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郭解,云琅叹口气对窗户外面道:“您就进来吧,外面冷!”
果然,云琅的话音刚落,何愁有就出现在窗外,他指着远去的郭解道:“这人不是你们一伙的?”
云琅摇头道:“不是,我们与游侠不是一路人。”
“游侠?为什么不杀掉?”
“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游侠?您已经杀了很多游侠么?”
“也没有机会杀几个,就是听老人们讲古,听了荆轲在秦皇宫里的表现,觉得游侠这东西处事太随意,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这不是一个该有的皇朝气象。”
云琅笑道:“人家很守规矩啊,现在又一心求官,在乡间又有很好地名声,修桥补路不落后人,照顾鳏寡奋勇争先,这样的人你怎么杀?”
何愁有抓抓光头道:“现在的游侠都是这幅模样了?”
去年的时候,还有二十三位游侠在白登山血战匈奴,且死不旋踵……白登山大营,骑都尉功劳簿上都有名姓与战绩。
当然,这个之所以能活,是因为他的兄弟们都去战场了,只有他没去。”
何愁有鄙夷的朝郭解离去的方向瞅了一眼道:“如此说来,这就不是一个游侠!”
云琅笑道:“怕死的游侠才是好游侠,意志刚烈的游侠一般人无法控制。
毕竟,十步以内血流三尺,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太亏了。”
何愁有在云琅的对面坐下来,瞅着他道:“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好的坏的?”
“张良!”
云琅摇头道:“我不如留侯多矣!”
何愁有露出追思之色,片刻之后才道:“我十岁那年见过留侯,那该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皇宫。
当时皇帝刘盈垂死病榻,张良来看皇帝,他坐在床榻边上对刘盈说:世事无常,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倾尽全力之后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听完张良的话之后,刘盈就闭眼死了。
张良在皇帝身边守候了一柱香的时间,长叹了一口气就准备离开,见我守在大殿里,就对我说:我没有来过。
我点头答应了,因为他长长的手指按着我的头颅,我当时想,如果不答应,他会不会拗断我的脖子。
所以我就答应了,两年后他就死了,我才敢把事情记录在刘盈的起居注里,吕后知道后非常的不满,还鞭挞了我一顿。”
云琅皱眉道:“你当时觉得张良真的会杀你?”
何愁有也皱着没有眉毛的眉头道:“我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旧觉得当时如果不答应,他一定会拗断我的脖子。”
“你为什么又觉得我跟张良很相似呢?”
何愁有看着云琅怒道:“因为你们都是他娘的好人!你们这些好人在做大jiān大恶事情的时候,看似给了别人一个选择的权力,其实呢?你们何曾给过别人选择的权力?
你们总有办法把别人陷于死地,然后再给别人一条看似活路的活路,一旦选择了你们给的活路,事情就会沿着你们最希望看到的方向前进。
我们这些人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们总是寻找一个又一个可以控制的人,通过别人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标。
你,张良,萧何,陈平都是同一种人,如果不是他们三人的来历都清楚无比,我甚至会怀疑你们都是一个山门里出来的一丘之貉!”
云琅正色道:“我们不是一伙的,我出自西北理工,我的山门虽然已经毁掉了,也不容人随意攀诬。”
何愁有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瞅着云琅道:“你知不知道,黄石公其实查无此人!”
云琅波澜不惊道:“如此说来张良手里的《素书》《太公兵法》《黄石公三略》都是假的?”
何愁有呵呵笑道:“所有关于黄石公的传说都是出自张良之口。
当时啊,张良在博浪沙锤击秦嬴政误中副车,被bi隐居在下邳,这一段时间内,无人知晓张良的行踪,这中间足足有两年时间。
他下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是在各路诸侯的军中,他四处吹捧他的学说,却处处碰壁,直到在陈留与刘邦相遇,才得以一展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