮的道:“你跟你老婆难道只有床榻之义?
你跟你儿子之间难道因为你少了一点东西不成父子了?
人lun大道,岂能是那东西能承载的!
如果是……哈哈哈,人与禽兽何异?”
曹襄知道钟离远跟云琅很是亲近,他只是没想到云琅跟钟离远可以亲近到出言训斥的地步。
钟离远的一张俏脸涨的通红。
云琅继续道:“你已经走火入魔了,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件工具了。
再这样下去,你以后不要再登我云氏的大门,我与你耻与为伍。”
云琅把话说完,绕过满地的尸体,在亲卫的护卫下去查看火场去了。
曹襄叹口气道:“你莫要怪他……”
钟离远怪的看了曹襄一眼道:“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他,我走到今日难道不是我自己选择的么?”
曹襄点点头道:“那按照他说的回去看看妻儿,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办。”
说罢也走了。
云琅,曹襄都走了,钟离远淡漠的看了看遍地的尸体,抬脚拨弄一下刘空软塌塌的脖子,对随从道:“登记名录,算他们都是战死的,不过,贪渎的财物要追缴回来。”
云琅俯身从地抓一把麦子放在游春马的嘴边,麦子虽然散发着浓烈的焦糊味道,游春马还是很喜欢,粗糙的大嘴凑在云琅的手,很快吃完了麦子,还用头顶云琅,希望他再拿一些。
好的战马是不吃除主人跟马夫喂的食物。
游春马在这一点做的尤其好。
曹襄看到这一幕之后叹口气道:“无论是马,还是老虎,麋鹿,跟你相处久了,都会变得聪明些。
只是,你刚刚放跑了一大群匈奴人,这很不聪明。”
云琅低头继续喂马,等曹襄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才悠悠的道:“你一个官有什么资格评论一位著名将军的决定?”
曹襄笑道:“你心里有数好。”
云琅笑道:“等这里清理完毕了,我们回军,去长门宫!”
听云琅这样说,曹襄打了一个激灵道:“犬台宫的事情你走狗运逃过一劫,还来?”
云琅笑道:“我觉得那些逃走的人有问题,早不逃走,晚不逃走,偏偏等到我们到来之后才逃跑。
刚刚看了地的尸体,大部分都是汉人,也是说刘空他们在跟这些匈奴人以及鬼奴作战的时候处在绝对的下风。
如果真的是战场,刘空这些人早被人家趁势杀光了,如果没有计谋,人家会跟他消耗三天?
这样的做法偏偏刘空这种人还行,骗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是说陛下有危险?”
云琅摇头道:“陛下要是有危险,早该出事了,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些人都在等什么?
明知道避不开我的盘查,还要等,真是怪哉!
传我将令,李勇,李绅继续统带本部人马向前盘查,命李陵本部人马悄悄脱离大队,在长门宫十里地以外扎营,只要长门宫示警,第一时间必须杀到!”
李勇,李绅,李陵三人领命而去,云琅也骑游春马退出了这座庄园。
这是一座已经完全被匈奴人以及鬼奴控制的庄园,除过里面仅存的汉人fu孺之外,大军在撤离的过程,将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匈奴奴隶杀的干干净净。
云琅藏兵在长门宫外的事情瞒不住刘彻。
钟离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个消息禀报给了皇帝。
刘彻站在长门宫的高处瞅着平静的原野问阿娇:“你说云琅藏在那里了?”
阿娇四处瞅瞅,最后指着靠近云氏的一大片麻田道:“八成在那里。”
刘彻自然知道云琅的伏兵在那里,被阿娇一口说破他还是感到惊。
“还以为你会说他躲在松林里面呢。怎么猜到的?”
阿娇冷笑一声道:“您不会真的以为云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