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接着说!”
谢长川肮脏的手里捏着五六个包子,一边吃一边鼓励云琅继续说当前的局势。
云琅很聪明的没有提醒谢长川应该洗手再吃饭。
这个老家伙打了一辈子的仗都没有死掉,应该死在即将享受富贵荣华之前!
据说这是对一个军人最高的礼遇!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的么?”
实在受不了老家伙手里拿着包子擤鼻涕的恶心样子,云琅自然一句话都不说。
“将士们在沙场血战的时候听说你在下棋?”
“没法子,桥头堡只有百十个战兵,人人惊慌,我之所以在城头下棋,是为了安定军心!”
谢长川回头看看捂着屁股的儿子恶狠狠地道:“你怎么没有学会人家的这门说谎的本事?
哪一个要你去两军阵前厮杀了?”
谢宁只能闷头吃包子……
谢长川血红色的眼睛看了云琅好一阵子,才叹口气道:“还算不错,没有被匈奴人吓破胆子,还没有在白登山血战的时候逃跑,哼哼哼……你以为老夫会容忍临阵脱逃之辈?
只要你敢踏木排一步,埋伏在铁索桥另一边的刽子手会过桥把你们全部砍死……信不信,老夫连你们的尸体都会拿去喂狗?”
老家伙发飙完毕,云琅看到了被老家伙的亲兵打的血肉模糊的郭解……
看着郭解哀求的眼神,云琅一句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坚信,只要他开口,郭解现在的模样是他马要到来的将来!
“老夫最讨厌的是聪明人,一个个仗着自己有一点小聪明敢胡乱揣测官的心思,经常拿一些狗屁不通的道理来给自己当逃命的借口。
到了战场,你们认命吧,老夫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敢在同袍血战的时候逃跑,老夫一定会要你人头落地,哪怕不杀匈奴了,也要先杀你!”
老家伙的一番话,说的云琅后背凉嗖嗖的,虽说骑都尉不属于谢长川直接管辖,有了黄金冠之后,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以跑路了。
但是,对一个常年在战场厮杀的老变态来说,他不会理睬你这些的,只要你敢在战场背着同袍逃跑,他真的敢举起刀子shā're:n!
谢长川把最后一个包子丢进嘴里,也不见他嚼,那么大的包子被他给吞下去了。
或许是被包子噎到了,云琅给了他一个水壶,救了他一命的缘故,老家伙的语气终于放松了下来。
“坚持下来了,哪怕是坐在城头下棋,活该你捞到了军功,哪怕是把这事拿去长安吹嘘,老夫听到了也会替你挑挑大拇指,帮你坐定了临危不惧的名声!
谁第一次战场不是吓得尿裤子?当场拉稀的也不罕见,大家谁不是夹着卵子在苦撑?
撑下来的是好汉!”
说完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个少年人,长出一口气又道:“开始以为你们都是纨绔子,之所以不想要你们,不是害怕你们死在匈奴手里,是害怕你们死在老夫的手里。
如果你们跑路了,老夫不杀你们,是对不起正在血战的同袍,如果杀了你们,老夫回到长安有的是苦日子过。
两难啊!
好在你们都是好样的,虽然有些滑头,不过呢,该干的事情都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也干了,老夫很满意。
这!一场大战结束了,该热闹的热闹,老夫不打搅你们年轻人高兴了。“
说完话抬腿走,走到郭解跟前一口浓痰吐在郭解的脸,然后从郭解的身跨过扬长而去。
本来桥头堡很是热闹,自从老家伙杂七杂八的说了一通之后,没人能高兴地起来。
郭解的绑绳被松开了,明明被打的很重,却没有多少埋怨的意思。
自己从蒸笼里抓了几个包子,站在蒸笼旁边大口的吃包子。
云琅挤挤谢宁道:“这家伙怎么了?”
谢宁鄙夷的瞅瞅郭解道:“他的二十三个游侠兄弟全部战死了,死在最后一场争夺山顶的战斗了,很是有骨气!”
云琅朝郭解招招手,郭解也来到了云琅边,硬是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然后看见他的眼泪扑簌簌的从眼眶坠落,眼有无限的悔意。
“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