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鼻子道:“你说的庶民是我么?”
自从看到了那张汉人脸,加听到了纯正的长安话,云琅的心更加的稳定。
挥手让刘二注意那匹狼,对着蛋头笑吟吟的道:“难道说你是官身?”
何愁有的手在蛋头挠一下,想了一下道:“应该是,四十年前我是乌纱冠,当时皇帝还夸奖过我,好像给我升了那么两三次官,后来先帝也给我升了那么几次官职,倒是陛下自从登基之后好像没给我升过官职。”
云琅的脸皮抽搐两下,乌纱冠是黄门的俗称,黄门秩一百担,面还有黄门令三百担,小黄门六百担,黄门侍郎八百担担,然后是该死的常侍一千担,这是皇帝近臣,一般不会由宦官担任,只有极少数宦官能够担任这个官职,而常侍已经是宦官能企及的最高官职。
如阿娇的大长秋类常侍……
皇帝给他升官两三次,先帝又给他升过官,那么,这家伙绝对是常侍,至于刘彻没有给他升官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这家伙的官职已经升到头了,没法升了。
想到这里,云琅躬身施礼道:“下官骑都尉军司马云琅请见官印信!”
何愁有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道:“是个守规矩的人。老夫最喜欢的是守规矩的人。”
说完话,他从石头堆后面走出来,从狼皮袄里取出一枚印信,双手递给云琅道:“请骑都尉军司马验印!”
印信并不大,也一寸见方,是一枚铜印,云琅看了印,有些怪,在铜印呵口气,在手背按了一下。
然后,他的手背出现了钦命监司少府令何八个字。
印信没错,标准的大汉官制,铜料也没错,铭更是规矩,是官职名称很怪。
云琅双手捧着送还了印信,施礼道:“不知官驾临,云琅死罪,只是不知官从吏何在,云琅也好为官接风洗尘。”
何愁有笑道:“本来有四个从吏,一个在夜晚快马赶路的时候从马掉下来折断了脖子,还有一个骑马骑的肠子从谷道里滑出来了,留在了白登山,另外两个,被那些畜生给咬死了。”
云琅顺着何愁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八头被绳子拴着的饿狼,静静的趴在雪地,非常的听话。
绳子尽头拴着一张椅子状的爬犁,看来,这个老宦官是乘坐狼拉雪橇来的。
云琅早在琢磨弄一套狗拉雪橇在这边玩了,没想到这个老宦官居然用狼……
何愁有见云琅羡慕的瞅着他的狼,有些得意的道:“北地的畜生,确实关的神骏一些。”
从吏,战马都被狼给咬死了,何愁有对自己能够驯服这些饿狼的手段非常的得意。
“官手段了得,云琅佩服,佩服。”
何愁有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云琅道:“你不怕了?”
云琅疑惑的摇头道:“开始的时候,这些狼给了我一些压力,等到下官知晓这些狼是官的拉车用的,自然不害怕了。”
何愁有看着云琅道:“我是说,你不怕我?”
云琅拱手道:“对官敬,此乃应有之意,至于怕?从何说起?”
何愁有听云琅这么说,笑的越发和善,摩挲着光头道:“样子长得丑,经常被人家绕着我走,见你不躲开,随便问一下。
好了,不说这事了,半夜的时候去城池正门,守城的军卒不给开门,还用n-u箭shè击,只好来到河边等天亮,既然你来了,快快的带老夫进城,吃些热食驱寒气。”
云琅见这位姓何的官不愿意说来意,也不以为然,肃手邀请老家伙先行,至于那群狼,是刘二的麻烦了,他不管。
司马迁跑的很快,在云琅跟这个蛋头男子谈话的时候,曹襄已经领着一群亲兵赶过来了。
何愁有笑眯眯的看着曹襄啧啧赞叹道:“昔日见了老夫会尿裤子的小子,如今也敢领兵作战了,啧啧,难得,难得……”
曹襄跑的很快,可是底子在那里,跑的再快也没有亲卫们跑得快。
等到亲卫们把蛋头团团围住,曹襄在喘着粗气来到云琅跟前,扶着膝盖道:“什么危险?”
云琅有些感动,自己遇到危险,曹襄能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这非常的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