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身手不如他们的人大把大把的捞钱,他们却只能吃那点可怜的俸禄,是个人就不会服气。
都是自家的好兄弟,给他们门路赚点钱也是人之常情。”
云琅叹口气道:“你们就胡作非为吧,迟早会在这件事上栽一个大跟头。”
郭解呵呵笑道:“就目前来看,奴隶对大汉只有好处,坏处还没有显现,等苗头出来了,一夜之间杀光奴隶也非难事。”
云琅仰天长叹一声,说到底,奴隶出现的根源还要算在他的头上,很明显,这个孽造大了。
事已至此,懊悔也无济于事,云琅提起笔寥寥几笔,许良的面容就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一张绢帛上。
“找到他!”
云琅把狗子的画像jiāo给了郭解。
“名字呢?”
“狗子!”
郭解没有问狗子的大名,也没有问狗子到底是什么人,云琅没有说,他自然就不会问。
“回去之后,我就会找画师将图形描绘数百份,让捕奴团中的所有人都看清楚,只要见到这个人,就不会遗漏掉。”
云琅长叹一声道:“把他活着带回来。”
郭解思量了一下低声道:“如果狗子的行踪不定,君侯为何不去问问某家外祖母!”
云琅愣了一下,问道:“外祖母?”
郭解笑道:“家外祖母便是大名鼎鼎的雌亭侯。”
“许莫负?她还活着?”
郭解笑道:“若是旁人问起,某家自然说雌亭侯早就羽化登仙了。
君侯问起,雌亭侯自然依旧活在人间。”
云琅闭目沉思片刻,许莫负出生不久,因为百日能言就被地方官员作为祥瑞上报给了始皇帝,始皇帝赏赐了许氏黄金百镒,命许氏好生将许莫负养大。
如此算来,这位被太祖高皇帝封为雌亭侯的女子,该是百岁之龄的老人了。
如果是别的相师,云琅自然一笑而过,许莫负之名却不敢大意,至少,这个相师准确的预言了周亚夫腾贵,与周亚夫注定饿死的结局,此时知晓者众,似乎有些门道。
“不知老君侯身在何处?”
郭解笑眯眯的道:“如今正在郭氏荣养。”
云琅看了郭解一眼道:“你今日来莫非就是受了你家外祖母所托,来找我的?”
郭解哈哈大笑道:“为君侯解惑,还是不要讲这些俗礼了。”
郭解并不给云琅呼朋唤友看祥瑞的机会,马车从门外径直来到客厅前,就将云琅推上马车,放下马车帘子,亲自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就出了云氏。
云琅好几次想要掀开帘子都被郭解阻止了,只好一个人坐在闷热的马车箱里,随郭解带路。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奔驰了半个时辰之后,就明显的拐进了一条小路,颠簸的厉害。
云琅昏昏沉沉的睡了一阵,才睁眼,就觉得马车忽然停下来了。
郭解笑吟吟的揭开车帘道:“君侯,到了。”
云琅揉揉眼睛,四处观望了一下,对郭解道:“这里是骊山啊。”
郭解笑道:“外祖母喜欢幽静,郭某就买下来了这座山谷,作为外祖母的栖身之所。”
云琅面前只有一座青砖砌造的古朴小院,一道木门将小院与外界隔绝开来。
郭解走上台阶轻轻地叩响了门环,一个中年青衣女婢就打开木门,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琅,然后对郭解道:“客人既然已经来了,你就回去吧!”
语气无礼至极,郭解并不以为忤,依旧笑吟吟的拱手道:“请代我给外祖请安,郭解这就告退!”
青衣女婢并不理睬郭解,也不跟云琅说话,径直走进了院子,云琅自然快步跟上。
才进了院子,那扇木门就重新关上,云琅回头看,才发现是两只硕大的马猴关好的院门。
云琅停在院子里,指着院子外面的大树道:“我兄弟也跟来了,不请他一起进来吗?”
青衣女婢抬头看看从大树上露出脑袋的老虎怒道:“老祖轻易不见人,如何能让一介畜生坏了老祖的清修。”
老虎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骂他,既然已经现身了,就从树上跳到围墙上,只是身体太重,居然弄掉了好几块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