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
“她没说。”
“她要是说了才蠢呢。”
“陛下在干什么?自从陛下守孝期满之后,没听说他开大朝会。”
“在长门宫呢,听母亲说,陛下忧思过度,要在长门宫好好地修养一段时间。
太后宾天,右北平那边的战事停下来了,去病那里的战事也停下来了,大丧期间不动刀兵。”
云琅点点头道:“停下来也好,大家都喘一口气,这些年的战事过于频繁了。”
“陛下命去病回京,我亚父却留在了右北平,李敢的耶耶李广也留在了右北平,我听说,李广跟我亚父合不来,已经为领兵进龙城之事争论很长时间了。”
“别把长辈们的恩怨往我们中间牵引,这可不是好事,李广一生做梦都想封侯,可惜,这些年来,他的运气很差,不是失期就是迷路,或者就是徒劳无功。
运气不好的人,陛下一向不怎么喜欢,所以这些年李敢都获得了两次大的封赏,李广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大河河谷一战,李敢身先士卒,勇冠三军,与去病一为虎头,一为虎尾,酣战十余里,终于凿穿了折兰王的军阵,立下了大功。
如果不出意外,阿敢这一次的封赏下来,可能会跟他耶耶平级。
这是一件让人觉得非常尴尬的事情,眼看着阿敢再进一步就要封侯了,他耶耶发疯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强爷胜祖,这是好事啊,李广有什么理由发疯?”
曹襄长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筷子道:“阿敢要做李氏族长了,偏偏阿敢不是嫡子,这个时候,阿敢的父祖恐怕不会是他的臂助,反而会成为他的仇敌。”
“这样做不理智,李广该把权力jiāo给阿敢了。”
“陇西李氏是一个大族,一个非常庞大的大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早就乱成了一团麻,就阿敢的能力,恐怕驾驭不了李氏这匹烈马。
再者,李氏太大了,陛下心里未必就没有存着分裂李氏的想法,到时候按照阿敢的军功给阿敢一个侯爵,然后……李氏就要一分为二了,而且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这样的手段,陛下干的多了。”
云琅跟曹襄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曹襄担心上林苑的事情有变故,又担心张汤下手太狠,把上林苑里的官员给一网打尽了。
跟云琅统一了认识之后,就匆匆的回长安了。
上林苑的差事是肥差,只要是这里的官员,屁股底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即便是有那么零星的几个好人,在张汤的酷刑之下,最后全灭的可能xing太高了。
云琅跟曹襄两个都不希望接手一个空dàngdàng的上林苑,无论如何,想要做事情,就不能把那些经年老吏都处置了。
云琅在书房里也忙碌了好久,拟定出了接手上林苑之后的粗略章程,太阳就已经快要落山了。
宋乔送了两次茶水,点心,见云琅在忙,就拿了一个花绷子安静的坐在旁边绣花。
直到云琅放下手里的毛笔,宋乔给云琅倒了一杯茶水道:“卓氏不会进门吧?”
云琅有些惭愧的道:“不会!”
宋乔笑了,拿过云琅的手,用手帕擦拭着指头上的墨痕道:“一个聪明绝lun的人,能被一个女人bi到这个地步,也真是难得。”
云琅陪着笑脸指指心口道:“心中有愧,即便有再高的才智也是白搭,越是高级的解释,这时候全会变成谎言,自己窝心,你们听了伤心,还不如不解释。”
宋乔笑道:“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xing子又清冷,其实不适合做一家的女主,不过呢,妾身这几年一直在努力。
所以说,夫君行差踏错,也有妾身的不是。
苏稚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仗着您宠爱他,处处由着xing子肆意胡为,回头妾身会管教她的。”
云琅瞅着宋乔道:“你弄错了,我宁愿你跟苏稚一样在我跟前撒泼打滚,也不喜欢看见你这幅贤惠的模样。
夫妻之道其实就是一个相互占有的过程,心里不舒服,我们打架,吵架,抹脖子上吊都成,就是不要把自己弄成一个贤惠的fu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