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只要郎君愿意,现在可启程。”
汉子摇摇头道:“没有铜,我却出不得家门。”
说着话俯身拾起地的大红肚兜揣怀里道:“不知高门在何处?”
“长门宫——”
“哎呀,如何能让贵人相侯,这走,车马何在?”
“边的云氏庄子!”
“你这僮仆好无道理,话不能一气说出来吗?既然是云氏,且容某家安顿好家事再说。”
说完话匆匆的进了家门,留下曹氏家仆在外面目瞪口呆。
院子里有女子发出的高亢的咆哮之声,家仆缩缩脑袋,小心地站在门外的大槐树下,他可不想再被什么东西砸到脑袋了。
东方朔家的院子不算好,紧挨着嘈杂西市的院子不是贵人们的首选。
一人高的围墙满是青苔,即便是那扇黑色的大门,也裂开了七八道口子,最大的一条口子手掌都能塞进去。
曹氏家仆站立的位置刚刚好,正好能看见东方朔抱着一个鱼一样不断跳弹的女子……估计在想办法让那个女子安静下来。
曹氏家仆之所以有耐心继续等下去,最大的原因是那个女子身是**的……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院子里的吵闹声渐渐地低下去了,曹氏家仆听得很清楚,东方朔在说了一句——好吧,我现在去帮你弄钱,然后,院子里安静下来了。
估计东方朔要出来了,曹氏家仆正正帽子,脸带着和煦的微笑,拱手侍立在门前。
果然,等了片刻,院子门再一次打开了,东方朔多少有些狼狈,脖子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见曹氏仆役依旧等在门口,东方朔大笑道:“家里的葫芦架倒了。”
曹氏仆役邀请东方朔马车,含笑道:“女人在家,家里不该种葫芦!”
东方朔再次大笑,拍拍仆役的肩膀了马车。
长安的秋老虎很厉害,更何况现在仅仅是初秋,大雨带来的凉爽天气不过维持了两天,天气变得愈发闷热。
阿娇家的水池子已经修建好了,昨日还满坑满谷的工匠,天亮之后一个都看不见了。
只给阿娇留下了一个整饬一新的长门宫,连往日已经有些褪色的门廊,也被重新添加了彩绘。
水池里碧波盈盈,旁边的两个小水塘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微风一吹掀起了两块绿波。
“这些荷花连同底下的莲藕是从哪里弄来的?”云琅看到那些荷花非常的吃惊。
“不知道!”曹襄无所谓的道:“反正只要陛下发话,这都是小事情。”
云琅抬头瞅瞅高大的水车,叹息一声道:“我家的好太多了。”
李敢笑道,你家的水车是一圈大勺子在舀水,这里的水车可是真正的水车,你看看,水流冲下来的时候几乎半点不洒的流进了水槽里。”
霍去病感叹的抚摸着光滑的白色石板道:“不说别的,仅仅是打磨这些石头,不是我们能做到的。”
云琅蹲在水池边用手撩一把清水,池水温温的,并不冷,水车往池子里倒冰冷的泉水,另一条水槽里却流淌着热气蒸腾的温泉,冷热两股水流在一个小池子里汇合之后,再流淌进大水池,这样能让这个巨大的水池里的水温永远保持恒定。
池子边的柳树是光秃秃的,只有几根枝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大树如果不剪枝栽不活,如果种小树,估计阿娇是不愿意等小树长成大树的。
其实水池周边最碍眼的不是这些光秃秃的柳树,而是周边高大的围墙。
看样子,刘彻知道阿娇想干什么,他可不愿意阿娇的春光外泄。
“池子太深了!”
大长秋yin测测的对云琅道,目光基本没有善意。
早有准备的云琅拿出来了十几个羊皮囊,让人吹鼓了气之后,丢进水池子里,对大长秋道:“水池子浅了怎么游水啊,刚开始用这东西帮着漂浮好。”
大长秋瞅了瞅那些被云琅扎成鸭子,或者老虎形状的羊皮囊,点点头算是认可。
马,他让长门宫里的宦官把池子里的羊皮囊捞出来,要求他们给羊皮囊漆……
“我们能进去吗?”
曹襄很没底气的问大长秋。
大长秋老气横